那吻克制而又带着情欲,辗转落在她的耳后,温热的鼻息灼热她的耳垂。姜滢想要逃,可劲瘦有力的臂膀却将她牢牢束缚,令她插翅难飞。“殿下。”姜滢的声音里带着哀求,如同受伤的幼兽,“我的病还没有完全痊愈,能不能再等等。”虽然这件事终有一日会发生,可她还是希望能够再慢一些。可裴砚的动作并未停下,声音带着沙哑的欲望,“孤不想再等了!”他的手顺着姜滢的脖颈,握住她的下颚,迫使她转过头与他对视,温润的唇再度落下,落在她的唇边,带来阵阵酥软之意。
霎那间,姜滢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瞪大眼睛,再不敢乱动。
在即将和宋怀安成亲前,从小教养过她的婆子曾交给她一本册子,并略略与她提过此事。
那时,她颇为好奇,也曾在夜深无人之时,偷偷躲在床上瞧过里面的内容。
面红耳赤,不堪入目。这是她瞧完后的第一反应。后来就将那本小册子藏在隐秘的地方,再不敢拿出来翻阅。
如今裴砚的反应,又让她想起小册子上的内容。
淡淡的檀香将姜滢完全包裹,令她有一刹那忘了呼吸。
姜滢脑中只有一句,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长发似被人拂起,温润的唇落在她的后颈,姜滢浑身颤抖,脖颈瞬间绷直。
那吻克制而又带着情欲,辗转落在她的耳后,温热的鼻息灼热她的耳垂。
姜滢想要逃,可劲瘦有力的臂膀却将她牢牢束缚,令她插翅难飞。
“殿下。”姜滢的声音里带着哀求,如同受伤的幼兽,“我的病还没有完全痊愈,能不能再等等。”
虽然这件事终有一日会发生,可她还是希望能够再慢一些。
可裴砚的动作并未停下,声音带着沙哑的欲望,“孤不想再等了!”
他的手顺着姜滢的脖颈,握住她的下颚,迫使她转过头与他对视,温润的唇再度落下,落在她的唇边,带来阵阵酥软之意。
姜滢下意识就要侧过头去,可裴砚的掌却摩挲在她的下颌。
鼻息交融之际,裴砚声音极低,“你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
“不。”姜滢摇头,知这一次终是逃不过了,她眸中渗出泪,摇头道,“民女自是记得。”
“只是。”她无措的看了眼身下的木榻,此处离阁门只有短短几步之遥,若是在这里她怕会被人听到动静。
她认命的说,“可不可以不在这里?”
这样的心愿裴砚自会满足,天旋地转之间,姜滢已被人抱到床榻之上。
裴砚俯身而下,一手枕在她的后脑勺上,一手牵住她的手,慢慢而下来到腰间。
微凉的双鱼佩带触碰到姜滢的掌心,令姜滢觉得心惊肉跳,她下意识望着裴砚,却听他低哑的轻笑。
“滢滢。”他道,“解开它。”
从前,她并未服侍过男子,更不用说帮其宽衣解带了。腰间的佩带冰凉又繁琐,姜滢全身颤抖的厉害,又如何能够脱下。
裴砚也不勉强,只是拨开散在她脸上的发,随后温润的吻再度落下。
因着已到夜间,姜滢本就穿着单薄,男人无需费力,寝衣便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外面似是又刮起了风,琉璃盏内的烛火幢幢,庭院内梧桐树上的枝叶飒飒作响。
姜滢颦/眉侧头,瞧着菱花窗上摇/晃的树影。
原来这事是那么的痛!
拔步床在不断的摇/晃,男人的手紧紧扣着温软的柔/荑,姜滢抽泣着想要逃,却被男人一把拉入怀中。
“逃不掉的。”
拔步床狭小仄逼,男人素来疏冷的眼底深浓一片,他垂暮直视着她,唇一寸又一寸密密麻麻的落下。
月上三更,阁内依旧有着不寻常的鸣/咽声。
檀云面红耳赤的站在廊下,有些责怪殿下竟如此孟浪。
姑娘的病明明刚刚才好转,那能经得起这般折腾。她暗暗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偷偷望着魏先生。
可他却闭着眼,端得一副清心寡欲之态。
屋内,奇怪的鸣/咽声终于停止,檀云心中一喜,只当是已经结束。但下一刻,鸣/咽声再度响起,檀云面色一僵,又咬唇望向大门。
床榻上,姜滢几乎快要/昏厥。
裴砚见她这般,终是深呼一口气,再不似刚刚那般胡/来。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面,轻轻落下一吻,在姜滢即将昏/厥之际终是停下。
四周凌乱极了,床榻周围散落着零碎的衣物。裴砚拿起衾被,盖在姜滢身上,待将她全身遮得严严实实之后,方才起身将寝衣拾起穿在身上,叫人进来。
檀云与其他婢子垂着头走入内阁,瞧着满屋混乱的样子,羞涩不已,她们唤人将早已备好的水抬了进来,伺候着殿下和姑娘换洗。
待一切复原,方才退下。
姜滢此刻累极了,虽身上疼的厉害,可睡意却渐渐袭来。
裴砚转身便见她柔若无骨的横卧在榻上,思及刚刚那销/魂/入/骨的滋味,他隐隐又有了冲动。
可到底还是顾忌着姜滢的身子,终是忍了下来,快步走了出去。
***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更,守在床榻边的檀云见床幔中有了动静,赶忙吩咐婢子去厨房端碗鸡汤。
姜滢全身似被东西碾压,酸痛的不行,她望着拔步床神色惶惶。
昨夜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令她忘不了。
她知道,她再也不是原来的姜滢了。
“姑娘。”有人将床幔拂起,檀云轻声唤着,“您醒了,该是饿了吧,快起来吃点东西。”
天知道,她有多担心。
姑娘自昨夜到现在足足睡了十二个时辰,若是再不醒,她便要去找卫管事,让他去请太医了。
姜滢默不作声,只是保持着平躺的动作,檀云以为她是累了,自是弯腰将她扶起。
一勺又一勺的鸡汤喂到姜滢嘴边。姜滢麻木的将其喝下,待全部喝完,檀云拿出丝帕替她擦了擦嘴。
一碗热腾腾的汤落肚,姜滢这才回过神,她半靠在檀云身上,虚弱开口,“去把避子药拿来。”
这话让婢子们停了下来,纷纷对视了一眼。
檀云十分不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承了殿下的宠讨要避子药。从前,东宫那三位良娣承宠时,恨不得立即能怀上皇嗣。
她道,“姑娘,您怎么会想到避子药,殿下走时根本就没说要您喝啊。”
什么?
姜滢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裴砚竟是连避子药都没为她备下。
难不成,他是准备让她怀孩子?
一想到昨夜的事很有可能怀孕,姜滢慌的不行。
她咬着唇,下意识捏住衾被,心想,不行,她绝不能怀孕,她根本就不想怀上裴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