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森站在原地,看着秦司恒的身影穿过乱舞的人潮,走出了酒吧,掩在灯光下的面色难辨……秦司恒回到家时,里面一片静谧的黑。他打开客厅的灯,整个人窝在沙发内,整洁的西装被他随意扯出,领带也凌乱的挂在脖子上。手臂搭在眼睛上,秦司恒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他这么多年头一次觉得轻松,也许是终于替父母报了仇。可不知为何,他的胸腔总是沉淀着一股涩意,自从夏知帛死在他面前时,这种感觉就挥之不去。起身走向酒柜,开了瓶红酒,一口一口的酌着,试图将心中的阻塞感打通。
喻森按着秦司恒说的地址过来,刚一到门口,就瞧见了倒扣在桌面上的酒杯。
他眯了眯眼,当做什么都没瞧见般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秦总找我有什么事?”
“你和陆家究竟是什么关系?”秦司恒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总是在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问题?”喻森没有回答,反问道。
秦司恒闻言顿了顿,确实,他现在不是喻森的上司,他自然是没有回答的必要。
可……
“作为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朋友这个词很好,可惜不适合我们。”喻森说着,坐在了不远处,继续道,“秦总,夏知帛出事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注定当不了朋友,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提起夏知帛,秦司恒的眼神变换了一瞬,沉声道:“夏家对我父母做的事你是清楚的,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但是这一切都与夏知帛无关,她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难道只是因为她是夏家的孩子么?”喻森冷声问道。
“没错,要怪,只能怪她姓夏!”秦司恒冷声说着,可不知为何,说这话时,他的心头闪过抹晦涩。
喻森闻言看着秦司恒,眼中满是讥讽:“秦总的意志还真是坚定,怪不得连夏知帛死在你面前,你都没有丝毫动容。”
“我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和你说夏知帛的。喻森,你和陆家究竟有什么关系?!”秦司恒沉声问着。
“没有关系,陆家是陆家,而我是喻森。”喻森站起身,俯身端过桌上的酒,仰头喝了进去,哑着嗓子道,“这杯酒敬曾经打拼的岁月,以后商场再见,就是敌人。”
说完这句话,喻森将酒杯放下,顺便将陆悻走时倒扣在桌面上的酒杯正放了过来。
秦司恒看着他的动作,便明白他知道陆悻来过。
眼见着他就要离开,秦司恒突然想到了陆悻的那句话,急声问道:“喻森,夏知帛……真的死了么?!”
喻森闻言心中一沉,脚步微顿,他转过身人看向秦司恒,沉默了一阵儿,讥嘲道:“秦先生,夏知帛死的时候,在场的人是你,如今你倒是来问我?怎么,你是后悔了?”
秦司恒打量着喻森的神态,却是什么都瞧不出来。
也是,从前,他也瞧不出喻森的心思,除了与夏知帛有关的事之外。
“不管如何,夏家和秦家的事已经结束了,如果她还活着,你没必要将她藏起来,我不会再找她麻烦。”秦司恒说着,站起身走向喻森,绕过他出了门。
喻森站在原地,看着秦司恒的身影穿过乱舞的人潮,走出了酒吧,掩在灯光下的面色难辨……
秦司恒回到家时,里面一片静谧的黑。
他打开客厅的灯,整个人窝在沙发内,整洁的西装被他随意扯出,领带也凌乱的挂在脖子上。
手臂搭在眼睛上,秦司恒长舒了一口气。
这是他这么多年头一次觉得轻松,也许是终于替父母报了仇。
可不知为何,他的胸腔总是沉淀着一股涩意,自从夏知帛死在他面前时,这种感觉就挥之不去。
起身走向酒柜,开了瓶红酒,一口一口的酌着,试图将心中的阻塞感打通。
可借酒浇愁愁更愁,一瓶酒下去,秦司恒却是没有半分的惬意,更加的难受。
他挫败的扯了扯领带,继续喝着。
不一会儿,他的周围就遍布着空掉的酒瓶,整个人也是醉意沉沉的。
他倚着墙壁,滑坐在地,手中还攥着酒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步声骤然响起在耳畔。
秦司恒睁着迷离的眼看着来人,没有说话。
“阿恒,你醉了。”那人的声色轻柔,细嫩的手划过脸颊,被他一把握住。
秦司恒将人扯向自己,重重的吻上那人的唇,急切又炙热。
直到肺里的空气用尽,他才缓缓移开了唇,喃声醉道:“夏知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