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唐京墨紧缩的瞳孔颤抖着,那微张的薄唇无意识地动了动。所有的醉意都在这一瞬间如烟消散。“倾倾心跳停了”这五个字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嘭”的一声,手机从那僵硬的手里滑落。电话那头的沈母哽咽地叹息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唐京墨紧紧抓着桌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稳住被抽离掉所有力气的身体。他通红的眼眶中浸着难以言喻的痛意。沈倾川死了,她真的死了。唐京墨呼吸越渐急促,他看着手中的日记本,热意袭上了眼眶。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唐京墨紧缩的瞳孔颤抖着,那微张的薄唇无意识地动了动。
所有的醉意都在这一瞬间如烟消散。
“倾倾心跳停了”这五个字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嘭”的一声,手机从那僵硬的手里滑落。
电话那头的沈母哽咽地叹息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
唐京墨紧紧抓着桌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稳住被抽离掉所有力气的身体。
他通红的眼眶中浸着难以言喻的痛意。
沈倾川死了,她真的死了。
唐京墨呼吸越渐急促,他看着手中的日记本,热意袭上了眼眶。
他坐了下来,从抽屉中拿出一枚戒指和记事本。
与日记本的喜怒哀乐不同,这厚厚的记事本全部都记录着沈倾川对他的感情。
沈倾川甚至早已开始畅想和他的晚年生活。
温暖的壁炉旁,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藤椅上,互相回忆着年轻时的甜蜜……
唐京墨紧握着拳,手背上的青筋如山凸起,苍白的脸上尽是无法抑住慌乱。
沈倾川不是很在乎他和沈氏吗,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唐京墨将日记本、戒指和记事本一起塞进了抽屉,飞快地起身走了出去。
冒着雨上了车后,他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直往医院开去。
寒冷的冬夜,倾盆大雨,黑色的宾利车停在了医院外。
唐京墨紧攥着方向盘,幽深的目光定在住院大楼的某个亮着灯的病房。
本就狭窄的车内似是不断再缩小,挤压着他颤痛的心。
这时,副驾驶上的手机再次响起。
唐京墨拿起手机,见是宋牧舟的来电,他深吸了口气,才压住胸口的沉闷。
“喂。”
“唐京墨,倾倾死了。”
宋牧舟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掩不住的落寞。
闻言,唐京墨眸色一沉,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僵硬地扯开唇角:“嗯。”
“如果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初我是不会主动退出的。”
宋牧舟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后悔和恨意。
唐京墨眼神黯淡,紧了紧手,最终什么也没说地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随意地扔了回去,他仰靠在椅背上,混乱的思绪折磨的让他不受控的去想关于沈倾川的一切。
而关于沈倾川的结果,他没有一个预料到的。
更没有预料到自己对她……
“砰”的一声,唐京墨紧咬着后槽牙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顶着雨大步走进了住院大楼。
病房。
护士正把一个个医疗仪器推出病房,凄凄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唐京墨站在走廊,微红的眼眶浸着点点说不清的悲戚。
他又一次产生了逃避的念头,逃避沈倾川死亡的事实。
即便已经告诉自己无数次他根本不爱她,但为什么总是为她做些从来不回去做的事?
唐京墨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抬腿走了进去。
一进门,他便看见沈母坐在病床边,伏在沈倾川的肩膀痛哭。
而沈倾川躺在病床上,亦如这几个月一样安静。
只是曾经那红润的脸颊在此刻变得这样苍白,紧闭的双眼似是隔绝了所有她会苏醒过来的可能。
唐京墨心猛然一窒,再难上前。
沈母抬头望向他,红肿的泪眼中满是憎恨和怒火。
“唐京墨,你一定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