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仙力涌入女子的身体,像是有人指引般在完整的魂魄角落寻到了蔓舒的残魂。熘铧与蔓舒的力量同根同源,纵使如今蔓舒不过是一抹残魂,也不会被突然涌入的仙力吓到,只会觉得亲切熟悉。而熘铧也正是因着这一点,才敢直接动手将蔓舒的残魂从女子的体内带出来。可就在这时,又有一道仙力涌入了女子的身体,捆在了蔓舒的腕间,将残魂拉离开熘铧的方向。熘铧眉心一皱,抬眸望向仙力出现的方向,只瞧到了一抹青衣。而蔓舒的残魂竟跟着那人的仙力,慢慢的飘向他的身边,离熘铧越来越远。
魇兽再寻到蔓舒的气息,是在半月后。
这次熘铧带着魇兽入了尘世。
周遭人声鼎沸,可熘铧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叫魇兽快些寻到蔓舒的所在。
不知为何,从上一次东荒回来,熘铧便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总觉得他慢一些,便会彻底的错过蔓舒!
洛阳丞相府。
熘铧带着魇兽屏蔽了世人的眼,走进了后院。
人间传闻丞相有一个小女儿,生的貌美,却不知为何,如今长至十三四岁,却缠绵病榻。
每日喝进腹中的汤药要比三餐还要多,丞相是能寻的办法都寻了,却如何都治不好。
后来不知打哪儿来了位高人,说这小女儿不是病,而是缺了一魄。
可是任凭丞相如何同高人商量,那人都不肯道出治好的方法,只同丞相说,缘也,命也!
而熘铧却知晓,那高人说的对,却也只对了一半。
有的人缠绵病榻却是因着身体内少了一魄,可有的人却是因为多了一魄!
就像丞相的小女儿!
从看到她的第一眼,熘铧便知道,他没有寻错地方。
因为她体内多出来的那一魄,便是蔓舒的那一魄———吞贼!
熘铧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体内蔓舒的那一魄,心中翻涌着几分安定。
他终于寻到了她,没有来迟!
掌心仙力涌入女子的身体,像是有人指引般在完整的魂魄角落寻到了蔓舒的残魂。
熘铧与蔓舒的力量同根同源,纵使如今蔓舒不过是一抹残魂,也不会被突然涌入的仙力吓到,只会觉得亲切熟悉。
而熘铧也正是因着这一点,才敢直接动手将蔓舒的残魂从女子的体内带出来。
可就在这时,又有一道仙力涌入了女子的身体,捆在了蔓舒的腕间,将残魂拉离开熘铧的方向。
熘铧眉心一皱,抬眸望向仙力出现的方向,只瞧到了一抹青衣。
而蔓舒的残魂竟跟着那人的仙力,慢慢的飘向他的身边,离熘铧越来越远。
“蔓舒!”熘铧低吼了一声,干脆放弃了将蔓舒带出来,直接朝着那人的方向而去。
而那人似乎知道熘铧是如何想的,在蔓舒残魂到手的那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熘铧来到他所在的地方时,只寻到一片空寂。
他转过头看着躺在床榻上什么都不知晓的丞相小女儿,看着已然消失的蔓舒残魂,心中漫存着失望与怒火。
魇兽感知到他的急躁,安安静静的待在识海中不敢出声。
熘铧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下心中的躁动,将魇兽唤了出来问道:“可是记住那人的味道了?寻到他的位置给我!”
魇兽闻言点了点头,忙闪身离开。
熘铧跟在它身后,心中满是盘算。
他不知那人收敛蔓舒的残魂是为何,若是为了复生蔓舒,他们二人大可一同联手。
若不是,他便只能杀了他!
这世间,他不能在允许任何会伤害蔓舒的人存在!
这般的想法盘旋在心头,也越发的坚定。
东海之畔,魇兽站在一旁,看着奔涌的海水却是如何都不敢迈向前。
龙族是鳞虫之长,魇兽虽是魔族之物,却也逃不开兽类的天性。
而熘铧虽长与黄泉之畔,却也是入不得水的。
他看着眼前翻涌的海水,脸色沉怒的难看。
“你确定没有寻错地方?!”
魇兽重重的点了点头,低声叫了一声。
他们魇兽一族傍身的能力便是寻踪,是如何都不会出错的,除非它记错了味道。
可是那人身上除了他自身的气息,还有蔓舒的气息在身上,它是如何都不会寻错的!
魇兽的肯定,令熘铧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那人不但带走了蔓舒的残魂,还深知沙华叶仙与魇兽不能入水的性情,想来对他们是多有探究。
可是他同蔓舒向来存于黄泉,从未去过别处,怎么可能会惹人这般探寻?!
熘铧如何都想不出,可这海水他若是下了,怕是未寻到那人便已将命丢了。
思及此,他做下了决定。
魇兽寻人踪迹向来迅速,可同上次不同,这次熘铧足足等了三月,魇兽才再一次的寻到了蔓舒的残魂所在。
而熘铧站在东海之畔,看着从中飞来的人影,眼神冰冷。
从上一次之后,他便没有离开这里,一直在这儿守着。
果然,魇兽带来了消息,他也来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