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偌大宁国,竟无一人请兵出战,默认求和!一股怒气积压在胸口,宁隋牵扯到身上的伤处,不由得重咳出声。“咳咳!”“皇兄!”宁熙瞧着宁隋的模样,眼中闪过抹担忧。“若无人愿请兵出征,不如臣弟前去?!”宁隋闻言看向宁熙,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沉默的看着。宁熙不知道宁隋这是何意,也不知他是在怀疑他亦或是其他,但他也有他的打算。避免外戚干政,亦或有人拥兵自重。宁国自建国开始,军权虎符便一直握在皇帝手上。
此话一出,御书房的气氛霎时变的诡异。
“有证据么?”
“没有,但是所有线索都指向怀御王。”
那人跪在地上,低垂的眉眼间满是以死相谏的忠心。
宁隋沉默了半晌,缓了缓语气让人起身:“寡人知道你一向忠心,但怀御王是寡人一母同胞的兄弟,当初更是亲手帮我拿下皇位之人,没有确凿的证据,寡人不会也不愿怀疑他!”
“属下明白。”
宁隋点了点头,将他呈上来的信件收了起来。
“木蓝的事先放一放,从今日起,你替寡人去查池月见。”
“先皇后?”
那人愣了下,观察着宁隋的神色轻声道,“她不是已经……”
“死要见尸!”
“是,属下这便去查!”
那人感知到宁隋的怒火,连忙应声退了下去。
御书房霎时只剩下了宁隋一人。
空旷的气氛席裹着他,无边升腾起了几分失意。
怀御王府。
宁熙靠在椅子上,身旁是已经睡熟的宁沅郅。
“他都说什么了?”
“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不会怀疑您,也不愿怀疑您。”
闻言,宁熙轻笑了声,满是讽刺。
放在以前,他自是相信,可从那一场大火差点要了他的命时,他就不敢信了。
“去查吧,他叫你做什么做什么便是。”
宁熙看着眼前裹着一层黑衣的人,面色冷峻。
“是,王爷。”
那人应声而退,只留下半掩的窗扇,透着夜里陡峭的寒风。
宁熙坐在书房内,眼前是明明灭灭的烛火。
他的面容在它的掩映下有些看不清,却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无可奈何。
“皇兄,这一切是你逼我的……”
“轰!”
一声旱雷自天边倏然响起,带着要劈裂苍穹的闪电裹挟着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
而随着这一声雷鸣,整个宁国也陷入一种风雨飘摇之中。
早朝。
宁隋坐在皇位上,垂眸冷眼扫视着底下静默无言的大臣,冷笑一声。
“梁国虎视眈眈,我宁国竟无可用之人么?!”
“皇上息怒!”
众朝臣忙跪在地上,颤声求道。
可他们越是这般,越让宁隋觉得齿寒。
宁国建立,下面的这些人无一不是肱骨……可如今不过二十四年,传到他手上也不过仅仅两朝,这些大臣却是变得尸位素餐,毫无用处!
眼下,梁国兴兵,大有攻向宁国之意。
可偌大宁国,竟无一人请兵出战,默认求和!
一股怒气积压在胸口,宁隋牵扯到身上的伤处,不由得重咳出声。
“咳咳!”
“皇兄!”
宁熙瞧着宁隋的模样,眼中闪过抹担忧。
“若无人愿请兵出征,不如臣弟前去?!”
宁隋闻言看向宁熙,没有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沉默的看着。
宁熙不知道宁隋这是何意,也不知他是在怀疑他亦或是其他,但他也有他的打算。
避免外戚干政,亦或有人拥兵自重。
宁国自建国开始,军权虎符便一直握在皇帝手上。
就像池将军哪怕驻守边疆,手下拥有着宁国百分之六十的大军,可若无宁隋手中的虎符,怕是也调用不动。
而如今宁熙要的,就是宁隋手中的虎符!
自保也好,报仇也好。
宁熙深知军权的重要。
四目相望,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如今也变成了现在这般貌合神离的样子。
当真是可笑又荒唐。
也罢,相信皇家亲情,原本就是他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