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顾旋离开后,沈初棠疾步回了自己的房间,从药柜中拿出一个瓷白小瓶。一个时辰后,沈炎霆怒气冲冲回到沈府。“啪”地一声,大掌怒拍在桌上。“突厥小儿,我定让你们有来无回!”说完,他随手干了杯中茶水,就准备去军营整军待发,不料刚一起身,脑袋却一阵发晕。再次醒来时,沈炎霆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一抬手,竟然浑身无力。看着床边站着的沈初棠,他心中顿时明了。沈炎霆愠怒:“沈初棠你这个混账,你在我茶水里下了什么?!”
月凉如水,夜色笼罩大地。
从皇宫出来,一路上萧时衍都眉头紧锁。
马车抵达府邸时,已是深夜,荆玲玉还没离开。
见萧时衍回府,荆玲玉忙迎上前,担忧问道:“时衍,圣上召你入觐可是问你沈家的事?”
“我听说沈家那位远在边疆的沈焱霆将军已经回京了。”
听着这话,萧时衍眉心紧蹙。
他前脚进宫刚得知的消息,她后脚在府中竟都知道了。
荆玲玉背后的势力自己一直查不到,看来果真和皇家有关……
萧时衍紧了紧手,淡淡道:“没什么要紧事。”
听出男人话里的敷衍之意,荆玲玉面色一僵。
随后,又不着痕迹的柔声劝道:“时衍,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成亲,夫妻之间应当荣辱与共,有任何事一定要同我说。”
闻言,萧时衍沉默了。
想起皇帝的无情以及荆玲玉背后的势力,他心中甚烦。
但目前,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放心,有事一定会告诉你。”他缓了缓语调,“天色不早了,我命人送你回府。”
荆玲玉这才满意的离开。
看着马车彻底消失后,萧时衍才侧眸对一旁的心腹吩咐:“你替本王去趟沈府。”6
……
沈府,更深人静。
沈焱霆卸了一身甲衣,提着酒壶来到祠堂外坐下:“沈初棠,圣上已答应让我留守京城,以后,我不会再让着你了。”
黑暗中,沈初棠听到沈焱霆的声音,倏然回神。
她对着门缝,慌乱地劝说:“二哥,你不能留在京城,你听我的,你快回边疆去……”
可她的劝说让沈焱霆的火气更甚:“你真是冥顽不灵,到现在还以为能赶我走!你就好好在祠堂呆着吧!待到你认清现实为止!”
说罢,沈焱霆摔了酒壶,负气离开。
沈初棠跌在门边,从狭窄的缝隙中看着沈焱霆离开的背影,心乱不已。
这一夜,漫长又难熬。
临近天亮,日光照进祠堂,透过缝隙落在沈初棠的脸上。
她颤了颤睫毛,缓缓睁开疲惫的眼。
突然,副将顾旋急匆匆的赶来,在门外汇报:“将军,边疆急报!突厥起兵卷土重来了!”
沈初棠神色一紧:“那我兄长呢?”
边疆失守,圣上最先责怪的应当是他这个边疆的首领。
“沈焱霆将军已被圣上召见入宫,前去商议作战计划。”
听到这话,沈初棠才放下心来。
还好,沈焱霆尚未远赴战场,还来得及。
她掏出腰间父亲送给自己的小刀,撬开了祠堂的门锁。
随即对着一旁的顾旋说道:“你先回军营,等我安排妥当,再去找你!”
待顾旋离开后,沈初棠疾步回了自己的房间,从药柜中拿出一个瓷白小瓶。
一个时辰后,沈炎霆怒气冲冲回到沈府。
“啪”地一声,大掌怒拍在桌上。
“突厥小儿,我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说完,他随手干了杯中茶水,就准备去军营整军待发,不料刚一起身,脑袋却一阵发晕。
再次醒来时,沈炎霆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
一抬手,竟然浑身无力。
看着床边站着的沈初棠,他心中顿时明了。
沈炎霆愠怒:“沈初棠你这个混账,你在我茶水里下了什么?!”
沈初棠看着沈焱霆愤怒的样子,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将袖口的瓷瓶拿出来,拔掉木盖。
“二哥,我知你怨我,但我答应过爹爹,绝不能让你有事。”
“这是我唯一能护住你,护住沈家的办法了……”
话落,沈鸢就将瓶中的药水尽数灌进了沈焱霆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