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锋直接被娇小姐大胆的举动惊住了,这青天白日的,她就敢,她就敢……可她软绵绵的身子依偎着他,嘴里还说着天长地久,动人的情话,仿佛他真的能是她的山,是她的倚靠,让他一颗心像是煨在酸水里,酥酥软软,提不起半点力气。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全部塞进孟舒舒掌心,“我有钱。”然后扭头就跨了出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孟舒舒被男人拍的掌心往下一沉,钱票子被男人走动带起来的风,哗啦一下子吹开,一下子勾住了她的眼睛。
听到男人的话,孟舒舒蹭的一下站起来,拉着男人往外走。
孟英啊孟英,没想到吧,你费尽心机,想偷走的灵芝,我还能摘到好多呢,羡慕死你。
战南锋无奈提醒,“到中午了,该吃饭了。”
孟舒舒肚子十分配合地发出咕噜一声。
“哎对,真是忙晕头了,小平安跟爹肯定也饿了。”
做点什么饭好呢?
孟舒舒进了灶房,点燃柴火,在锅里添了半瓢水,正弯着腰用饭帚刷锅,周围突然一暗。
男人身形高大,穿过小门时,需要猫着腰,半弯身才能进来,甫一进来,就把光线挡住大半,让原本就被浓烟熏得黑漆漆的灶房,更显得逼仄。
“你进来干什么呀。”
孟舒舒软软地推他。
他块头大,挡着这,将她挤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稍微动一下,就得碰上他,他身上热的跟个大火炉一样,碰一下就让人心慌。
战南锋没动弹,眼神很深。
娇小姐围着围裙,袖子高高的挽起,淘米的动作干净清爽,有模有样,他看着看着,心头竟涌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是真的有在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他抓住她的手,触感绵软,冰凉凉的,跟没骨头一样,他手原本就大,轻而易举包裹住,拢在掌心暖了暖。
他粗糙的掌心有厚厚的老茧,磨得她有些痒,她正疑惑着,他怎么变得这么粘人了,突然掌心一沉,低头一瞧,竟是一瓶印着花花绿绿图案的雪花膏。
“给我的?”
孟舒舒很惊喜。
对上娇小姐亮如星子的眸子,战南锋破天荒有点脸热,侧头咳嗽一声,语气平平淡淡的,细听之下,却有几分紧张,“顺路买的,你要是不喜欢扔那里就行。”
“喜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这可是你送我的,我要把它摆在床头,天天看,都不舍得用了!”孟舒舒小心地捧着。
供销社里一罐雪花膏就得好几块钱,能换好几十个鸡蛋了,庄户人家哪会舍得买这么昂贵的精细物,他一句顺路就把她打发了,真以为她好骗吗。
“不用摆着,用完我再给你买。”战南锋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知道娇小姐被娇养着长大,吃的穿的用的肯定都是好东西,他只希望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给她提供优渥的生活,害怕自己买的东西不合她心意。
此时看着娇小姐脸上洋溢的喜悦,他这一路上紧赶慢赶好像都有了意义。
“哇,你还给我买的毛巾跟胰子!”
蛇皮袋子张着口,里边装着好几个瓶瓶罐罐,孟舒舒先是心花怒放,毕竟是男人这辈子第一次给她买东西,意义非凡,然后又开始觉得肉疼,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战南锋得养活一大家子人,还有战老爹的病,哪个都耽搁不得。
这些东西不顶吃不顶穿,得浪费多少钱啊,但毕竟是男人的心意,她也不会傻乎乎地上来就拒绝。
孟舒舒踮着脚,吧唧在男人下巴上亲了一口,小鹿眼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她娇娇地摇晃着男人的胳膊,“我知道你是想让我生活的舒坦一点,但咱们家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嘛,我虽然看着娇气,但一点都不矫情的,咱们以后要过一辈子,也不急于这一时,等有钱了,再给我买这些东西也不迟的。”
战南锋直接被娇小姐大胆的举动惊住了,这青天白日的,她就敢,她就敢……可她软绵绵的身子依偎着他,嘴里还说着天长地久,动人的情话,仿佛他真的能是她的山,是她的倚靠,让他一颗心像是煨在酸水里,酥酥软软,提不起半点力气。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全部塞进孟舒舒掌心,“我有钱。”然后扭头就跨了出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
孟舒舒被男人拍的掌心往下一沉,钱票子被男人走动带起来的风,哗啦一下子吹开,一下子勾住了她的眼睛。
一张大团结,两张大团结,三十元,四十元……
天呐,整整四百一十块钱。
一个铁饭碗的城镇职工一个月才三十块钱,战南锋打一头野猪,就能卖这么多钱,她男人可真能干!
孟舒舒小心翼翼地将钱揣了起来,毕竟她现在可是战家的管家婆,马虎不得,然后美滋滋地哼起了歌。
听着娇小姐轻软动人的嗓音,战南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王大宝好奇地问道:“战哥,你笑啥呢?是不是在灶房偷吃啥好东西了。”
偷吃好东西?
战南锋脑子里几乎是瞬间,浮现出一张动人的小脸,娇小姐唇红齿白,吐气如兰,靠近的一刹那,他连呼吸都不自觉紧张了起来。
其实他是能推开的。
是啊,他怎么可能推不开呢。
他昨晚可是降服了两头野猪,怎么可能推不开水一样绵软的人呢。
可他那瞬间,不仅没有将她推开的半点想法,甚至想把她 揉进怀里,把她揉化了,再也离不开他才好。
可是他不能,这偷来的蜜糖,无论再怎么甜,里边都是裹着砒霜的……
“战哥!战哥!”见战南锋走神,王大宝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战南锋拍开王大宝的手,淡淡道,“你来干什么?”
“肉你放我那里忘记拿了,”王大宝幽怨的小眼神瞥着他,“另外,陶姐让我来帮你收拾收拾家里。”
战南锋点点头,猪圈得修,院墙也得加固,确实下午有的忙活。
“辛苦了。”他拍了拍王大宝的肩膀,走了两步,停下,问道:“我记得麦收后,你娘舅给你家送了一袋子白面,吃完了吗?”
村里的男人从不会在意灶房里的事,他们天生就认定做饭是女人的活计,王大宝自然也不例外。
但这袋子白面,他娘在他耳边唠叨了无数次,他就算是想记不住都难。
“别提了,”王大宝一脸苦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那个人,精打细算惯了,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她觉得这袋子白面吃了浪费,放那里又嫌长虫子,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战南锋也不跟王大宝客气,直说道:“那正好了,白面给我吃吧。”
王大宝痛快地答应下来,然后冲着战南锋挤眉弄眼,“白面真是给你吃的,还是给小 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