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声,对着将剥好的桔子递给自己的唐少泽道:“我想出院了,你帮我去办出院手续好吗?”正准备再剥一个桔子的唐少泽愣了愣,抬眼见沈棠梨充满复杂神色的眼睛,心里微微一动。他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便站起身去楼下为她办理出院手续。出院之后,沈棠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往凌江大桥江边。唐少泽应着她的要求,开车载人去了目的地。今日的江边已经不如昨日热闹了,微凉的风透过打开的车窗扑在沈棠梨的脸上,也掠过她凝望着江边那道身影的双眸,显得格外悲伤而又顾忌。
沈棠梨躺在床上发呆,距离那日跳江过去几日她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还鲜明着的,是腿上还没结疤的伤口和胸口隐隐的疼痛。
她逃避着任何跟祁斯衍有关的事情,不但阻止好友要打电话通知他的举动,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通知。
可她再怎样去避开,上天却总有一种方法让她的所有努力破碎。
“这几天有不少人在凌江那条江里打捞尸体,说是有人在寻自己跳江的妻子。”隔壁床的男人在给自己大病初愈的老婆说着八卦,“昨天说是找着尸体了,那男人在尸体运走之后便崩溃地跪在了地上,也是可怜啊。”
那传入耳中的话让沈棠梨全身一僵,她不无办法地去猜想,那个男人……会是祁斯衍吗?
可这念头才刚冒出,便被她苦笑着掐断。祁斯衍对自己,从来都是冷淡至极的,若是知晓自己死去,怕是最高兴的才对,又怎么会难过到那种程度呢……
不及她多想,病房门口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唐少泽缓步走到沈棠梨的身边,把带来的水果放到床边,仔细端着沈棠梨的脸色说:“身体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面对自己高中时代的同学,沈棠梨面色柔和下来,微微浅笑着说:“好多了。”
唐少泽听罢放下了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沈棠梨剥桔子吃。
耳中又传入隔壁床八卦的声音,沈棠梨即便表现得再不怎么不在意,心里却不可抑制地产生了异样的情绪。
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再如何欺瞒自己,那颗随着她听到的消息而不住抽动的心也断然无法忽视。
她叹了一声,对着将剥好的桔子递给自己的唐少泽道:“我想出院了,你帮我去办出院手续好吗?”
正准备再剥一个桔子的唐少泽愣了愣,抬眼见沈棠梨充满复杂神色的眼睛,心里微微一动。他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便站起身去楼下为她办理出院手续。
出院之后,沈棠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往凌江大桥江边。
唐少泽应着她的要求,开车载人去了目的地。
今日的江边已经不如昨日热闹了,微凉的风透过打开的车窗扑在沈棠梨的脸上,也掠过她凝望着江边那道身影的双眸,显得格外悲伤而又顾忌。
祁斯衍的脸色已经很是难看,无论是谁都看得出他快要到极限。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固执地看着滔滔江水,似乎这样就能够把心中所有的悔痛都一并忘却,只留下酸甜回忆。
唐少泽看了眼沈棠梨的神情,又朝祁斯衍那边望去,也是暗叹了一声。
这两人明明只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心却像是隔了无边山海,这厢痛苦无际,那厢自我折磨,谁都放不过谁,谁都放不下谁。
沈棠梨在车里看了很久,唐少泽也不催她。
一直到祁斯衍的身影突然摇晃,毫无预兆地倒下来之后,沈棠梨才焦急地抓住了唐少泽的手臂,拧着眉头满面焦急道:“快,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