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辉哥,是小时候的称呼,是刻意地拉开距离。这时,坐诊台的男医生也起了身。他诧异地问:“芷宁,你和这位病人认识啊?”“是。”赵芷宁温柔笑着介绍起来,“越泽,这是我……”她话头一顿,想了几秒才继续说:“是我邻家哥哥,以前,我们两家是世交。”方振辉听着赵芷宁这样的介绍,心里莫名不是滋味。是啊,两人早就不是夫妻关系了。这时,赵芷宁才主动问道:“振辉哥,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悦耳而熟悉的声音骤然入耳,方振辉晃神了几秒。
他抬头往后看去。
进门的女人漂亮明媚,穿着身白大褂,头上简单地扎了个马尾。
经过方振辉身边的时候,整个人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他有些迷了心神。
五年不见,她比起之前,脱去了青涩稚嫩,却有了一种成熟女人别样的韵味。
方振辉愣神许久,深邃的目光也久久未从她的身上挪开。
这时,赵芷宁也终于注意到了这抹直白而又沉迷的视线。
她下意识转过脸。
这一个阴冷的梅雨季节。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下雨,空气潮湿又阴冷。
这一对分开许久的离婚夫妻,意外地在这个滨江小城再度见面。
看到赵芷宁的那一瞬间,方振辉平静如水的心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水纹晃晃悠悠散开。
而赵芷宁先是懵了几秒,紧接着是诧异,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
方振辉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他16岁参军,在军营里训练严苛。2
加之自身本就性子冷冽不苟言笑,因此很快,他就恢复正常。
方振辉率先走到赵芷宁的面前,嗓音低哑磁沉:“芷宁,好久不见。”
赵芷宁这时才回过神来,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振辉……哥,好久不见。”
成婚后,她要么连名带姓唤他方振辉,要么就叫振辉。
振辉哥,是小时候的称呼,是刻意地拉开距离。
这时,坐诊台的男医生也起了身。
他诧异地问:“芷宁,你和这位病人认识啊?”
“是。”赵芷宁温柔笑着介绍起来,“越泽,这是我……”
她话头一顿,想了几秒才继续说:“是我邻家哥哥,以前,我们两家是世交。”
方振辉听着赵芷宁这样的介绍,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是啊,两人早就不是夫妻关系了。
这时,赵芷宁才主动问道:“振辉哥,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方振辉将方母扶上前来:“是我妈,她风湿骨病久治不愈……”
面对赵芷宁,方母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当年,她面对上门求助的赵母,可是不顾两家多年交好的情分,恶狠狠将她打了出去。
如今自己得病,竟然又求到了赵芷宁这里。
她本以为之前那样对待赵芷宁的母亲,赵芷宁一定会将自己扫地出门。
没想到她微笑着,拉过方母的手:“阿姨,你坐到这里,我好好给你看看。”
方母坐下来,赵芷宁将她的裤腿拉上来。
她仔仔细细看了方母疼得扭曲,略微有些变形的腿。
方振辉在一旁担忧地问:“能治吗?”
赵芷宁昂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不要紧,能治。”
“我们这里,每年接诊过不少风湿骨痛的老年人,很多比阿姨的严重多了,放心。”
她的话,让心悬在空中的方母松了口气。
看完疹,赵芷宁起了身:“我先去后面的药房仓库,稍等片刻。”
她双手插兜往后院走去,背影单薄又清丽。
方振辉冷沉的目光像黏在她身上,直到赵芷宁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妙心堂里有不少来看诊的病人,大都上了年纪。
有个老太调侃着梁越泽:“赵大夫这么漂亮,你又英俊,你们可真是天作之合。”
方振辉听到这话,心陡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