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深知叶汀兰这是想看她的笑话,她却仿佛完全没有看出来一般,痞里痞气的应承道:“看来你是真的很景仰我,这提议不错,准了!”叶汀兰原以为楚天骄很大概率会拒绝,到时候她就有办法让楚天骄的草包形象,深入人心。谁知楚天骄居然同意了,还说什么自己景仰她,神他么的景仰你个文盲!梯子本就是叶汀兰递过去的,她自然不好说反对,尴尬的笑了笑,扭头问其他贵女:“楚小姐同意了,还有其他人愿意当这社长吗?”
凤甲跪下向楚天骄禀告:她一路跟着张婆子和楚芸儿,眼看着楚芸儿进了落花阁的一间厢房,张婆子想锁门时,才出现将张婆子打晕。
凤甲推门进去时,楚芸儿正跟孙氏的侄子孙永福扭打在一起。
楚芸儿身手虽然不及楚天骄,但比孙永福还是强些,没吃啥亏。
只是那屋子里点了催情香,楚芸儿吸入了一点,被凤甲拧着丢进了后面的湖中清醒了一下。
“可恨!”
楚天骄握紧了拳头。
“凤甲,把二小姐带到留香院去换衣服。”
“桑葚,跟我来!”
楚天骄进入落花阁,发现门外并无张婆子的身影,问陆鼎峰:“那婆子呢?”
陆鼎峰不好意思的指了指房内。
楚天骄一听,表情皲裂,房中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孙永福和张婆子?”
陆鼎峰一边点头一边斜眼偷瞄楚天骄,她有些怕楚天骄责备她胡搞。
毕竟他前不久才这么搞过一次陆兆凌。
“这太便宜他了!”
楚天骄语气中带着狠厉。
孙氏要算计她妹妹,就让她侄子跟个婆子瞎搞……虽然侮辱性挺大,但对孙家并无什么实质性伤害。
陆鼎峰闻言猛抬头,挺直了腰杆,眼中燃起了又可以搞事了的兴奋感。
“大小姐,里面不雅,你别管了,把你匕首借给我,我去办。”
楚天骄掏出了匕首,又有些犹豫:“杀了他倒是爽快了,但是会很麻烦。”
“放心,不杀他,让他做太监足矣。”
陆鼎峰接过楚天骄的匕首,自己看了看,上面并无任何标记,这才拿着匕首进了屋。
少顷,屋内的淫靡之音停止,传来一声惨叫。
落花阁周围的下人都被事先遣走了,这么大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人来看看。
陆鼎峰空着手出来的,裙摆上有少许的血迹。
“大小姐,我先溜了,剩下的事你装不知道就行了。”
当孙氏带着人去落花阁时,楚天骄早已经与楚芸儿汇合了。
悄悄的叮嘱了楚芸儿几句后,两人赶到了后花园,与其他贵女一起玩耍。
经过了上午那一出「哭穷」大戏之后,其他贵女觉得楚天骄并不是如传言中一般霸道难惹。
有几个胆子大的,便主动过来跟楚家姐妹打招呼。
楚天骄寒暄了几句后,便将楚芸儿推到了前面,让她应付这些小姐们。
楚天骄看到叶汀兰和周彤云与一群贵女在一片花树下联诗作对。
今日叶汀兰深感自己被楚天骄搞的失了不少人心,现正在极力的弥补形象,一连做了好几首诗,博得满堂喝彩声。
楚天骄也没过去打扰她们,她还在等着孙氏那边的结果,暂时没心思对付叶汀兰。
可惜,她想暂时放过叶汀兰,叶汀兰却不这么想。
在楚天骄身上丢掉的面子,她想从楚天骄身上找补回来。
当叶汀兰远远看见楚天骄的身影后,便派了丫鬟来请她过去。
“楚大妹妹,我们几个刚才一时兴起,成立了个诗社。你身份尊贵,我想推举你来做我们的社长。”
旁边的周彤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挑衅的望着楚天骄,那意思似乎在说:“你个大字都不识得几个的草包,请你当诗社社长,你敢接吗?”
其他几位贵女有些惊讶叶汀兰居然推举楚天骄做诗社的社长。
碍于楚天骄霸道的名声,她们也不好公然反对。
楚天骄深知叶汀兰这是想看她的笑话,她却仿佛完全没有看出来一般,痞里痞气的应承道:“看来你是真的很景仰我,这提议不错,准了!”
叶汀兰原以为楚天骄很大概率会拒绝,到时候她就有办法让楚天骄的草包形象,深入人心。
谁知楚天骄居然同意了,还说什么自己景仰她,神他么的景仰你个文盲!
梯子本就是叶汀兰递过去的,她自然不好说反对,尴尬的笑了笑,扭头问其他贵女:“楚小姐同意了,还有其他人愿意当这社长吗?”
叶汀兰的意思是,你们可以自荐,这样她就可以要求楚天骄与自荐的人斗诗,到时候,楚天骄就原形毕露了。
可惜,楚天骄自小积攒起来的「小霸王」名声太盛,贵女们面面相觑,竟然无人敢吭声。
贵女们全都眼神哀怨的看向叶汀兰,嫌弃她多事。
她们的诗社,还没开张呢,就选了个草包做社长,这还搞个屁啊?
楚天骄目光扫视了一圈,倒是一本正经了起来:“既然是诗社,就该有个名字,我提议,就叫「青松社」吧!”
青松社?大家都觉得这名字耳熟。
直到王丞相的女儿王星然实在忍不住了,被推出来问道:“楚姐姐,这诗社叫青松社,该不会是因为你的院子,叫青松院吧?”
王星然是去过离阳侯府的,她深刻的怀疑,楚天骄这是把诗社,当自家后院了。
那她们这些人成什么了?
她的后宫?还是丫鬟?
楚天骄给了王星然一个赞许的眼神,王家人,就是头铁。
王星然的嫡亲哥哥,就是那位自小被楚天骄暴打的王丞相家的公子。
王星然可是听着自家哥哥的心酸史长大的。
就这样她还敢跳出来质问楚天骄,勇气可嘉。
楚天骄傲娇的昂起了头:“你们既然选我做社长,我就给你们讲讲吧!”
叶汀兰忍不住翻白眼,我错了,我吃错药了才选你的。
楚天骄反剪着双手,围着这群贵女踱步,很有上位者训话的姿态道:“我辈虽是女子,却也不用每日做些无病呻吟的浮夸小令。”
“刚才你们中一定有人,又在自比落花或者自比流水了吧?”
“你们不觉得诗品即人品吗?那种自轻自贱的诗句,不做也罢!”
叶汀兰的脸瞬间白了,楚天骄刚才又没过来,怎知她才做了落花令和流水赋?
听听这话说的,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其他的贵女也神情有些难堪,她们刚才一直在夸叶汀兰那一诗一赋。
楚天骄继续白话道:“我们虽是女子,也需有青松般孤直与坚韧的品格,方不负来这世上走一遭。我这社名,你们不认同吗?”
王星然没料到楚天骄能说出这番大道理,顿感折服,带头鼓起了掌:“楚姐姐,你当这社长,我支持。咱这诗社就叫青松社!”
王星然是王丞相家的嫡女,说话的分量可比叶汀兰大多了。
有她背书,其他贵女也就不好再反对楚天骄当这社长了。
更何况,刚刚楚天骄那袭话,说得她们也热血沸腾了起来。
对楚天骄当社长,她们做不到心悦诚服,但却没了一开始的反感。
叶汀兰见楚天骄笑得嚣张,心中暗恨。
就在大家商量「青松社」的具体事宜时,远处传来了惊叫声和吵闹声。
紧接着,孙氏带着一群婆子,怒气冲冲的向楚家姐妹奔来。
孙氏刚到近前,就想扇楚芸儿一巴掌。
楚天骄岂会让她得逞,拉着楚芸儿灵巧的避开,一脚将孙氏踹翻在地。
孙氏从地上坐起,眼睛血红的盯着楚天骄和楚芸儿,怒骂道:“你们这对贱人!”
楚芸儿胆怯的躲在了楚天骄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