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已经把她救出来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黄先生,你救得是我”林浈被家人搀扶着走了出来,她的头上还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听到林浈的话,黄泽允瘫软在床上,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眶慢慢红了“不是你!小厌手上有气球的,怎么可能是你”“你是说这个吗”她把已经损坏的气球拿了出来“小厌……她把最后活着的希望,留给了我”“啊啊啊啊都给我滚出去”黄泽允发了疯一样朝她们扔
“怎么可能,我已经把她救出来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黄先生,你救得是我”
林浈被家人搀扶着走了出来,她的头上还缠绕着厚厚的绷带
听到林浈的话,黄泽允瘫软在床上,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眶慢慢红了
“不是你!小厌手上有气球的,怎么可能是你”
“你是说这个吗”
她把已经损坏的气球拿了出来
“小厌……她把最后活着的希望,留给了我”
“啊啊啊啊都给我滚出去”
黄泽允发了疯一样朝她们扔东西,他不能接受,他救得明明就是宁厌!!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神情狂乱
骗子,都是骗子
宁厌明明还活着,她一定是躲着自己,对,她们一定是骗人的
手机,我的手机呢,我有定位,小厌,你跑不掉的
他疯狂地在房间里转圈,不断地撞倒东西,摔倒后又立刻爬起来,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的衣物在混乱中已经被撕裂,露出满是淤青和疤痕的肌肤。
在他身边,病房里的东西东倒西歪,玻璃杯破碎一地,一片狼藉
“够了!黄泽允,你别发疯了”
“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为了个女人,要生要死”
黄金海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打了黄泽允一巴掌,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父亲,宁厌没死对吧”
他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在痛苦与绝望中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束缚。
“她已经死了”
黄金海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他只是叫人整理好病房里的东西,把黄泽允送进精神病院了,可惜了,他这个大儿子可是个好苗子
“爸爸,你还有我呢”
私生子抓紧时机赶紧上位,黄金海看着乖顺的儿子甚是欣慰,幸好还有一个,培养还不算晚。
另一边,夏枫正躺在床上,他在宁厌死后的第三天醒来,腿上的后遗症又在发作了,他无时无刻都忍受着无尽的痛苦
他是亲手害死宁厌的人,如果不是他,宁厌就不会死
夏枫双目紧闭,睫毛颤动着,似乎在回忆和宁厌在一起的美好,仔细想来,那些日子,竟都是他强迫来的。
“小厌……小厌对不起”
他的嘴唇干燥,呜咽的声音在喉咙间发出,仿佛在压抑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疼痛也无法使他松开双手
“我爱你…我爱你”
嘴里絮絮叨叨着什么,身上的衣物已被汗水湿透,床单也被揉搓得凌乱不堪。他的身体不时地颤抖,仿佛在承受着莫大的折磨。
在他的身边,摆放着一瓶止痛药,却无人敢去触碰。因为这份痛苦,早已超越了药物所能缓解的范畴。
夏枫靠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他的左腿已经被截肢了,一只腿让他很不方便行走,他一点点挪到窗边
宁厌,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人,失去你后再拥有爱是很痛苦的,我只能死
余华说过:“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我困在这潮湿当中,是清晨空荡的厨房,是晚归漆黑的窗,在每一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掀起狂风骤雨。”
读书的时候,林浈还不明白这些道理,认为只是无关痛痒的鸡汤,但是真真切切面临的时候,林浈却哭不出来
办葬礼的时候,她没哭
亲朋好友慰问的时候,她没哭
但是收拾遗物的时候,看见那个破破烂烂的米妮气球的时候,她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心被搅个天翻地覆,痛,像细细密密的针扎一样,泪就流了出来,她的双手捂住脸颊,试图压抑住悲伤的情绪。然而,泪水还是不停地从指缝中涌出,流淌下来,湿润了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