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天柔起床,青鸢入内,将床帐掀开,却是一副红着眼的姿态。她揉了揉眉心,随口一问:“青鸢,怎么了?”青鸢低着头,颤声开口:“小姐,少将军又带兵出征了。”“什么?!”温天柔骤然清醒,高声道,“为何我不知道,何时的事情?”青鸢答:“昨夜国师下的圣旨,出征南伐,辰时便已出发了。”北疆的侵略才解决,还未休整好,便继续南伐,发动战争。这一听便是沈阙的主意。温天柔心中慌乱不已,连忙下了床榻,匆匆穿好了衣裳,牵着马便跑出了府。
而这一切,温天柔并不知晓。
她回到了停在国师府后巷的马车上。
马车内,温向烛正闭着眼睛在闭目养神。
听见声响,他睁开眼:“如何了?”
“沈阙醒了。”
温天柔的声音,听起来也没多开心。
温向烛目光一顿,随即轻叹:“醒了便好,我们走吧。”
两人回到府邸。
温天柔还没和温向烛说上话,温向烛便匆忙离开了,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她知晓他在忙什么,本来他便在暗中对付沈阙,如今沈阙醒了,两人自然是对上了。
温天柔十分担心。
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就如同今夜这京都的明争暗斗,腥风血雨。
温天柔坐在屋顶上,望着远处。
那远近的楼台高高低低的星点烛光摇曳在风中,如梦似幻。
夜深人静,人们都进入了沉睡。
温向烛回府的时候,就瞧见温天柔在屋顶上,随即进屋拿了一件披风,飞身上了屋顶。
他将披风给她披上:“怎么在这里?”
“睡不着,我有些担心你。”温天柔拢了拢肩上的披风,直言。
温向烛望着她,此刻,乌云忽然散开,露出了眼前月光。
看着月光下的她,他的目光越发柔和。
“柔儿,我的心意你明白吗?”
温天柔抿了抿唇,低垂着头,良久才仰头:“其实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本想说清楚自己的心意,可还没说出口便被温向烛打算。
“我爱你,比你想象的还要爱,可我的唯愿你平安,喜乐。”
两人四目相对。
温天柔看着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对方深邃的黑眸里,仿佛要被吸进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她心底发烫。
“别这样,我无法回应你同样的心意。”
“我不需要你回应同样的心意,只要我爱你就够了,至少,你能活着,就够了。”
温天柔听着温向烛的话,心底微微一沉。
她似乎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失落和决绝。
“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天柔迫切的想知道,可却倏然被他抱进怀中。
当下巴抵在他肩头时,温天柔还有些意外,眨巴两下眼睛,随后双手还是缓缓抱住了他。
耳畔传来温向烛低沉而绝望的声音:“记住,柔儿,无论发生何事,一定要平安,喜乐。”
“嗯。”
夜色,一片寂寥。
温天柔不知是何时睡过去的,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外头树叶飘落,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温天柔起床,青鸢入内,将床帐掀开,却是一副红着眼的姿态。
她揉了揉眉心,随口一问:“青鸢,怎么了?”
青鸢低着头,颤声开口:“小姐,少将军又带兵出征了。”
“什么?!”温天柔骤然清醒,高声道,“为何我不知道,何时的事情?”
青鸢答:“昨夜国师下的圣旨,出征南伐,辰时便已出发了。”
北疆的侵略才解决,还未休整好,便继续南伐,发动战争。
这一听便是沈阙的主意。
温天柔心中慌乱不已,连忙下了床榻,匆匆穿好了衣裳,牵着马便跑出了府。
她向着军营跑去,可那里已经空了。
看着空荡荡的一片,温天柔哭了出来。
他为什么要走?
她还有好多话没告诉他。
温天柔哭得不能自已,可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一双黑色嵌着绿宝石的靴子,以及一片玄色衣角。
不用看,就知道是沈阙。
温天柔起身,揪住他的衣襟,一双杏眸又红又怨恨:“沈阙,我恨不得没有在你昏迷的时候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