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曲岁安感觉自己随时会吐。只是她这强烈的抗拒,让傅清屿又恼又怒。“不让我碰,打算让谁碰?!”刺耳的话如刀子一般割进曲岁安心底,她浑身发颤,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她只想离这个男人远点,远离他一身的酒味。傅清屿用力一拉扯,怒不可遏。推搡间,曲岁安的肚子被撞到了玄关鞋柜边角上。一刹那,她感觉小腹一阵钝痛,随即有什么热流正往下涌。“不……”曲岁安脸色煞白,无法控制地往底下栽倒。
短短几字,好似钝刀划过曲岁安的胸口。
她心底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凄凉。
“夏夏的生日愿望就是开画展,这么多年我从没求过你什么事,只有这件事……”
傅清屿不为所动:“岁岁才回国,需要打开市场知名度,你的画展可以明年再安排。”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似这是一件再随意不过的安排。
曲岁安向来乖顺,可唯独这一次,她想为自己也为弟弟争取一番。
“我不想让夏夏等那么久。”
她的倔强,让傅清屿蹙紧了眉。
“今年京市的画展只会有岁岁一人。”
丢下这句话,他便大步往外走,徒留一阵冷风给到曲岁安。
看着他的背影,曲岁安只觉无力。
难道他真的要以权谋私,给那个女人铺路吗?
曲岁安不敢赌。
现在她的身体,经不起拼搏。
袖中的手止不住发抖,提醒着她病情在恶化。
这段时间为了腹中孩子着想,曲岁安已经停服了治疗帕金森症的药物。
还能坚持多久?
她心中彷徨不安。
晚上。
身心疲惫的曲岁安回到家,用电脑查询临市能举办画展的场所。
既然傅清屿不让她在京市开展,那他的手总伸不到临市去。
只是找了一圈,都没有合适的场所。
正在这时,公寓大门被人敲响。
曲岁安正疑惑会有谁来找她,电子锁传来‘咔哒’一声,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傅清屿?”曲岁安诧异他的突然出现。
傅清屿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为什么不回家?”
曲岁安怔住,随即扯了扯嘴角:“不是你让我搬来这里的吗?把我的房间让给了邵岁岁。”
傅清屿未说话,步步朝着她靠近。
蓦地,浓郁的酒味在曲岁安鼻尖绽开。
他喝酒了?
来不及细想,男人再度贴近,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了躯体和墙壁之间。
炽热的呼吸迎面而来,酒意缠绕。
曲岁安小腹抽动了一下,连带着胃里也在翻滚。
她用力将傅清屿推开,靠着墙干呕起来。
如此反应,落在男人眼中,有些刺目。
“恶心到你了?”
曲岁安抬手压着胸口,整个五脏六腑好似被火燎烧。
她还来不及摇头解释,男人再度逼近。
“不要碰我!”
曲岁安感觉自己随时会吐。
只是她这强烈的抗拒,让傅清屿又恼又怒。
“不让我碰,打算让谁碰?!”
刺耳的话如刀子一般割进曲岁安心底,她浑身发颤,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只想离这个男人远点,远离他一身的酒味。
傅清屿用力一拉扯,怒不可遏。
推搡间,曲岁安的肚子被撞到了玄关鞋柜边角上。
一刹那,她感觉小腹一阵钝痛,随即有什么热流正往下涌。
“不……”
曲岁安脸色煞白,无法控制地往底下栽倒。
她的身下漫开一朵朵血花,傅清屿瞳眸骤然一缩。
“岁安!”
医院,妇产科。
知道曲岁安流产住院后,顾熙之查房结束就赶了过来。
看到病房外的傅清屿,他满腔怒火在这一刻再也克制不了。
“傅清屿,你对岁安做了什么!”
顾熙之握紧了拳,向傅清屿挥去。
傅清屿侧身避开,冷冷看着他:“顾医生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们只是普通朋友。”
说完,他又是一顿:“还是你们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