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不点!”温卷卷闻言面颊气得粉扑扑,说,“我已经两岁多了!再过几个月我就三岁了!我还是幼儿园小班的班长!”Alex听言笑得站不直,说,“你这小娃娃还是跳级的,别人两岁多还要上托班,你已经上小班了。”学是自己的姨姨安排上的,温卷卷听不懂Alex的意思,但能感觉到来自大人的嘲笑,闻言气得跳下树墩,抬手要去打Alex。江承洲见状弯唇伸手,将生气的小娃娃捞起抱上肩头,给了Alex一个带着警示的眼神,说,“别逗他,不然你这个月薪水别拿了。”
白白净净的小娃娃坐在树墩上笑得牙不见眼,江承洲微微一顿,跟着走上前俯身,抬手捏他的小胖脸,语调中带些微不可置信说,“卷卷?”
一周多前在机场偶遇的小孩子再次出现在眼前,江承洲对这巧合有些诧异。
转头看早晨四周空旷的路边,江承洲跟着皱眉问,“大早上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卷卷闻言笑脸变成了委屈脸,噘着嘴说,“我是逃学出来的。”
一旁Alex闻言噗嗤一笑,抬头点了下他的额头,带着震惊说,“你这小不点已经开始上学了?!”
“我不是小不点!”温卷卷闻言面颊气得粉扑扑,说,“我已经两岁多了!再过几个月我就三岁了!我还是幼儿园小班的班长!”
Alex听言笑得站不直,说,“你这小娃娃还是跳级的,别人两岁多还要上托班,你已经上小班了。”
学是自己的姨姨安排上的,温卷卷听不懂Alex的意思,但能感觉到来自大人的嘲笑,闻言气得跳下树墩,抬手要去打Alex。
江承洲见状弯唇伸手,将生气的小娃娃捞起抱上肩头,给了Alex一个带着警示的眼神,说,“别逗他,不然你这个月薪水别拿了。”
Alex闻言瞬间收敛了面上的笑容,收敛了神色,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嘴上不说了,他面上瞅着自家上司和这路边捡的小孩的模样,越看越觉得两人相像,心中暗暗腹诽,“要不是我知道实情,这谁看了不以为是亲生的。”
江承洲抱着扑腾要打人的小孩,发觉这娃娃轻得像片小羽毛,再加上刚刚得知他还没到三岁,他抱着感觉小娃娃身上还有一股奶味。
究竟是什么样心大的父母,才会在机场将孩子弄丢后又让他大清早坐在这树墩边上挖土。
江承洲这么想着,抱着小娃娃颠了颠,温声问,“卷卷,你为什么要逃学?”
“因为我不喜欢学校”,温卷卷语气低落说,“本来早上不用这么早过来上学的,但是妈妈和姨姨都要上班,司机叔叔也请假了。妈妈提前把我送来学校,其他小朋友都还没来。”
小孩子语气委屈,江承洲抬手轻抚他的小卷发,问,“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和老师说我去抓蝴蝶,然后偷偷穿过学校的彩虹栏杆出来了”,温卷卷老实说。
“什么学校的栏杆,能让小孩钻出来”,江承洲问。
“其他小朋友不行,只有我可以”,温卷卷说,“我比其他小朋友小个,妈妈说我是早产生的。”
江承洲闻言皱眉,把小孩抱紧了些,换了个话题问,“你爸爸呢?他也要提前去上班?”
温卷卷闻言穆地抱住江承洲脖颈,说,“妈妈说我爸爸在天堂上。”
江承洲闻言微微一顿,沉默许久,拍了拍温卷卷的背,说,“抱歉。”
一边Alex听言面上浮上愧疚,和温卷卷道歉道,“小不点,叔叔刚刚是和你开玩笑呢,没有恶意的。”
温卷卷闻言“哼”地一声转了个头,后脑勺对着Alex。
Alex无奈看江承洲,见自家老板一向不辨喜怒的眸子中也对年幼丧父的小孩带上了一丝心疼的意味,微微一顿。
江承洲抱着温卷卷,按着小孩说的路走了不到一会,把人带到了外观简洁大气的国际幼儿园门口。
“乖乖回去上学,不许乱跑,等你妈妈来接你,知道吗?”江承洲在幼儿园门口对温卷卷说,把一步三回头的小孩子送进了门。
时间不早不晚,来上学的小孩子多了起来,温卷卷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转头朝江承洲挥手,“漂亮叔叔再见!”
江承洲挥手回应,见小孩走远,对身旁Alex说,“去联系这家幼儿园管理人员,让他们把栏杆间隔调好,还有监管也要加强。”
“好的,boss”,Alex点头应下,将车钥匙还给上级,跟在温卷卷后面进了幼儿园。
江承洲拿了车钥匙,快步回了自己车边。
上车戴上墨镜,江承洲发动引擎踩上油门,黑色迈凯伦快速朝江氏集团总部行驶而去……
*
另一边,温氏集团总部。
温心言的红色超跑熟门熟路地开进大厦地下停车场,在靠近出口处的停车位上停下。
三年多没踏进温氏集团,温心言意外地发现这里和从前一般无二,而且她来的路线也和以前一般无二。
端着冰咖啡坐上电梯直达顶层,她抬步走进装修简洁、品味不俗的高层办公区。
还没到上班时间,高层办公区各高管早已就位。
谈事情的、敲键盘的生面孔和熟面孔全都面容严肃,如临大敌。
温心言站在中心处观察周围环境,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将昨晚熬夜的困意压下去,跟着径直抬步,朝偌大的总裁办公室走去。
谁知刚要进门,温心言耳边响起一声熟悉的女声。
“站住。”
她停下脚步转身,跟着毫不意外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江承洲的秘书susan双手抱臂皱眉站在眼前,像几年前她刚第一次找过来这里那般皱眉,问,“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温心言当年没少为了江承洲吃眼前对象的醋。
江承洲曾经和各种女人的绯闻漫天飞,嫩模歌手名媛甚至是随身的秘书。
温心言心里清楚,这些女人反过来也为心上人的事业提供便利,互利互惠。
因为她曾经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她是其中最被厌恶避之不及的。
她一直相信江承洲不会去喜欢任何女人,因为男人的心中只有利益至上,但当年的她却总是控制不住沉入滔天的嫉妒中无法自拔。
曾经的她就是这般找到这里,找上了眼前的女人撒泼耍狠,而江承洲则冷眼作壁上观。
时隔三年多,温心言再次回到这里,面对忘记了自己容貌的女人,淡淡一笑,弯唇主动伸出手,“susan,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