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空气里的静寂让我一阵发颤。我想了很多,大概人之将死,总归会格外的清醒些。我想起了那些年我们相伴的岁月,想起了这地狱一样的三年。天色渐黑,顾以言来了。他看到我表情很正常,就好像前两天吐了他一身血的人不是我一样。心都快痛的麻木了,我竟然感觉自己能笑出来。“怎么,要来履行约定吗?”“哼。”他看来连话都懒得和我说了。“你来这里,刘玥知道吗?”我淡淡的抛下一个重雷。
等我醒来,已然在医院中,却没有看见顾以深的身影,心猛地一沉,他是知道了吗?
他若是知道了我患了癌症,会怎么样?
他是欣喜若狂?还是为我感到一点点伤痛?
“叩叩!”敲门声响起,我下意识看过去,是家里的保姆。
她端着食盒走来:“夫人,你醒啦!先生因为有急事,把你送到医院就走了,打电话让我过来照顾你。”
这么说,他还不知道我患有癌症的事情。
同时也印证了我在他心中的举足轻重,哪怕我在他面前吐血,都毫不在意地离开。
下午,三点。
我坐在诊室里,医生看着我的检验单苦口婆心说:“夏小姐,我还是建议你住院治疗吧,虽然我不敢保证你的病情,但也好过放弃那一线生机……”
“对不起,我已经决定了。”我坚定不移,医生也不好再劝,叹息地给我开了些药。
我拿着药单去缴费,在走廊里看见意想不到的人,赶紧躲了起来,探着头看过去。
是刘玥,她挂完号就进了电梯,我看了楼层的字数,是三楼,那是妇产科的楼层。
难道她……怀孕了?
心里的堡垒顷刻间崩塌,所以顾以深才这么着急要跟我离婚吗?
回到病房,我看到保姆担心的看着我。
“你帮我出院手续吧!”
保姆有些震惊,想要劝阻我却抢先道:“别让他知道,我住不惯医院。”
回到家,我第一时间把保姆给辞退了,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把我的病情守口如瓶。
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空气里的静寂让我一阵发颤。
我想了很多,大概人之将死,总归会格外的清醒些。我想起了那些年我们相伴的岁月,想起了这地狱一样的三年。
天色渐黑,顾以言来了。
他看到我表情很正常,就好像前两天吐了他一身血的人不是我一样。
心都快痛的麻木了,我竟然感觉自己能笑出来。
“怎么,要来履行约定吗?”
“哼。”他看来连话都懒得和我说了。
“你来这里,刘玥知道吗?”我淡淡的抛下一个重雷。
他果然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了反应,眼神狠厉地盯着我:“你怎么知道她回来了,你派人调查她?”
哈哈,真是好笑,看来他是完完全全的相信着他的宝贝,觉得她是一朵不出世的大白莲了。
我简直开始同情他,但是最可笑的,还是我这个傻子,连死了都放不开他。
“我怎么知道的你管不着,你就是好奇,她同意你来我这儿?”
一个女人为了能让你离婚,竟然能把你往我这里送?她是真的爱你吗?我想问的我想知道的,是她真的对你是真心的吗?
“她知不知道你也管不着!”他不耐烦的说。
“你是为了她要和我离婚的,对不对?”
“……”
“她怀孕了,对吗?”我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