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宁已经隐约猜到了留下纸条之人是谁,可她容不得半点意外。她不知入了这宅院后会面对什么,只知道站在门口等着,才是最为稳妥的。不过院中之人并未让凤青宁等待太久,随着凤青宁的话音落下,大门便骤然打开。“既然本侯有意将公主邀请到此处来,就没有让公主在门外等空门的道理。公主,请吧!”顾玄知从中走出,笑吟吟的到了她的身边。“刚才有些小事耽搁了,让公主久等实在该死。本侯早已备了好茶,静候公主到来。”
“是与本公主无关。”凤青宁撇了撇嘴:“所以你能否入学堂,能否入朝为官,又与本公主何干?”
“好啊!你最好永远都别管我!我就不信了,等你死后如何同我兄长交代!”
魏长衡没什么耐心,只恶狠狠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摔门而出。
这接连的闹剧,气的红羽眼眶通红,在原地直跺脚:“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凤青宁见状,烦闷的揉着太阳穴,却没什么哄她的心思。经过这么一闹腾,她更失了要起身的意思。和衣躺下后,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醒时正值午夜,刚步于窗边,红羽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为她披上外袍:“殿下醒了怎么也不叫奴婢过来伺候啊?”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凤青宁缓然收回目光,回到桌边坐下。
“二爷已经出府,奴婢派了荀厉去跟着,应该用不着多久,便能知道他夜出为何了。”红羽为人奉上一杯热茶,如实道。
“盯着就行,无需打草惊蛇。”凤青宁点点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后,便带着红羽悄悄的出了府。
直到到了城西的一个小院子,凤青宁这才停了下来,站在宅门口,不知自己该不该进去。
“公主是来寻人的吗?”看着眼前的宅院,红羽的严重满是茫然。
明明都是一路小跑过来的,红羽气喘吁吁的,可凤青宁却和个没事人一样,感受不到半点的疲惫。
“红羽,你说现在都这个时辰了,我若是敲门的话,会有人等着我,给我开门吗?”
凤青宁的眸色近乎疯狂,可她却没有要敲门的意思,只是死死的盯着。
见状红羽立马担忧的扶住凤青宁的手轻声道:“若是有人邀公主来此,便会一定等着的。”
说着红羽便伸出了手,刚打算去敲门,却被凤青宁面色慌乱的拦下:“本公主有说过要进去吗?”
熟悉凤青宁的人都知道,此刻她的模样显然是生气了的。可她气的毫无预兆,反而将红羽弄的一愣。
“再等等吧,若是无人敲门,我们便回去就当今夜从未出来过。”凤青宁摇摇头,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纸条。
她不知这东西到底是何人留下的,只知道自己醒后,便在窗沿上看到了这张纸条。
凤青宁已经隐约猜到了留下纸条之人是谁,可她容不得半点意外。
她不知入了这宅院后会面对什么,只知道站在门口等着,才是最为稳妥的。
不过院中之人并未让凤青宁等待太久,随着凤青宁的话音落下,大门便骤然打开。
“既然本侯有意将公主邀请到此处来,就没有让公主在门外等空门的道理。公主,请吧!”顾玄知从中走出,笑吟吟的到了她的身边。
“刚才有些小事耽搁了,让公主久等实在该死。本侯早已备了好茶,静候公主到来。”
顾玄知笑吟吟的将人应入宅院,等人进入宅tຊ中,便关上了沉重的大门,慢悠悠的跟在二人身后。
“长公主何时与晋阳侯这般要好了?此事,奴婢怎么都不知道?”红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在人身后用仅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好奇的问着。
“只是许久未见,觉得格外亲切而已才走的近些,有什么问题吗?”凤青宁心情极好,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顾玄知与凤青宁离的不远,刚好能看到她脸上的笑容。见人笑的开心,自然也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两人极快入了屋内,一杯热茶下肚,凤青宁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
“这么晚了将本公主叫出来,莫不只是为了让本公主喝茶?即便侯爷府上真的有好茶,又如何比得上公主府的?”
“本侯查到了一些东西,想来公主应该是有兴趣的。”顾玄知脸上笑意一僵,随即敛了笑意轻声道。
“那东西尤为有趣,可本侯只希望公主知晓后,莫要先急着反驳才是。”
事关魏府,即便顾玄知对自己获得的消息有信心,却还是不敢在凤青宁面前妄言,生怕她生气。
谁让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好,顾玄知也担心凤青宁会一个不满,再将他给丢去那个边境驻军。
“是吗?那看来侯爷要说的,同魏府脱不了干系啊?”凤青宁轻笑一声,从他话语间大致猜到了几分。
“准确来说,是同魏长旭脱不了干系。”顾玄知点点头,见人直接点破也不再遮掩:“公主真的能确定,死在牢狱中的人一定是他呢?”
“侯爷这话还真有意思,宫中的天牢即便魏长旭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金蝉脱壳吧?”凤青宁冷哼一声,故作不满的开口道。
可她的心中,早已因顾玄知的话,翻起了惊涛骇浪。
“可他的尸首早已面目全非,所以牢中之人也有可能是别人。没有亲眼见证过的事,终有可能是假的。”
顾玄知下意识的蹙紧双眉,见凤青宁的脸色难看,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
“不能确定。”凤青宁轻声道:“可宫中天牢,又岂是旁人可以随意出入的呢?”
“侯爷是想说,驸马很有可能没死?那证据呢?他本就是戴罪之人,且已经下了判决。若是以假死脱罪,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若没有证据,可不能随意乱言!”
凤青宁并没有如顾玄知所想的那般生气,反而十分平静的看着他,好似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本侯暂时还没能找到证据。”眼瞧着凤青宁并没有生气,顾玄知也变得大胆了起来,说这话的时候更是理直气壮的。
见状凤青宁哑然失笑:“什么证据都没有,那侯爷还敢大晚上的讲本公主叫来?若是那东西被旁人给捡去了呢?岂不是会落人话柄?”
“若是本侯担心的话,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顾玄知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
他做事向来都有分寸,且从来都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