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敢深思。温欲晚没有乔星尘的微信,自然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轮转了一圈,小声嘟囔着,“还挺文艺。”“今天脚还疼吗?”贺庭舟拉过温欲晚的小手,垂眸看着她空荡荡的无名指,指腹在上面狠狠地揉搓了两下。倒是不疼,反而有点痒,她想把手抽回来,贺庭舟不给她机会,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不怎么疼了,已经开始结痂了。”当着外人的面,温欲晚给他留点面子,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一会回家换了衣服,吃点东西,我们就去山庄。”
乔星尘审美在线,那双高跟鞋很适合温欲晚。
他趁着温欲晚换回自己鞋子的间隙,跟着柜姐去把钱付了。
温欲晚知道了以后坚持要把钱还给他。
乔星尘不肯要,解释说就算当成是上次绯闻事件的一点道歉礼物。
大庭广众的,温欲晚也不好和他因为钱的事拉扯,心里盘算着等有机会再把这个人情给还了。
她是带着司机出来的,刘叔就在地下停车场等她。
想着乔星尘是偷溜出来的估计没带司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温欲晚主动提出可以送乔星尘回家。
难得的相处机会,乔星尘肯定要牢牢地把握住。
他笑起来格外好看,明亮的眼眸弯弯的,语调都变得轻快了,“谢谢欲晚姐!”
少年和煦的笑容就像炎热夏日里刚打开的海盐味汽水,清清爽爽的。
难怪网上那么多小姑娘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就算是阅男无数的温欲晚都差点没抗住这抹笑容带来的杀伤力。
走到车后排,温欲晚拉开车门,一股熟悉的焚香味扑面而来。
贺庭舟坐在里面,少见地穿了件酒红色衬衫,深灰色条纹领带打着标准的温莎结,镶嵌着钻石的领夹有些晃眼。
他侧头看向温欲晚,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浓郁的黑色,唇线拉直没有一丝弧度。
“你怎么来了?”温欲晚对上他无底洞般的黑眸,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有点心虚。
她身后的乔星尘由于身高的差异,只能看见车里男人紧绷的下颌线,还有他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男人的身份显而易见。
那条朋友圈只是个试探而已,他没想到贺庭舟会来得这么快,
在弯下腰的一瞬间,墨色的瞳孔就如鹰隼般凝视着他。
贺庭舟上位者的气场是与生俱来的,那双眸子迸发出的寒意让人心底发慌,却又无处遁形。
还不等乔星尘辨明他眼神里的情绪,他移开视线望向温欲晚,“来接你回家。”
“你身后那位,不介绍一下?”他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嗓音清冷听不出什么异样。
温欲晚原本还有点底气不足,但转念一想,她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亏心事,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抬腿坐进车的后排,指了指前面副驾驶的位置对乔星尘说,“你坐前面吧。”
乔星尘坐定后回头向贺庭舟伸出手,颔首点头道,“贺董你好,我是乔星尘,乐星娱乐旗下的艺人,欲晚姐的朋友。”
温欲晚有点忐忑地偷瞄贺庭舟。
之前绯闻的事他都不怎么在乎,现在应该也不会为难乔星尘的。
果然,贺庭舟面无表情地回握住乔星尘的手,偏冷的音调往下沉,“贺庭舟,晚晚的丈夫。”
晚晚?
这个称呼温欲晚还是第一次从贺庭舟嘴里听到。
只有和她关系好的人才会亲昵地叫她晚晚,平常听着都习惯了。
可这两个字被贺庭舟叫出来,带着别样的意味。
像是在他的嘴巴里流转了一圈,糅杂着几颗细小的砂砾,慵懒的沙哑仿佛羽毛拂过她的心尖。
这个称呼也让乔星尘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唇角扯了扯,刚要说话,手指根部传来一阵刺痛,随即那双手便抽离了。
警告的意味过于浓烈。
温欲晚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她微微直起身子问乔星尘家的地址。xļ
乔星尘和司机报了地址,车里陷入短暂的沉寂。
“乔先生很喜欢泰戈尔?”贺庭舟隔着车内后视镜望向乔星尘,语气轻缓,像是寻常聊天一般。
“只是喜欢他的一些作品而已。”乔星尘回答得坦然,“最喜欢的还是他的飞鸟集,大自然和人类情感的融合,打破了常规的诗集形式。”
“怎么,贺董也喜欢吗?”他琥珀色的眸子坦坦荡荡地对上贺庭舟的视线。
“那个时代的既得利益者,还高声歌颂着穷人的苦难,虚伪又可笑。”贺庭舟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轻笑一声,尽是讥讽。
乔星尘捕捉到了贺庭舟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芒,夹杂着几分病态,他本能的避开了男人的眼睛。
如此伟大具有时代象征意义的文学家,落在贺庭舟的眼里竟然能被他解读出颇具阴暗的一面。
让人不敢深思。
温欲晚没有乔星尘的微信,自然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轮转了一圈,小声嘟囔着,“还挺文艺。”
“今天脚还疼吗?”贺庭舟拉过温欲晚的小手,垂眸看着她空荡荡的无名指,指腹在上面狠狠地揉搓了两下。
倒是不疼,反而有点痒,她想把手抽回来,贺庭舟不给她机会,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
“不怎么疼了,已经开始结痂了。”当着外人的面,温欲晚给他留点面子,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一会回家换了衣服,吃点东西,我们就去山庄。”
因为乔星尘还在,具体的事温欲晚不方便细问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后排的两人亲密无间地说着私事,乔星尘胸闷得很,眼见着插不上话,他转头望向窗外。
车子停在乔星尘那栋楼的地库里,他下了车走到后排的车窗前。
温欲晚放下车窗,“改天请你吃饭。”
“好啊,那我先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乔星尘粲然一笑,嘴角咧开像是倒着的镰刀月,少年气十足。
挥手告别后温欲晚关上车窗。
还没来得及转头,细白的腕子就被一只大手钳制住拉过头顶,紧接着她尖细的下巴上就被咬了一口。
“喜欢他那样的?”
贺庭舟垂眸看着她,沉沉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雪茄味,不是那种呛人的烟草味,相反有股巧克力的甜味。
他身上的气息太强势了,温欲晚偏过头去,舔了舔嘴唇,有些难为情地转动着手腕,嗓音闷闷的,“你管得着吗?放开我!”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女人呼吸时带动着胸脯上下起伏,她穿着一字肩的短款上衣,贺庭舟入眼便是满园春色。
他极力克制着体内蹿动的火苗,忽然他摘掉眼镜丢在一旁,俯身而下,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近乎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晚晚,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