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断崖不高,加上萧云成有内力护体,所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大冬天掉进水里,染了风寒。他原本还想再水里泡一会,想病得更重些,可是崖边沈念秋痛哭的声音太揪心,想起太医说的,沈念秋现在不宜多伤心,萧云成只能早点上岸。萧云成裹着被子打着喷嚏,一点风寒就能够拉近两人的距离,这太值了。安羽铭倚在门口冷眼看着,以萧云成的功夫在那么点高的断崖上摔下来会受伤。根本就是在以伤骗取沈念秋的同情,可耻!他毫不掩饰向萧云成投去憎恨的目光,萧云成舒适的往被子缩了缩,坦然的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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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成躺在沈念秋的床上,看着沈念秋为了他忙上忙下,心里异常的满足。
那个断崖不高,加上萧云成有内力护体,所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大冬天掉进水里,染了风寒。
他原本还想再水里泡一会,想病得更重些,可是崖边沈念秋痛哭的声音太揪心,想起太医说的,沈念秋现在不宜多伤心,萧云成只能早点上岸。
萧云成裹着被子打着喷嚏,一点风寒就能够拉近两人的距离,这太值了。
安羽铭倚在门口冷眼看着,以萧云成的功夫在那么点高的断崖上摔下来会受伤。
根本就是在以伤骗取沈念秋的同情,可耻!
他毫不掩饰向萧云成投去憎恨的目光,萧云成舒适的往被子缩了缩,坦然的受着。
沈念秋煎好药,端给萧云成喝。
她还惊魂未定的红着眼眶,萧云成掉下去的那个画面还牢牢刻在她的脑海里。
沈念秋不敢想象要是萧云成掉下去真的消失不见她会怎样。
她回忆起当年从昏迷中醒过来,大夫告诉她萧云成可能不在了,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她紧紧着揪着衣袖来克制自己不再颤抖,她太害怕了,害怕萧云成死。
安羽铭待到傍晚,直到侍卫通知他府里有要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前,用眼神杀了萧云成无数遍。
天也黑了,萧云成也不好再留下来,他看到了沈念秋为沈珣置的祭台,提出想给珣儿上柱香。
萧云成看着沈珣的牌位,肃容跪下,上了一炷香。
他想着这个他从未尽过父亲责任的孩子,也没想到那一天初次见面,就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心中一阵悲痛。
沈珣就是那根横在他与沈念秋之间的刺,他不想让它消失,这可以时时刻刻的叮嘱他不要忘记他犯过的错误。
萧云成在心里轻轻的说:“这就是你对阿爹的惩罚吗?让我时刻记得对阿娘好。”
他静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珣儿,我是阿爹。”
“你很乖,阿爹很感激你陪伴着你阿娘。”
“你很坚强,”
沈念秋在他喊珣儿的时候,泪就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这个孩子一直想见到阿爹,如今也算是见到了,圆了一个心愿吧。
萧云成祭拜完沈珣,自觉的回去了。
临走前,他看着沈念秋,表情真挚,眼里满是苦涩:“小秋,不要再推开我了。”
“我可以等,我只希望在你身边陪着你,这样我就足够了。”
沈念秋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说:“夜深路滑,路上小心。”
便关上了门,将萧云成的脸隔绝在了门外。
沈念秋缩在床上,抱着腿蹲坐着,将脸贴着玉阙。
她痴痴的看着烛台上的香火,她最近变得爱哭了,总是轻而易举的就流了下来。
她轻声道:“珣儿,阿娘可以相信他吗?”
无人回应,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三点香火光燃烧着。
隔天,因为不慎坠崖这件事情,沈念秋没来得及采草药酿酒,酒馆的存库一下子就卖光了。
沈念秋不得不准备关店休息一天。
这时,一个富态的公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开口道:“听说你家酒甚是好喝,给本少爷上一壶。”
沈念秋抱歉的说道:“今日酒已经卖完了,公子可以下次再来。”
富态公子还未说话,他的随从便怒不可遏的吼道:“我家公子来喝你家的酒那是给你面子,赶紧上酒来!”
沈念秋无奈,低声下气的劝解着。
富态公子被念叨烦了,正准备让随从对沈念秋动手,就听见”咻“的一声,一粒石子狠狠的打中了他的胳膊,让他狼狈摔在了地上。
公子脸涨得通红,大喊道:“是谁啊!”
萧云成和安羽铭同时一身煞气的走了进来,看向富态公子的眼神里藏不住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