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他自己都微微一愣。赵莲溪也愣了愣,她没想到沈熠这次的态度竟然似乎是偏着那个女人。“啊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你也不支持我们了吗?曦语变成现在这样,她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全都是因为当初为了救你。”赵莲溪哭道。“伯母,我知道,是我欠曦语的,我会尽力弥补她。”“曦语现在可能一辈子都要被那个恶毒的女人毁了,你想要弥补曦语,那就支持我去告她,让她受到该有的法律制裁!”“伯母,不是我不支持你们。
但她却倔强的冷嘲道。
“沈熠,你怕什么,没做坏事的人,天雷是不会劈她的,她也不会遭到任何报应。
还是你也知道你的白月光并不是表面的那么单纯善良又无辜?”
沈熠冰冷凌厉的墨眸沉沉的盯了她半晌,最后大步离开。
看着沈熠消失在门口,任嘉嘉终于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就知道,刚才在荷花池边他的异样都是演给林妈妈看。
沈熠匆匆赶到医院。
见霍曦语坐在床上,手上竟拿着小刀,崩溃的哭着想要割脉自杀。
“妈,你让我死了吧,要是以后都不能站起来,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而赵莲溪则哭着拼命的阻止,想夺走她手里的小刀。
“曦语啊,你怎么那么傻,活着才有希望啊,妈妈求求你了,别这样,你要是走了,妈妈也不想活了。”
沈熠见状,瞳孔缩了缩,大步走了过去,用力夺过霍曦语手里的刀。
“啊熠,你终于来了,你快劝劝曦语啊,她怎么这么傻呢!”
赵莲溪呜呜哭着说道。
“熠哥哥,你把刀还给我,还给我!让我死了算了!
那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才终于站了起来。
然而才刚站了起来,命运却那么残忍的让我再次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让我死了吧,那样就解脱了!”
霍曦语崩溃的哭着。
沈熠将刀扔了,把霍曦语抱进怀里。
“曦语,别害怕,你会再次好起来的,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一定会将你的腿再次治好。”
霍曦语紧紧抱住了沈熠痛哭道。
“熠哥哥,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医生说我之前腿伤好起来已经是个奇迹。
原本好好养个一年半载,不受伤,以后就会好好的了。
可是现在我的腿已经开始恶化了。
曾经D国的韦恩医生说过,我的腿一年内再次受伤,很可能就再也好不了了。”
沈熠一阵痛心。
“啊熠,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不是她推曦语下楼梯,曦语的腿就不会恶化!
曦语可能以后都无法站起来了,那个恶毒的女人却连句道歉都不肯!
世上怎么有这么恶毒又嚣张跋扈的人。
啊熠,我之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有去报警。
现在说什么我也不能放过那个女人了。
她毁了曦语的一辈子,我要告她,我要她血债血偿!牢底坐穿!”
沈熠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蹙了下眉,他松开了霍曦语,说。
“赵伯母,你先冷静。”
话一出,他自己都微微一愣。
赵莲溪也愣了愣,她没想到沈熠这次的态度竟然似乎是偏着那个女人。
“啊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你也不支持我们了吗?
曦语变成现在这样,她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全都是因为当初为了救你。”
赵莲溪哭道。
“伯母,我知道,是我欠曦语的,我会尽力弥补她。”
“曦语现在可能一辈子都要被那个恶毒的女人毁了,你想要弥补曦语,那就支持我去告她,让她受到该有的法律制裁!”
“伯母,不是我不支持你们。
是她有我奶奶撑腰,我奶奶不可能看着她坐牢。”
“那曦语就这样被她白白毁了一辈子吗?”赵莲溪痛哭。
“妈,你别为难熠哥哥。
熠哥哥,当初救你,我是自愿的。
我刚才只是一时有些想不开而已。
我会没事的。
我会好起来的。
熠哥哥,你别担心,你别担心……”
霍曦语重新扑进沈熠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霍曦语哭得伤心难过,却还假装坚强不想他担心,沈熠心里很心疼这个始终心善的女孩。
又想到任嘉嘉死不承认她推了霍曦语下楼,做了这种恶毒的事情,只是让她道个歉,却始终不肯。
他眸色渐冷,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曦语,我怎么生了你这么傻的一个孩子。
你太心软了。
你总是为别人着想,那你自己怎么办?!
你自己怎么办?!”
一旁的赵莲溪掩面痛哭。
“妈,我没事的,我没事的,我会好起来的,我会坚强的,熠哥哥,我会好起来的……”
霍曦语一直紧紧抱着沈熠不放。
后来霍曦语哭累了,睡着了,却还紧紧抓着沈熠的手不放。
沈熠无奈,最后一整晚守在病床边,守着霍曦语。
任嘉嘉早上醒来,看到床上空荡荡的。
她知道沈熠昨夜一夜没回来,估计又是一夜陪着霍曦语了。
任嘉嘉沉默的收拾枕头和被子。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沈奶奶却问起了沈熠昨晚突然半夜出去的事情。
任嘉嘉看着沈老太太苍老的面容,终究还是不忍,替沈熠隐瞒。
“奶奶,熠哥哥昨夜突然离开,是公司临时有急事,听说已经处理好,您不用担心。”
沈奶奶听她这样说,便没放在心上,又慈爱的笑着劝她多吃点。
吃过早饭后,任嘉嘉离开了沈家大宅,回了她的小公寓。
昨晚,任嘉嘉几乎一夜没睡,今天一天有些精神恍惚,中午开车出去的时候,她竟然不小心撞到了人。
撞到人那一刻,任嘉嘉都吓坏了。
她脸色苍白,慌慌张张的下了车。
然而发现,撞到的人竟然是沈灏!
看见沈灏满头满脸是血,任嘉嘉顿时吓得红了眼眶,“沈灏,沈灏!”
沈灏眼睛睁了睁,最后还是缓缓闭上了眼。
任嘉嘉抖着手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最后沈灏被医护人员推进了抢救室。
任嘉嘉脸色惨白的一个僵坐在抢救室外等待。
像似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任嘉嘉慌乱跑上前,焦急的询问,“医生,沈灏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