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蜻蜓点水的一个动作,就能让狼狈不堪的崇善宛如新生的王。她站在谁身边,谁就赢了。“还愣着干什么,不过是递张名片,有人不想要,就会有人抢着要。不信,你问一句,现在谁想要崇先生的名片?”易轻舟勾起唇角,笑的灿若生花。她优雅的夺过崇善手里的名片,眼睛不眨的往人群中一扔。刹那间,有钱的,有势的,有名的通通撕开虚伪的假面,冲上去疯抢一片。高贵的人们不再高贵,她不去看,因为心中早就知道答案。
易轻舟和孙纭纭并肩走进宴会厅,正好奇人都去哪儿了时,恰巧撞见这样精彩的一幕。
孙纭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小鸭子?他怎么会在这儿?
那是谁的嘴巴这么贱啊,当众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嘴巴也不知道积点德!”
易轻舟没想解围,毕竟那人说的都是事实。
直到听见孙炎继续添一把柴的语气。
“我说呢,染个金毛,瞪个蓝眼睛就这么牛逼了?
原来是个落魄的贵族,诶我怎么听说,崇家老爷子躺在医院医疗费都快交不起了。
呵,怪不得你今天厚着脸皮也要搭上我们单总,敢情是缺钱了呀。
崇先生,用不用我们在场的给你募捐一下,我怕你连一身像样的西装都买不起!
哈哈哈...”
孙炎兴奋的指着崇善脚边流出的一小滩黑水,那是他掉色的西裤。
宋宥希一句“我操你大爷”还没完整的说出来,一抹清丽的身影抢先一步,站到了崇善身旁。
“崇先生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崇善抬眼看去,一节细嫩柔软的手指刻意搭在他的肩上。
只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潜藏的记者立马按捺不住拿出摄像机,一顿操作。
竟然是她。
今天的易轻舟尤其好看,薄粉红唇,优雅高贵,海藻般的长发尽数低盘在后脑,露出雪白如玉的天鹅颈。
身上是一件白色蕾丝质地的鱼尾曳地裙,性感妩媚,美的勾魂夺魄。
她的眼睛犹如无尽的深渊,晦暗不明,崇善看不懂她眼神里的情绪,脑海里只有清晰的一行字。
她解救了自己。
孙炎没想到被自己唾骂的两个人突然站在了一起,有些不镇定的看了看单景霖。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单景霖正在盯着易轻舟发呆。
是完全的呆住。
单景霖的眼神里有好多复杂的感情,怀疑,讶异,欣喜,还有难以察觉的思念。
不远处的看官全都傻眼了。
很多人只在电视上见过易轻舟的侧脸,第一次见到本人,没想到竟然比电视上还要漂亮上万倍。
常听人叫她“女皇”,算是终于见识到了女大佬的威力。
轻飘飘的一句话,蜻蜓点水的一个动作,就能让狼狈不堪的崇善宛如新生的王。
她站在谁身边,谁就赢了。
“还愣着干什么,不过是递张名片,有人不想要,就会有人抢着要。
不信,你问一句,现在谁想要崇先生的名片?”
易轻舟勾起唇角,笑的灿若生花。
她优雅的夺过崇善手里的名片,眼睛不眨的往人群中一扔。
刹那间,有钱的,有势的,有名的通通撕开虚伪的假面,冲上去疯抢一片。
高贵的人们不再高贵,她不去看,因为心中早就知道答案。
“走吧,来都来了,去旁边跟我们喝一杯。”
她转身,他跟上。
从始至终,易轻舟都没有抬眼去看孙炎和单景霖一眼,仿佛他们是无关紧要的空气。
孙炎受不了这样明目张胆的无视,也忘了身旁还站着单景霖,气的大骂道:“操,臭婊子!
装什么装,谁知道她怎么发的家,还真以为自己是武则天?
我呸...”
孙炎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单景霖已经抬脚离开了。
孙炎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又嘴贱了,忙追上去:“师哥你别生气,那女人...”
“别叫我师哥。
斯坦福大学和斯坦福大学分校不是一回事,我跟你更不是一回事。
孙炎,你这种脑子最好别做生意了,否则,我怕你们孙家不够赔的。”
看着单景霖越走越远的身影,孙炎冷汗直流。
今晚,他得罪了单景霖两次,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静谧的包房里,易轻舟和崇善面对面坐着,沉默的气氛有点尴尬。
“易总,刚才...谢谢你。”
“不客气。”
气氛重回冰点。
崇善正考虑如何抛出新话题,孙纭纭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易轻舟放下酒杯问她怎么了。
“我刚才打听了一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轻舟,刚才站在孙狗身边的就是辉金酒业的幕后大佬单景霖!
为了这只小鸭子,你把单景霖都得罪了,这还怎么引荐我们认识啊!”
易轻舟不为所动:“我怎么得罪他了,我也没说什么难听话啊。”
孙纭纭上蹿下跳。
“拜托,刚才大庭广众的,你主动站队,站在了小鸭子这一边,连单景霖的正脸都没看一眼。
单景霖能乐意吗?咱们还能跟他搭上关系吗?
苍天呐都怪我,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孙炎站在他旁边那副谄媚的嘴脸呢?
他气场那么足,那么英俊潇洒,光彩夺目,不是单景霖还能是谁!
姓崇的,都怪你这只臭鸭子,去哪儿不好非来这个晚宴捣乱,真是个衰鬼!”
孙纭纭气愤填膺的将手包扔到崇善身上。
崇善被砸中脑门,隐隐不爽道:“你有完没完,别一口一个小鸭子行不行!
什么英俊潇洒,光彩夺目,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有什么不同。
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有什么了不起的。”
孙纭纭差点气出土拨鼠尖叫。
“有什么了不起?
小兔崽子,你以为人家比你大十岁,就只是多吃十年饭吗?
单家是祖祖辈辈富了好几辈子的豪门,单景霖娶八个老婆都没人敢放个屁。
他随手扔个辉金酒业,在股市上就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你以为靠的是什么?
是无人能敌的商业头脑啊!你一个小小的落魄贵族,还敢瞧不起人家,真是没救了!”
孙纭纭正在气头上,说话也不经大脑,要多狠有多狠。
崇善心里不是滋味,半晌都没有开口。
易轻舟悠悠坐直了身子,开口道:“崇善好歹算个富二代,单景霖算什么?
富十八代?不过是靠父母才有的今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崇先生好好加油,家道中落说不定是好事,也许上天给了你一个做富一代的机会。”
“说的好!”
一阵欢喜的鼓掌声响起,三人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