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弛。他一身简单的T恤长裤,卷着裤边,手上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海螺。“张弛,你怎么在这里?”孟语望了眼还在岸边背对着自己的陈袅袅,松了口气。停下跑步,缓缓地朝着岸边走。张弛也跟了上来,好奇地问:“我在这里工作啊,我还想问你,你怎么来广州了?”孟语记起陈袅袅说的那一世,有些不太自在地应声:“我也来广州工作。”“是吗?真巧啊。”“对了,上次你和你丈夫吵架,我就先走了,没啥事吧?”张弛一脸歉意的问出声。
郑远臣匆匆赶到近海,几乎是没有睡觉。
岸边哭声连天,是逝者的亲人在落泪。
雾蒙蒙的天色更是让这一场景深深的烙印在了郑远臣的心里。
“简营,您来了。”还在指挥的下属见到胡子拉碴的郑远臣怔了下。
平时的郑远臣可没这么糟糕凌乱的时候啊。
“怎么样?”郑远臣注视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发出嘶哑的声音,喉咙像是被石头堵住一样,痛的要命。
“报告,5人逃生,十人遇害,十人不知所踪。”下属敬礼,露出遗憾难过的表情。
郑远臣闭上眼睛,疲惫至极:“有孟语阮言的身影吗?”
“还有秦子逸。”
郑远臣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他不应该把这件事拜托给秦子逸的。
他定然是发现孟语她们换了出行方式跟过去的。
“没有,这是失踪名单,正在通知他们的家里人。”下属遗憾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
写着这上面人的一生。
郑远臣微颤地伸出手接过那张纸:“辛苦了。”
上面的名字陌生又熟悉。
郑远臣的眼眶里水润一片,写满了心酸和崩溃。
孟语、阮言、秦子逸……
陈袅袅?
看到最后的时候,郑远臣被这个名字震惊了好几秒。
但很快,他又哑然了:袅袅都不在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定然是撞名了。
望着暗沉的天,郑远臣寻了个空地而坐,他抱着头陷在腿里,轻声呼唤:“阿颜,我错了,不该找你。”
“别跟我开玩笑了,回来好不好?”
“阿颜,我是真的知错了,过去是我不对,从不顾忌你的感受,以为的对你好,却始终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些。”
“阿颜,只要你回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
夜幕降临。
潮涨落至郑远臣的脚边,他没有动弹,依旧静静地望着海边,就像石柱一样,在期待着孟语的归来。
“孟语,别跑远了,现在是涨潮的时候。”陈袅袅的声音传来时,孟语正陷在捡贝壳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当潮涨至脚脖子的时候,孟语怔了一下,匆匆朝着岸边跑。
“孟语,真是你啊!”耳边传来悦耳的男声。
孟语停顿了两秒望去,因为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却耳根泛起微红。
是张弛。
他一身简单的T恤长裤,卷着裤边,手上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海螺。
“张弛,你怎么在这里?”孟语望了眼还在岸边背对着自己的陈袅袅,松了口气。
停下跑步,缓缓地朝着岸边走。
张弛也跟了上来,好奇地问:“我在这里工作啊,我还想问你,你怎么来广州了?”
孟语记起陈袅袅说的那一世,有些不太自在地应声:“我也来广州工作。”
“是吗?真巧啊。”
“对了,上次你和你丈夫吵架,我就先走了,没啥事吧?”张弛一脸歉意的问出声。
孟语摇摇头,露出一抹逐渐释怀的笑意来:“没事的,我和他离婚了,不再是我的丈夫了。”
张驰愣了下,脸颊一抖,莫名弯起嘴角:“孟语,我们一别这么多年,一起吃个饭吧。”
孟语松了口气。
只要不问郑远臣,比什么都好。
可想起陈袅袅的话,孟语下意识拒绝。
但张弛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