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的话说，已经演练过好几次了，绝对没问题。我跟吴凌表示这次我就不出面了，无非是去舒清絮那随便唠两句，要不了那么多人。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多写两行代码。陈述凛听到这个消息也挺开心的，笑眯眯道：“南絮姐你放心，以后这种跑腿的事，就交给我。”瞧人家多会说话。事情就这么安排，但他们走了没多久后，我的右眼皮忽然突突的跳了两下，心口莫名的有点慌。果不其然，出事了。原来，今天下午在荣域的汇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正式，因为出席会议的，不仅仅是舒清絮，还有荣域董事会的其他几名主要成员。
男人居高临下，眼底一片阴鹜。
“搭上了严冬，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我扯了扯嘴角，说话也不客气：“你喝多了，要我去把陈述凛叫过来吗？”
提到陈述凛，舒清絮拧紧了眉心，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
我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出不快，沉默了片刻，又去抓把手，须臾间，只觉得唇上一热，一双手被舒清絮狠狠地压在门板上。
疯子。
舒清絮这个疯子。
我慌得挣扎，但无用，男人的吻热烈而霸道，像是要把我拆骨入腹一般。
我气急，咬住他的上唇，狠狠地扯了一下，瞬间的功夫，铁锈味充斥口腔。
但舒清絮依旧没有停，越吻越深，不可自拔。
“哧啦”一声，男人修长的手指掠过我旗袍分叉处，愈发的放肆。
我忍无可忍，幽幽道：“周总这么急不可耐吗，怎么，林经理满足不了你？”
舒清絮如遭雷击，猛地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我也盯着他，目不斜视的。
休息室很静，静的仿佛能听到男人凌乱的呼吸声，休息室也很吵，隔着一道门，能听到外面断断续续的寒暄声。
我跟舒清絮就这么对峙着。
这一次，我没做退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薄唇轻启道：“怕吓着她。”
他声音明明很轻，可砸过来时，却像是无形中给了我一巴掌。
怕吓着她。
哦，我明白了，小姑娘未经人事，胆子小，得护着，不像我，早就跟他睡过了。
我们不欢而散。
好一会，我才缓过神来，看着被撕开的旗袍缝隙，哭笑不得。
什么禁欲系，高高在上，不过是收纳箱外套麻袋，更会装而已。
虚伪。
新的一周开始后，我们又要到荣域做汇报。
本来是我跟吴凌的工作，但陈述凛却面带微笑的说：“吴总，这次的汇报，我想试一试。”
本就是走个过场的事情，吴凌跟我都没计较，就应了她。
可因为事发突然，陈述凛没有什么准备，就把我弄好的PPT复制了去。
用她的话说，已经演练过好几次了，绝对没问题。
我跟吴凌表示这次我就不出面了，无非是去舒清絮那随便唠两句，要不了那么多人。
有这个时间，我不如多写两行代码。
陈述凛听到这个消息也挺开心的，笑眯眯道：“南絮姐你放心，以后这种跑腿的事，就交给我。”
瞧人家多会说话。
事情就这么安排，但他们走了没多久后，我的右眼皮忽然突突的跳了两下，心口莫名的有点慌。
果不其然，出事了。
原来，今天下午在荣域的汇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正式，因为出席会议的，不仅仅是舒清絮，还有荣域董事会的其他几名主要成员。
陈述凛没见过这种场面，强作镇定的上了台，结果没讲两句，人就被董事会成员给问住了。
她手忙脚乱之下点错了PPT，算是被董事会成员给轰下台的。
这些都是吴凌在电话中告知我的。
我捏紧手机，问：“舒清絮是什么态度？”
“护着陈述凛呗，看见人哭了，直接丢下董事会人员哄去了，”吴凌压低声音，说：“我听那几个经理商量，说是要想办法让舒清絮停止投资我们这个破项目。”
停止投资。
我咀嚼着这简单的几个字，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提醒吴凌道：“你先稳住，探探舒清絮的态度，晚点我们再商量对策。”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晚一点，我却收到了舒清絮的质问。
“嫂子，周总让你马上来荣域一趟，”曾智语气焦灼，“他脸色不大好，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总裁办公室里，陈述凛红着眼圈坐在舒清絮身侧，一副受了委屈小媳妇模样。
我看向舒清絮，问：“周总，找我什么事？”
舒清絮将笔记本转到我面前，问：“到底怎么回事？”
页面上是我做好的PPT。
但排版明显出了问题，跟吴凌告诉我的一样。
刹那间，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移向陈述凛，说：“林经理，你怎么说？”
陈述凛瞪着一双大眼睛茫然的看向我，满脸无知。
“你不想述凛来做汇报可以直说，给她这么一份排版混乱的稿件算什么？”
我不可思议，没好气道：“周总是这么看我的？”
“清絮，也许南絮姐也没注意到，不怪她的，”陈述凛声音软糯，自责道：“要是我提前做准备就好了。”
吴凌看不下去了，没好气道：“林经理，出发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吴总，”陈述凛更委屈了，“所以你也觉得我没资格做这个汇报吗？”
“我说陈述凛……”
“算了，”我制止吴凌，问舒清絮：“荣域会撤资吗？”
这才是重中之重。
舒清絮瞄了我一眼，说：“我会看着处理，但，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有点熟悉的台词。
如果我没记错，那一次，舒清絮也是护着陈述凛，跟我发出了同样的警告。
而这一次，他警告的，是我们整个工作室。
我本来是想问问舒清絮需不需要做一点其他补救，但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舒清絮会给陈述凛收尾。
回公司后，陈述凛找到我，小心翼翼的说：“南絮姐，对不起，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看着她瓮声瓮气的调调，笑了笑，说：“是得努力了，不然，连一个像样的毕业设计都拿不出来。
闻言，陈述凛小脸惨白，闷不做声的回办公室。
我只能说，她还不是不够聪明。
她也不想想，在舒清絮的眼皮子底下弄出这种麻烦来，最倒霉的，只会是她的清絮学长。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这事传到周家，那群精明算计的，岂不是更嫌弃她。
图什么呢。
果然，不过一天的时间，我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沈华兰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风风火火的冲进工作室，劈头盖脸的给陈述凛一顿骂。
“你自己蠢也就得了，还要连累我们清絮，”底气十足的嗓音从门缝里传出来，“上不了台面的笨蛋！”
陈述凛可怜兮兮道：“阿姨，我也没想到PPT会出问题，我……”
“你少给我推卸责任，”沈华兰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实在不行，我看干脆停了这个烂项目得了！”
听到停项目，我整个人坐不住了，急忙去拦沈华兰，好不容易把她劝到了会议室。
“絮絮，我心疼啊，”沈华兰当着我的面抹眼泪，“昨晚清絮去老宅了，被老太太狠狠地教训一顿，说他是不务正业，一老一小就这么掐了起来，周家那些人都在偷偷看他的笑话。”
我这才明白，陈述凛对舒清絮，确实是不一样的。
同时也嗅到了一丝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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