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是你在外头嚼老娘舌根?你个老娼妇老娘撕烂你的嘴!”这两人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两家人相隔不远,经常聚在一起说村里各家的是非。捕风捉影无中生有,说得跟真的一样。在原主的记忆中,就吃过这两个婆子的亏,被这两个婆子缠上,就算是你身上长一百个嘴巴都说不清。村里曾经有小寡妇因为这两个婆子传人家的坏话,说人家勾引野汉子,受不住跳河死了。人死了这两个婆子也不知收敛,小寡妇的娘家人找上门来,她们又说小寡妇是因为丑事被捂不住了,心虚才死的,直接把小寡妇的奶奶气死了。
“哎哟,这有啥可遮掩的,村儿里都传遍了,你家杏儿让陈虎一天打八遍。”
“可不咋滴,我们好心好意教你们家杏儿好叫她少挨些打,你还凶人,真是不识好人心。”
“难怪你婆婆不喜欢你!”
“就你这样的……”
姜氏气得倒仰,她正要张口辩驳,便被柳杏儿抓住了手,柳杏儿抬头怯生生地看着她们,然后对其中一个妇人道:“张婶儿,我听许婶儿说你男人一天打你五遍!”
“难怪您能教我,原来您每天只挨五遍打,比我少挨三遍打呢!”
张婆子闻言想也不想就骂道:“呸!老娘啥时候一天挨五顿打?你个小蹄子……”
姜氏挡在柳杏儿身前,怒视着张婆子,柳杏儿装作被吓住了的样子,从姜氏身后探出头来,哭唧唧地道:“不是我说的,是许婶子说的,不信您可以去村里问问,大家都知道您一天被男人打五遍,若是哪天没打够,男人半夜想起来也会把您从被窝里扯出来揍一顿。”
张婆子闻言就忽然反应过来,柳杏儿说是许婶儿,她身边这位可不姓许咋的!
“好啊,是你在外头嚼老娘舌根?你个老娼妇老娘撕烂你的嘴!”这两人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两家人相隔不远,经常聚在一起说村里各家的是非。
捕风捉影无中生有,说得跟真的一样。
在原主的记忆中,就吃过这两个婆子的亏,被这两个婆子缠上,就算是你身上长一百个嘴巴都说不清。
村里曾经有小寡妇因为这两个婆子传人家的坏话,说人家勾引野汉子,受不住跳河死了。
人死了这两个婆子也不知收敛,小寡妇的娘家人找上门来,她们又说小寡妇是因为丑事被捂不住了,心虚才死的,直接把小寡妇的奶奶气死了。
这两人当时就被小寡妇的娘家人揍了一顿,然而身上的伤好了之后还是死性不改,一张嘴就知道乱说。
张婆子忽然去抓扯身边的许婆子,当即就给许婆子脸上抓了几道血条条。
许婆子也怒了,反手就去抓张婆子的头发:“你个从小卖到老的臭货,哪天不被男人打得嗷嗷叫,村里谁不知道!别说五遍,你一天挨八遍都算少!
要不是老娘给你往少了说,你得被村里的老娘们儿们笑死!”
许婆子狠命去扯张婆子的头发,把她的头发都扯掉了一缕,张婆子痛呼了几声儿,因着手也同时抓着许婆子的头发腾不出来,低头对着许婆子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嗷……张婆子你她娘的是狗变的啊!”说完她也不甘示弱咬了下去。
柳杏儿躲在姜氏身后,弱弱地说:“娘……村里人说,说张婶儿说的,许婶儿跟她娘家那边儿的老表哥有一腿。”
“又说许婶儿说的,前些日子村里好几家人丢的鸡都是张婶儿偷的,她都看见了……”
两个婆子哪里听得这话,瞬间就红了眼,发狠地又掐又咬。
不慎从牛车上滚落下去之后,两人打得更激烈了。
一边打,一边儿嘴上还不闲着,骂得那叫一个狠,使劲儿掀对方的老底儿。
谁偷了谁家的鸡,谁偷了谁家的白菜,谁又编排了谁家的闲话,谁去撺掇谁家跟谁家打仗……
这时,被吸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人群中不乏有被提到的当事人和苦主,这些人立刻加入战团,把两个婆子一顿揍,揍完就扭着她们去找村长。
柳杏儿深藏功与名。
果然打败魔法的还得是魔法!
人散去了,姜氏唏嘘不已,又有点担心:“你啊,这下可把她们给得罪了,就她们的那张嘴,往后可不知道该咋编排你!”
柳杏儿依偎着姜氏,低声道:“不得罪她们也会被编排啊!”
姜氏:……
无法反驳!
柳杏儿抬头望着姜氏,笑得极甜:“况虎哥跟我说,让我不许怕人,谁欺负我,他就揍谁。”
她无法时时刻刻扮演原主,所以得随时随地给自己的改变找借口,比如死过两次,比如有陈虎护着。
柳杏儿拿陈虎当借口简直不要太顺手,毕竟姜氏和柳二顺也不会去问陈虎。
姜氏对此接受得十分良好,因为她自己就知道,有人护着的时候,人的胆子会变大,笑也是从心底透出来的。
她搂住柳杏儿,叹道:“杏儿啊,陈虎对你好,你就好好跟他过日子,村里的传言不可信啊!”
刚才张婆子和许婆子说了好多事儿,都是她们无中生有编排的。
故而姜氏不得不怀疑,关于陈虎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希望不是真的。
闹剧收场之后,陆陆续续有人上了牛车,当车夫扬鞭要赶车走的时候,忽然有人喊:“等一等。”
姜氏看清来人的模样就垮了脸。
是黄氏和柳桃。
这母女两个也没想到坐牛车会遇到柳杏儿和姜氏,黄氏劈头盖脸就问:“老二媳妇,你哪儿来的钱坐牛车?莫不是偷娘的钱吧!”
姜氏冷冷地道:“我没钱,车钱是杏儿给的!”
“陈虎给杏儿的钱!”
黄氏不相信:“咋可能?陈虎咋可能给柳杏儿钱?抵债的玩意儿,他得关屋里才是,省得人跑了他要亏!”
柳桃讥讽道:“还用说,肯定是偷陈家的钱啊,等陈虎知道了,肯定会打死你!”
“什么不学,偏学着去做贼。”
牛车上的妇人们听了这话看柳杏儿母女的眼神就有了变化,甚至有人挪动了下腚,想离母女俩远点。
姜氏气得浑身发颤,柳杏儿抱着她轻声开口:“妹妹说得是,我没学好,妹妹说我偷谁的钱,我就偷了谁的钱,妹妹千万莫着急!
还请妹妹放心,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如今离了柳家,一定能学好!”
“倒是妹妹……有个烂赌,且用侄女儿抵债的亲爹,有个不学好偷家里钱的堂姐……可怜的妹妹,将来可怎么好说亲事……”
说完,柳杏儿就如真的忧心柳桃一样,掉了好几滴眼泪。
她柔柔弱弱,可可怜怜,宛若不胜凉风的娇羞白莲,网络小说熏陶出来的段位属实有点高,忽悠村妇那简直绰绰有余。
果然,妇人们就觉得柳杏儿怕柳桃,宁肯被冤枉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她们看黄氏母女的眼神就变了。
像是在看啥脏东西一样。
柳桃气得跺脚:“柳杏儿你胡说!”
柳杏儿连连点头:“妹妹说得是,我胡说,我没偷钱。”
姜氏冷哼:“钱是不是陈虎给的,等陈虎回来,大家问问陈虎就是了,若你们都不敢问陈虎,我们家杏儿又如何敢偷陈虎的钱?难道她为了几个铜板敢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