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霍临远回到家,把程栀拉上车。程栀握着霍临远的手,左看右看,“临远,你要带我去哪呀?”“去见一位朋友。”“什么朋友?我认识吗?”“你不认识,见了他之后,他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哦。”不久之后,霍临远带着程栀出现在医院心理学办公室的门口。
从公司回来,霍临远走进客厅的时候,程栀手忙脚乱,把东西藏到沙发靠枕的后面,笑着走上前拉住的霍临远的手,“临远,你回来了,开饭了!”
霍临远抽了抽手,程栀却握得越发的紧。
在程栀的牵引下,霍临远在餐厅坐下,沉默的用了晚餐。
饭桌上全是程栀叽叽喳喳的声音。
哪怕霍临远不做回应,她也能自娱自乐,一点也看不出早上发烧的样子。
晚餐之后。
程栀上卫生间的功夫,赵阿姨收拾客厅沙发,把靠枕后面的纸袋拎出来,“这是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将里面的东西抖出来,是几个灰色的毛线团,并着织了一小节的围巾。
赵阿姨把东西重新装进纸袋里,放回靠枕后面,朝着霍临远笑笑,“原来是程小姐给少爷织的围巾。”
霍临远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移开了视线。
他怎会看不出来,赵阿姨是故意如此,想替程栀在他面前卖个好。
程栀却不知在客厅中发生的这些。
她状似无意的在沙发上坐下来,用身子挡住霍临远的视线,小心翼翼的把纸袋拿在手里,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霍临远听,“这么早就困了,可能是感冒还没好,临远,我先上去休息了。”
说完,她起身上楼,胳肢窝里夹着纸袋。
霍临远看她像火烧屁股一样,着急上楼的样子,唇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
却又意识到什么,立刻放平,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以前程栀也曾为他织过一条围巾做礼物,百般遮掩,就跟打游击似的。
却不知,他早就知道了。
现在也是如此。
还跟以前一样没有长进。
回房间之后,程栀织围巾直到凌晨,实在困的不行了,洗漱完后倒头就睡。
接下来两天,程栀都在和围巾做斗争,努力奋战。
她是个熟手,三天内把围巾织完。
在霍临远下班前放到他的床头,期待着霍临远发现的那一幕。
程栀如往常一样,在客厅等着霍临远下班回来。
霍临远往餐厅走去,却不经意的往沙发靠枕后面瞟了一眼,没看到熟悉的纸袋。
她已经织完了?
晚饭后,霍临远上楼走向书房,经过卧室时,脚尖儿一顿,转了朝向,推门进去。
果不其然。
在他的枕头边上,放着一条新鲜出炉的灰色围巾。
上次,她也是放在这里。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连地方都不会换一换。
就在这时,程栀像个小炮弹似的,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从背后搂住霍临远的腰身,把脸贴到他后背上,“怎么样?临远,我给你织的围巾喜不喜欢?”
巨大的冲劲让霍临远的身子晃了晃,心也跟着晃了晃。
他眼眸深沉,一动不动。
许久,才克制住自己,拉开程栀的双手,一言不发的去了书房。
……
“霍总?”
“霍总?”
助理看霍临远在走神,小声提醒。
自打程家出事,霍总越发冷厉,不苟言笑,活脱脱一工作机器。
今天竟然在会议上走神?
霍临远回神,看了看会议桌上的其他人员,淡淡的说,“继续。”
那正在发言的员工小心翼翼的看了霍临远两眼,继续做报告。
会议结束,霍临远拿着文件夹回了办公室。
他一目十行,草草的把文件放了一点,扔到一边,拨通内线,“送杯黑咖啡进来。”
助理很快冲好咖啡,放在他的手边。
霍临远抬手,黑咖啡入口,一股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来。
他靠着椅背,右手搭在扶手上轻轻叩着,闭上眼睛。
昨天晚上看到那条灰色的围巾之时,不可否认,他的心底竟然升起了隐秘的愉悦。
他真是疯了!
明知她是程家烨的女儿,却还是心软了!
在程栀哽咽着质问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冷漠时,他明明可以把事情和盘托出,让程栀明白她现在的处境。
可他却用沉默以待。
他不敢!
不敢让程栀知道最近发生的一切!
甚至他心里有种诡异的庆幸。
庆幸这程栀忘了那些事。
忘了就忘了吧!
最好一辈子都不会想起来!
可是,现在程栀是生病的状态,终究不是个健康之人。
中午霍临远回到家,把程栀拉上车。
程栀握着霍临远的手,左看右看,“临远,你要带我去哪呀?”
“去见一位朋友。”
“什么朋友?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见了他之后,他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哦。”
不久之后,霍临远带着程栀出现在医院心理学办公室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