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瑞霖他......那段婚姻都是被晋王算计的,到现在身边连个子嗣都没有。原本早就该给长子请封,可长子却怕京城有变故,不肯让他请封。“父亲不必忧心,这一两年内,陛下就能顺利亲政,到时儿子就能回漠北来与父亲一同镇守边关。”顾瑞霖并不想让父亲愧疚,他是家中长子,他做这些都是应该的。镇北侯轻轻点头,心中有了几分安慰。“卢庆轩此人迂腐有余,恐难成大事,你若用的不顺手,父亲再委派给你两位先生。”顾瑞霖摇了摇头“迂腐也有迂腐的好处,儿子在京城的处境,有卢先生这样的人辅助最合适不过。”
太阳刚刚升起,镇北侯府的校场上已经开始操练了,镇北侯一边看着三兄弟相互切磋,一边亲自指导两个孙儿的基本功。
顾瑞霖昨日被灌多了酒,今日晨起有些力不从心,不过两个弟弟依旧不是他的对手,只是赢得没那么容易了。
早饭之后,镇北侯将顾瑞霖叫到了书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并没有问起昨天醉酒的事情。
“封你为世子的旨意,这一两日就到了,这次恐怕又不能留你在家过元宵节了。”
他对长子是十分愧疚的,长子十一岁就奉诏入京,面上是皇帝的伴读,事实上就是晋王手中的质子。
有他在京城周旋,才换得镇北侯府中其他兄弟姐妹的顺遂。
可瑞霖他......
那段婚姻都是被晋王算计的,到现在身边连个子嗣都没有。
原本早就该给长子请封,可长子却怕京城有变故,不肯让他请封。
“父亲不必忧心,这一两年内,陛下就能顺利亲政,到时儿子就能回漠北来与父亲一同镇守边关。”
顾瑞霖并不想让父亲愧疚,他是家中长子,他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镇北侯轻轻点头,心中有了几分安慰。
“卢庆轩此人迂腐有余,恐难成大事,你若用的不顺手,父亲再委派给你两位先生。”
顾瑞霖摇了摇头“迂腐也有迂腐的好处,儿子在京城的处境,有卢先生这样的人辅助最合适不过。”
“既然你觉得好,那就先用着吧。若是缺人手,只管到凌云阁去调,人力物力咱们镇北侯府还是有的,你的安全万不可大意,明白吗?”
“儿子明白,请父亲放心。”他此前基本上没有用过凌云阁,父亲即使在信中也时常提起,只是他现在并没有什么能用的到的地方。
镇北侯再次点头,盯着儿子若有所思片刻,才斟酌着开了口。
“霖儿,若是有心仪之人,哪怕身份差一些......呃,早些娶进门。”
镇北侯又补充道:“纳妾也成,爹娘只盼着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身份差些也无碍,只要家世清白即可。”
镇北侯自已没有妾室,养在身边的两个儿子都有了子嗣,也没有妾室,对于纳妾这事儿,他自已都说不上是好是坏,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可妻子有交代,他又不能不说。
只盼着他这一向聪慧的长子,能听明白他的意思吧。
顾瑞霖神情一怔,脑海里就突然出现了江氏那张微嗔的脸。
“儿子明白。”
顾瑞霖从书房出来,没到后院去给杜夫人请安,而是回了自已的院子。
“准备一下,爷要出趟门儿。”
顾雨跟在后面震惊道:“爷您真要去寻江氏啊?”
顾时赶紧拉住顾雨的衣袖,可已经来不及了,恼怒的瞪了顾雨一眼。
爷从晨起就没提过这事儿,说不定根本就不记得那回事儿,爷出门也未必就是为了那事儿,顾雨这傻子倒是嘴快的很!
顾瑞霖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很快就在这两人身上察觉出了不对,他昨天被灌多了酒,从辛府出来之后,怎么回的侯府都不记得了,难道他昨天夜里说了什么?
“爷昨天说了要去寻江氏?”
顾雨:“嗯!”
顾时:“没有!”
两人对望,回头看到自家爷审视的目光,都心虚的垂下了脑袋。
“哼!滚去给爷备马!”转身自已回了屋儿。
顾雨拉着顾时嘀咕了几句,被顾时踹了一脚,呲牙咧嘴的去备马,回来伺候自家主子更衣时,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家爷在干什么?
居然提着两件外袍在万年都用不到的铜镜前比划?!
这也怪不得他惊讶,主要是他家爷,自小就对外表没那么看重,说不好听点,若是没有他们这群小厮伺候着,他家爷恐怕是这侯府中最不修边幅的那一个,如今都自已挑起衣服来了。
这正常吗?
“顾时,你去给江氏传话,约在......”
他对原州城并不熟悉,而却才初几,茶肆也未必开门。
顾时立刻就明白了自家爷的意图,半垂着脑袋答道:“爷,安排在尊园如何?那是夫人的私产,今日该是还没待客。”
爷这是要与江氏见面,尊园那地方不会有人乱说话。
“让人同传一声,准备茶水。”
顾瑞霖说着话提着袍子往外走,顾时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
*
云娘知道那位公子身份不简单,没准就是他托了辛将军前来说和。
可他那样身份尊贵的人,又怎么可能看的上她这样无依无靠,空有一副皮囊的寡妇呢?
她自认为那日已经足够 小心谨慎,可......
还是说,这位大公子就有好人妻的癖好?
那人是侯府公子,他若是强行纳她为妾,她真能逃脱吗?
云娘越想就越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惴惴不安的过了一早上,铺子大门还是被人敲响了。
“江娘子,我们家主子邀您见面,请您......”
云娘隔着门板,心提到了嗓子眼,忐忑拒绝道:“我与你家主子并无交集,前去见你家主子多有不妥,还望见谅。”
来传话的顾时,盯着那扇门板眼角抽搐,心里大骂江云娘给脸不要脸。
“江娘子可知我家主子是何人?”
江云娘自然听出了他的威胁,被他这么以威胁,却出奇的镇定下来。
“民妇不知,你家主子若是什么大人物,就更不该与民妇私下见面了,以免坏了你家主子的名声。”
门外那人半晌没说话,冷哼一声,骑马离去。
*
顾时赶到尊园时,顾瑞霖还未下马。
“爷,江氏不肯来。”
顾时心口还堵着一口气,只觉得这女人实在不识好歹。
“嗯?”
江氏拒绝与他见面?
也没什么好稀奇的,若是一请就来,反倒不像她了。
顾瑞霖没说什么,而是催马朝着江云娘的铺子去了。
敲门声震的云娘头皮发麻,灶膛里的火,有些不耐烦道:“我不是都说了,不去,怎么......”
“是你出来,还是我让人拆了门板进去?”
“嗝~”
云娘捂住了嘴,震惊无比的瞪大了眼睛。
这人怎么没醉酒跟醉酒时是一副德行!
“公子这是何意?”
江云娘定了定心神,并不觉得他会真的拆了她的门,有意周旋。
“来人,拆门!”
“是!”
“嘶~”江云娘倒吸一口冷气,急忙上前。
“别!将军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