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穆母却还是气不过,对着穆长玉的背影,大声吼责:“穆长玉,你走了就别再回来!我权当你十年前就死了!”穆长宁靠在盛泓清怀里,还不忘装模作样安慰穆母,柔声安慰。1“娘,是长宁的错,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宝贝,你没错,错的是你那忤逆的姐姐,以后娘就当没她这个女儿,娘有你就够了!”“从今日开始,穆长玉不再是我穆家的女儿,以后穆府只有穆长宁一个大小姐!”那一字一句,撕裂着亲情和血缘,让穆长玉一步步行得压抑。
“穆长玉我看你是越来越忤逆了,如此歹毒的话你也狠心往你妹妹头上扣!”
“我告诉你,你要还想做穆家的女儿,明日就给我欢欢喜喜来恭喜长宁!”
穆长宁嘴角被打出血,背却挺得笔直。
她抹去嘴角的血,眸子只剩灰暗:“那就不做穆家的女儿吧!”
话落,她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穆长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默默弯起了嘴角,见穆泓清想去追,立马捂住心口装虚弱。
“泓清哥哥,我难受,我好像旧伤复发了……”
盛泓清双手攥紧又松开,焦灼地看着越行越远的穆长玉,满眼挣扎。
穆长宁见状,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软绵绵地栽倒。
“咳咳……我命不久矣,只想欢欢喜喜穿一次嫁衣,泓清哥哥当真不能满足我这小小的心愿吗?”
身边人的苦苦哀求,让盛泓清心绪凌乱。
最终,他还是忍住没去追穆长玉。
只要他问心无愧,那他便对得起穆长玉。
盛泓清这样想着,心里舒坦了些。
想等尘埃落地后,他再好好跟穆长玉解释,让她知道自己带回府的世子妃,只有她一人。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那个女人一定会体谅他的。
可穆母却还是气不过,对着穆长玉的背影,大声吼责:“穆长玉,你走了就别再回来!我权当你十年前就死了!”
穆长宁靠在盛泓清怀里,还不忘装模作样安慰穆母,柔声安慰。1
“娘,是长宁的错,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宝贝,你没错,错的是你那忤逆的姐姐,以后娘就当没她这个女儿,娘有你就够了!”
“从今日开始,穆长玉不再是我穆家的女儿,以后穆府只有穆长宁一个大小姐!”
那一字一句,撕裂着亲情和血缘,让穆长玉一步步行得压抑。
她甚至在想,十年前她到底是被母亲不小心弄丢,还是故意丢弃的。
只是如今,已没探究的必要。
因为,她已心死如灰。
上辈子从他们舍弃她的性命去换穆长宁,她就该明白,他们……不爱她。
从未,爱过。
穆长玉离开了将军府,离开了这个让她遍体鳞伤的家。
街市人来人往,全都是有家,有归宿,相伴而行的人。
除了她是孤身一人。
有家难归,无家可归。
穆长玉走遍了半座城,也没找到一个心之归处。
“快看,世子府要和将军府结亲了,听说是世子妃是穆家的大小姐……”
突然,一旁的人群纷纷朝告示墙走去,议论纷纭。
穆长玉被推搡着,人挤人将她无意挤了过去。
告示墙上,贴着的是皇榜。
而皇榜上写着的是——“盛泓清与穆长宁,明日举行大婚。”
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照在穆长玉苍白的脸上。
一瞬间,大雨淅淅沥沥落下。
人群四处散去,唯有穆长玉站着未动。
她死死盯着那两人的名字,空洞的眼神已无情绪起伏。
冰冷的雨打在她身上,带来细密连绵的疼意。
皇帝赐婚,穆长宁才是盛泓清名正言顺的世子妃。
如此说来,前些日子那个男人郑重其事说过的诺言,从头到尾都只是谎言!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痛是真,所有的情皆为假!
“噗——”
一口鲜血从穆长玉喉间汹涌而出,她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
一阵阵发冷中,穆长玉苏醒,入眼是军营帐篷。
她坐起身,只觉浑身犹如被利刃穿骨隐隐作疼。
军医看着她,脸露担忧:“穆将军,你可知自己中毒已长达十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