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电视机上一则新闻报道:“海城市一起车祸属于故意伤人,现已将肇事者苏沁拘留审判,将于本月开庭。”许知念抬眸望去,苏沁一身洁白的长裙优雅坐立,与冰冷的牢房显得格格不入。梦里的苏沁猖狂跋扈,可如今看来却又多了几分怜悯。许知念泪流尽了,望着电视机苦苦笑了出来。她竟忘了什么是真。……翌日早晨。屋外一缕轻盈的暖光滑入病房,许知念吃完许母送来的早晨,目光痴魂凝着窗外车水马龙。彼时,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许小姐,这位律师说找您有事。”
许知念抬眸睨着严屿辰,沉默半晌,眼角一滴泪滑落。
“严屿辰,苏沁的事情你始终欠我一个解释。”
严屿辰望着许知念苍白的脸,眸光沉沉:“苏沁撞你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没有其他的什么需要向你解释。”
许知念扬眉一笑,笑得有些凄惨:“好,那你告诉我,我们离婚是因为什么?”
四目相对,严屿辰目光幽深,半瞬的沉默,他开口道:“因为愧疚。”
“严屿辰,你要是真的想离婚为什么在我昏睡的时候陪了我整整半年?”
一阵沉寂。
许知念眼里的泪光如一根刺,狠狠刺向严屿辰的喉咙。
明明再不愿说狠心的话,却还是一字一顿把自己的心剖开。
“许知念,你的孟淮没有告诉你,你从今以后都怀不上孩子了吗?”严屿辰蹙着眉,眸底藏着一丝胆怯和愧意。
闻声,许知念像发了疯,气得发抖。
“严屿辰,你就这么想要孩子?为什么不让你那些情人给你生一窝?生出来的都像你一样没有良心。”
闻声,严屿辰意外地没有一丝生气,只将资料袋轻轻放在桌上。
他背过身去:“许知念,孟淮很好,如果七年前你和他结婚,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说完,严屿辰径直走出病房,脚步决绝。
许知念满眼通红,仿佛落入冰窖,周身是无尽的冰寒,眼泪无情地爬满她的面颊。
心口一阵阵刺痛使得她喘不过气……
另一边,严屿辰方走出医院大厅。
一拳砸在身侧的石柱子上,血肉交融,眼里落了些许猩红。
他拿出手机给律师打去电话:“周律,之后的离婚手续和车祸的官司就麻烦你跟进了。”
周律应声:“好的严总,那您出国治疗的事情真的不让许小姐知情吗?”
严屿辰冷吸一口气:“对,请你一定不要告诉她!”
“好的。”
夜幕下,严屿辰孤独的身影走在大街上逐渐影缩,最后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许知念才解开桌上的资料袋,笑似非笑望着男人的签名,这一切终究还是结束了。
倏然,电视机上一则新闻报道:“海城市一起车祸属于故意伤人,现已将肇事者苏沁拘留审判,将于本月开庭。”
许知念抬眸望去,苏沁一身洁白的长裙优雅坐立,与冰冷的牢房显得格格不入。
梦里的苏沁猖狂跋扈,可如今看来却又多了几分怜悯。
许知念泪流尽了,望着电视机苦苦笑了出来。
她竟忘了什么是真。
……
翌日早晨。
屋外一缕轻盈的暖光滑入病房,许知念吃完许母送来的早晨,目光痴魂凝着窗外车水马龙。
彼时,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许小姐,这位律师说找您有事。”
许知念转动轮椅,朝门口那位文质彬彬的西装男士望去,只见他将腋下的公文包取出走到许知念面前:“许小姐,我是严先生请的专人律师,后续的离婚手续将由我与您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