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梦华听着这些刺耳的话,将面前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客厅一静。舒梦华面色狰狞:“吵什么!我一个活人,难道还争不过死人不成!我现在就去找清逸哥,他一定会跟我解释的!”那些人撇撇嘴,并未说话,看着舒梦华的背影匆匆出了门。舒母心里不安,想拦,但看着自家丈夫难看的脸色,又默默坐了回去。林伯看着舒梦华,脸色为难:“舒小姐,少爷现在情绪不太好,您还是请回吧。”舒梦华却坚持着:“林伯,你就去跟清逸哥说一声我来了,他不可能不见我的。”
这时,祁清逸仿若感觉到什么。
他猛然扭头,一双猩红的眼直直看着温纤雪消失的地方。
“阿雪?是你对不对?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你别走好不好?”
林绍顿了顿,低声道:“祁总,请您节哀。”
祁清逸像是被人点了穴道般定在那里。
无形的悲伤和痛苦死死掐住他的咽喉,让他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绍也不敢催这位太子爷。
从晨光熹微,等到天光大亮,祁清逸才缓缓转身。
他看向棺木里的人,眼球上像被扎进了一根针。
“警局那边,给出的结论是什么?”
“系死于自杀。”
祁清逸身子晃了晃,扶住棺木,浑身冰冷。
他的阿雪,降服过最烈的马,斩过最凶残的异族,怎么会自杀呢?
祁清逸只觉得手背上一凉,他下意识垂眸,却发现那水珠,越滴越多。
他意识到什么,抬手摸了摸脸,满手湿润。
一旁的林绍早已惊住。
在他记忆中,祁清逸几乎是个没有情绪的神。
可如今,神下凡尘,有了悲伤和痛苦。
空旷森*晚*整*理的殡仪馆内,祁清逸站在那里,泪无声却汹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沙哑开口:“派人来将棺木抬回去,以祁家主母的规格下葬。”
林绍已经被震到麻木,此刻他也只是垂眸:“好。”
祁清逸的这个决定根本没想避着人,不过一天,京城所有家族都知晓了此事,顿时哗然。
“不是说祁总跟温纤雪解除婚约了吗?现在这样,可不像啊。”
“那些小道消息哪里能信,当年祁家跟温家订婚的时候,可是通告了全京城的。”
“也是可惜,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
被这个消息掀翻在地的,莫过于舒家。
客厅里,舒家人围住舒梦华,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指责。
“梦华,你说祁总对你情深义重,怎么现在他却连当家主母的位置都给了别人?”
“就是,要不是看在祁总的面子上,舒氏的好处是不会分这么多给你们家的。”
“明明人家有未婚妻,你还倒贴上去,现在好了,舒家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
舒梦华听着这些刺耳的话,将面前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客厅一静。
舒梦华面色狰狞:“吵什么!我一个活人,难道还争不过死人不成!我现在就去找清逸哥,他一定会跟我解释的!”
那些人撇撇嘴,并未说话,看着舒梦华的背影匆匆出了门。
舒母心里不安,想拦,但看着自家丈夫难看的脸色,又默默坐了回去。
林伯看着舒梦华,脸色为难:“舒小姐,少爷现在情绪不太好,您还是请回吧。”
舒梦华却坚持着:“林伯,你就去跟清逸哥说一声我来了,他不可能不见我的。”
林伯叹息一声,他何尝看不清楚舒梦华的心思,只是这么多年,她虽然跋扈,但对自己一直尊敬有加。
“那你先在这里等一下。”
林伯转身上了二楼,卧室里厚重的黑色窗帘被拉上,一丝光都透不出来,坐在窗户边上的祁清逸更是显的被黑暗包裹。
林伯低头:“少爷,舒小姐来了。”
祁清逸垂着的眼里飞速划过一抹嗜血。
“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