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忙脚乱的急救之后,内科医生换成了心理医生。“江笙呢?”医生看着乔廷予问道,“她在这吗?”乔母有些不解地问:“和她有什么关系?”“‘江笙’是乔先生之前的心理评估和初期治疗的时候出现频率最高的名字。”“我们制定的最终治疗方案需要她的配合。”这头江笙出了医院直奔机场,江韵刚才的电话什么也没有说清。她不了解具体情况,只能尽量快速地赶回香港。三小时后,才下了飞机,赵秘书已经等在了接机口。
江笙挂断电话,转身正对上一直关注着她的两人。
“父亲出事了,我需要回香港。”
何嘉瑞看了一眼乔廷予,上前一步:“我和你一起回去。”
江笙点点头,又看向乔廷予,走到他身边,仔细地交代着:“我必须赶回去,乔伯母十分钟之后就能到医院。”
乔廷予才醒,喉咙像刀划过一样难受,说话有些费劲:“好。”
三个人相顾无言,又呆了几分钟,乔母踩着高跟鞋冲了进来。
“廷予,没事吧?”乔母刚还在熬汤,接到江笙电话说乔廷予出事的消息,扔下东西就赶过来。
她这个儿子最近太奇怪了,先是一个人一声不吭地跑到上海。
然后又是隔三差五地住院,还闹着要和江笙结婚。
乔母将这一切怪罪在江笙身上,这一次也是一样。
她面色不善地看向站在一边的江笙:“你又干了什么?”
“妈!”乔廷予出声打断乔母的责问,“这和江笙没有关系。”
江笙不喜欢反驳,这是她一直的习惯。
她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对着乔母微微欠身:“伯母,既然你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乔母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江父的事情,这时候也不便继续扣着人,就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江笙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一眼乔廷予,乔廷予似乎想要挣扎着起来,又被乔母按下,只眼睛还在盯着她。
江笙别过头,躲开乔廷予有些炙热的眼神。
乔廷予看着江笙离开的背影,心脏一阵抽痛。
他脸色骤变,仰面躺下,眼眶里是大片的白。
乔母被这样的乔廷予吓了一跳,慌忙上前一边给他顺气一边丢开手里的东西,按下呼叫键。
一阵手忙脚乱的急救之后,内科医生换成了心理医生。
“江笙呢?”医生看着乔廷予问道,“她在这吗?”
乔母有些不解地问:“和她有什么关系?”
“‘江笙’是乔先生之前的心理评估和初期治疗的时候出现频率最高的名字。”
“我们制定的最终治疗方案需要她的配合。”
这头江笙出了医院直奔机场,江韵刚才的电话什么也没有说清。
她不了解具体情况,只能尽量快速地赶回香港。
三小时后,才下了飞机,赵秘书已经等在了接机口。
看见江笙,快步迎上来:“江董的情况不好,江副董让我直接带您去医院。”
伸手拦了一下何嘉瑞:“我为何先生安排了车。”
江笙明白了赵秘书的言外之意,示意何嘉瑞离开。
跟着赵秘书上了医院顶层,江笙突然有些胆怯,她不敢去面对奄奄一息的父亲。
推门进去森*晚*整*理。
江思已经哭得不成样子,江韵坐在父亲床边,握着他的手,脸上也挂着泪水。
看见她进来,父亲像是松了一口气,一直绷着的力气明显卸下。
“笙笙……”江父很少叫她的小名,江笙赶忙快走几步,蹲在床边。
“爸爸……”
对于这个小女儿,江父实在是亏欠太多。
他不能释怀江笙母亲的死,将这一切怪在江笙身上。
从小到大,一直是严厉地苛责和打骂居多。
这样温情的场景在他和江笙之间鲜少出现。
临到这个时候,江父有些后悔,他是不是对江笙太坏了,所以她才会离开香港。
“笙笙,爸爸对不起你。”
江父强撑着一口气等她回来,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江笙听到父亲的道歉,鼻子一阵酸涩。
她曾经埋怨过父亲,他偏爱江韵,疼爱江思,唯独对她是不疼不爱。
可是,现在看着生命最后一刻还在轻声和她道歉的父亲。
那些曾经的怨恨好像突然消失了。
江父费力地将手抬起,又落在江笙脸侧:“笙笙,别恨爸爸。”
江笙试图扯出一个笑容,却看见江父的手直直坠下。
尖锐的警报声响起,原本跳跃的曲线骤然平静,只有一条直线冷漠地横亘在屏幕上。
“爸爸!”江笙再也控制不住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