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她站在原地,默默深呼吸,缓解着胸口的沉重感。次日一早,她赶到军服厂广播站。她通过了主持人考试,今天刚收到电视台的调令。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她沉寂的心终于有了丝慰藉。她捏紧调令文件,推开了站长办公室的门。却撞见了昨晚说有急事不回家的男人,身侧还站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定睛一看,她呼吸猛然窒住。是那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唤醒她的理智。她将手里的调令递了过去:“站长,我要调到电视台去了,麻烦您签个字。”
她刚从部队回家属院,就发现丈夫变了
向来不愿意碰她的陆军长,竟开始疼她了。
男人初尝甜头后,床头柜里的存货被一次性用光。
只见他耳尖红透,却满脸无辜地向她委屈道:“军医给的不够。”
…………
是的,她重生了!
只是没想到重生的第一天,自家丈夫就不肯放过她。
凝着男人深邃的眼眸,她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结婚是个意外,男人是为了保全她的名声才娶了她。
上辈子,她从感激到深爱,哪怕他一辈子没碰她,她也默默忍下。
默认没有孩子是她身体有问题,受尽了所有人的白眼。
可男人临终之际,嘴里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专心点。”灼热的气息喷洒耳边。
她猛地收敛思绪,还是忍不住抬手回抱住男人。
如果这辈子她勇敢表明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会和上辈子不一样?
云雨骤歇,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准备离开。
她强忍住难堪,开口唤住他,道:“听说爸准备和妈离婚了。”
男人穿着一身挺拔军装,脸庞俊朗不失凌厉,看向她的眼神却漠然。
他语气自然又笃定:“没有感情的婚姻,对他们来说只是折磨。”
眸光骤黯,心头酸涩瞬间蔓延至眼尾。
所以她和这桩婚姻对他而言,也是折磨。
凝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她站在原地,默默深呼吸,缓解着胸口的沉重感。
次日一早,她赶到军服厂广播站。
她通过了主持人考试,今天刚收到电视台的调令。
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成果,她沉寂的心终于有了丝慰藉。
她捏紧调令文件,推开了站长办公室的
门。
却撞见了昨晚说有急事不回家的男人,身侧还站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
定睛一看,她呼吸猛然窒住。
是那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唤醒她的理智。
她将手里的调令递了过去:“站长,我要调到电视台去了,麻烦您签个字。”
可站长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语气几分歉意:“陆首长已经把唯一的电,视台主持名额给了她,你这份调令没用了。”
她登时被重重一击,下意识看向男人:
“为什么?”
可男人没有看她,而是朝站长说:“麻烦了。”
话落,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刚走到走廊,她就挣扎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一个名额努力了多久!”
男人转身看着她,态度平和却刺眼。
“她经济压力大,而且有经验,这份工作给她最合适不过。”
凝着他理所当然的眼神,心就像被刀尖扎着,疼的说不出话。
这时,男人又放缓语气,安抚似的握了握她的肩:“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是军嫂,要大度。”
她霎时红了眼,狠狠推开了他。
声音歇斯底里,喉间已然沙哑:“我拼命争取来的机会,被你三言两语给了你的初恋,你居然还要劝我大度?”
她眼眶已经涨的通红,泪水盈盈于睫:
“我们离婚吧,放过你,也放过我。”
闻言,男人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你不会跟我离婚的。”
他笃定的语气让她心莫名一空。
看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尾音渐颤。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
“知道。”
只是两个字,几乎撕裂了她整颗心,剧痛漫延。
她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所以他一辈子都没有回应她。
可现在他却告诉她,他一直都知道。
泪水在血红的眼眶里翻滚:“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残忍?”
她流露出的卑微绝望,像针一下刺在了他心头。
男人嗫喏张嘴想解释什么,她却飞快的转身离开。
回到家属大院,她翻出了重生当天就申请的离婚协议书。
她擦干泪,一笔一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从这一刻,她的未来不会再有他,她的人生只属于她自己。
夜幕时分,她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前往首都的最后一班火车……
……
1985年6月,军服厂。
“八十年代,一个觉醒的年代,一个朝气蓬勃的年代,一个珍贵的年代……”
伴着喇叭里传出春风般的嗓音,午休的军服厂工人们陆陆续续往宿舍走去。
念完广播词,胡艾晴合上笔记本,挎上包下班回家。
刚出广播站,便看见树下一抹军绿色的身影。
他一身挺拔军装,脸庞俊朗不失凌厉,眉眼温柔却犹带着军人的摄人气势,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也能让人感到安心可靠。
“陆政委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可算等到媳妇下班啦!”
不知道谁打趣了句,胡艾晴的思绪被拉回,心也随之泛起涟漪。
当亲眼看到陆震天时,她才觉得自己真的重生到了四十年前。
失神间,陆震天已经走到了面前,温声开口:“你脸色怎么不太好,累了?”
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胡艾晴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结婚是个意外,陆震天是为了保全她的名声才娶了她。
上辈子,她从感激到深爱,哪怕他一辈子没碰她,她也默默忍下,默认没有孩子是她身体有问题,受尽了白眼。
可他临死的时候,嘴里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如今重生,难道还要把上辈子的人生再经历一次吗?
见她发呆,陆震天不由问:“想什么呢?”
胡艾晴回过神,掩饰一笑:“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正值炎夏,烈日当头。
两人一起走在厂里的绿荫大道上,身边时不时驶过骑着二八大杠的工人。
陆震天率先打开话匣子:“来接你前去看了爸妈,听说王阿姨家出了点事,爸去帮了忙,妈现在吵着要离婚。”
胡艾晴眉目微拧。
王阿姨是公公的前妻,两人从没断过联系,公公对她更是有求必应,要什么都给。
她抬眼看向男人的侧脸,目光复杂:“爸帮王阿姨也不是一次两次,有时候还大半个月不回家,妈难免生气……”
陆震天忽然停下脚,语气自然又笃定:“问题不在王阿姨,是爸妈已经没有感情。”
胡艾晴心一顿,捏着挎包的手不由收紧。
男人却依旧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说要去电视台参加播音主持人的考试,做好准备了?”
胡艾晴眸光一黯。
她一个月前就通过考试了,过两天都能调到电视台上岗了。
他现在才问,是对她多不上心?
心头酸涩瞬间蔓延带眼尾,胡艾晴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坚持这段婚姻的……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在这儿等我。”
没等到她回答,陆震天自顾自走远,就好像他刚刚就是随便一问。
站在原地,胡艾晴默默深呼吸,缓解着胸口的沉重感。
可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回来。
揣着疑惑和担心,她顺着陆震天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没想到刚拐过一个岔路口,就看见一个穿在白裙的女人靠在陆震天怀里。
定睛一看,胡艾晴呼吸猛然窒住,再也迈不开腿。
是于英楠!
那个陆震天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只见于英楠紧紧环着陆震天的腰,含泪的双眼满是眷恋:“当初我被父母逼迫嫁人,我真的好痛苦,想你想到得了抑郁症,到现在还在吃药。震天……你还爱我吗?”
听到这话,胡艾晴心猛地缩在了一起,不想也不敢去听另一方的回答。
可没等她离开,陆震天沙哑的回应便被风刮进了耳朵——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