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什么都没剩下,只剩下这一地的碎片,和满目疮痍。南初死死咬着牙关,却依旧痛哭出声,她将碎片一点点的握在掌心,鲜血淋漓。天色渐渐阴暗,入了夜,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南初不知哭了多久,早就没了力气,在黑暗中将自己缩在沙发里。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南初僵硬的抬眸,木然的拿出手机,只见微博上,TID官博发布声明将她开除。解释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配不上”。评论区一片叫好。“早该开除了,都不知道留她在队里干嘛!”
“哒。”
泪珠在南初手背溅开了花。
她怔怔的看着屏幕中拥吻的二人,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
她向来都知道,感情中陷的越深的人,就越卑微。
可当初明明是赵驰年招惹的她。
在他真心的时候,连送她的每朵玫瑰都亲手写着“我爱你”。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失去他的‘花’,他每晚的那句‘我爱你’……
南初不是没想过结束,可每次闭上眼便是赵驰年曾经的温柔,让她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放手。
所以她学着去迎合赵驰年,将自己踩进泥底那样卑微的爱他,只为了那一点的回应。
最终却还是一无所有。
直播中的欢呼声在公寓中回荡,南初蜷缩在沙发上,只觉刺骨的寒冷。
第二天,赵驰年回了公寓。
他看着南初红肿的眼微微顿了顿,随后便若无其事的往卧室走去。
行李箱一打开,便往里面不断的放着东西。
南初窒息的看着这一切:“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驰年听着她的质问,只觉可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看到了吗?”
他轻飘飘的说着,语气竟还有些不解。
南初心中骤然刺痛,茫然的问道:“为什么?”
“玩腻了。”
赵驰年收拾好拖着箱子就要走。
“别走!”
见赵驰年真的要走,南初慌了。
她下意识伸手扯住他的袖子,近乎哀求的说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我可以改!”
南初紧紧攥着赵驰年的袖口,她已不知道该如何留住赵驰年,除了奢求他一点心软,还能做什么?
可赵驰年只不耐地看了她一眼:“乏味,无聊,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南初脸色骤然惨白,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赵驰年抽出手,靠在门边点了根烟。
烟雾朦胧中,他玩味般轻笑着:“不过如果你一定不愿意放手,我们也可以继续玩玩。”
南初呼吸一窒,她不可置信的抬眸,简直无法相信这如刀子般的话是从赵驰年口中说出来的!
想说些什么,喉咙却被堵塞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驰年看着她苍白削弱的脸,心中顿时升起浓浓的乏味。
他按灭了烟,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去。
南初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往外走去,一股难言的痛楚骤然从心底爆发。
不,不要走……
她猛地扯住赵驰年的行李箱,箱子一时不稳,撞上了一旁的展架,上面的奖杯猛然坠落。“砰——”的一声,碎了一地!
空气寂静了下来。
南初无措的缩回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赵驰年眉间紧蹙,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这样是犯贱知道吗!”
这一声,如雷贯耳。
南初脑子嗡的一声,顿时失了所有知觉。
赵驰年最后不耐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连背影都格外决绝。
南初怔怔的站在原地,许久才缓缓蹲下身,颤着手去捡奖杯碎片。
下一瞬,指尖便传来剧痛。
鲜血滴在碎片内侧,晕开了一行日期。
南初愣愣的看着那个日期,眼泪霎时流了下来。
这是她和赵驰年第一次拿的奖,也是那次比赛,赵驰年正式向她告白。
现在奖杯碎了,赵驰年也不要她了。
她好像什么都没剩下,只剩下这一地的碎片,和满目疮痍。
南初死死咬着牙关,却依旧痛哭出声,她将碎片一点点的握在掌心,鲜血淋漓。
天色渐渐阴暗,入了夜,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南初不知哭了多久,早就没了力气,在黑暗中将自己缩在沙发里。
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南初僵硬的抬眸,木然的拿出手机,只见微博上,TID官博发布声明将她开除。
解释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配不上”。
评论区一片叫好。
“早该开除了,都不知道留她在队里干嘛!”
“这是石锤假赛了吧!亏我还为她说了话,假赛狗去死!”
……
南初一条条滑下去,看着看着竟然笑了。
哀伤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南初望着那三个大字——“配不上”,笑得两眼湿润。
只觉得心中最后的一点念想也被彻底撕碎了,再没有一丝余地。
她为了赵驰年舍弃所有,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局。
三年一场空,是自己太傻。
南初深吸了一口气,登录上微博大号,机械般开始打字。
“TID三次联赛,两届辅助MVP,我没有配不上谁。”
“我确实该走了,在TID建队之初我便不该来,那样也不会有TID了。”
没有任何犹豫,发了出去。
随后南初退了微博,不再管网上的血雨腥风,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那边很快便接通:“什么情况啊,你给我打电话?”
“上次你说你们队缺打野位。”南初抿唇说道。
“是啊,找你你又不来。”
南初紧紧握着手机,语气坚定。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