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门第高,下一次出来相见,也不知会是什么时候。只是这些话,她们不方便说出口。没得让自家的二姑爷以为杜家想借着他回来攀亲沾故的,那就是给女儿寻不痛快了。而后,杜景宜又转身看了一眼阿姐,笑着说道。“阿姐好生养胎,等我回去让芦橘赶几身合适的小衣送来,略表表我这个做小姨的心意。”“嗯,回去路上小心些。”“好。”旁的话,杜景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尤其是还有一个威猛的妹夫在,她心里头还似打鼓一样紧张呢。
看得出姐姐姐夫的紧张,杜景宜也不好让她们一直受着这份压势。
于是站起身就对着杜氏夫妇说道。
“爹爹,娘亲,那女儿就随将军先回去了,改日再回来看您们二老。”
杜老爷和杜夫人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国公府的门第高,下一次出来相见,也不知会是什么时候。
只是这些话,她们不方便说出口。
没得让自家的二姑爷以为杜家想借着他回来攀亲沾故的,那就是给女儿寻不痛快了。
而后,杜景宜又转身看了一眼阿姐,笑着说道。
“阿姐好生养胎,等我回去让芦橘赶几身合适的小衣送来,略表表我这个做小姨的心意。”
“嗯,回去路上小心些。”
“好。”
旁的话,杜景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尤其是还有一个威猛的妹夫在,她心里头还似打鼓一样紧张呢。
夫妇二人告辞之后,便一同出了明瑟院的门。
伴着月色而去的时候,让人不禁感叹一番,当真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
而她们走远一些后,杜景湘才长吐了一口气,忍不住拍拍胸口的说道。
“妹夫也太……高大了些吧。”
她出嫁早,且因为妹妹成亲之时她尚在病中没有前来,因此是没见过商霁的。
也是她胆子太小的缘故,所以如今头一回见,那感觉就如同一座移动的泰山似的,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武将自当如此,否则我大兴朝的江山如何固若金汤?”
贺士林倒是解释了一句,眼神中多有流露出对武将们的钦佩。
男儿立身于世,总是有过些热血的时候。
可他是家中独子,便是硬着头皮的去做兵卒,只怕也要被父母捆回去。
因此,他早早就放弃了从戎这条路。
眼下,能见到如此厉害的将军,自然是有点子兴奋的。
杜家夫妇听了他这番话后,也跟着短叹一声。
确实,他们能得今日之太平,都是将士们一枪一箭拼出来的。
所以,他们对商霁,或者说对将士们都存了些敬意在身。
倘若日后也有需,他们也不会吝啬去帮忙一二的。
但此时,言论这些为时尚早。
于是就听杜夫人说道。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夫妇先回去歇息吧,士林要读书,我让人将曲流院的书房也收拾出来了,与正屋隔着条小路,倒也清净。”
“至于湘湘的身子,你就不必担心了,有我看顾着呢,定护她平平安安。”
杜夫人说的认真,也给夫妇二人安排的很好。
贺士林心中多有感激,点头就说道。
“谢岳母大人的费心周全,小婿感激不尽。”
“一家人不说这些,日子还长呢。”
“嗯。”
杜景湘此番能回来待产,完全是意外。
平州贺家二老知道后,也是高兴的很。
本想着说接儿媳回去照顾的,可她现在月份大了,不好再来回颠簸。
所以也与平州那边商量好了,等孩儿快要出生的时候,他们二老赶过来就是。
所幸杜家与贺家的关系本就不错,因而即便是同住一屋檐下,也没什么问题。
曲流院正屋中,贺士林扶着夫人杜景湘坐下。
眼中流露出些心疼来。
“湘娘,我瞧你这腿脚有些肿了,待会儿让冬琴打了热水来我给你泡泡,再按一下,省得你晚上又疼得厉害。”
这一路上,虽说贺士林照顾的已经够仔细。
但因着身体的缘故,杜景湘还是有不少孕期的反应。
比方说腿脚容易抽疼,比方说夜间容易惊醒,睡不踏实。
这些,贺士林这个做夫君的都看在眼里。
诚然他不能替夫人难受,可他多注意这些,还是应当的。
杜景湘看着自家夫君,也真是日日瞧来都不生腻。
从前她未有孕时,对她很好。
如今她有孕了,也是关怀备至。
这让从小就深得爹娘疼爱的杜景湘很是受用。
于是玩笑的开口说了一句。
“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所以才投胎在这样的人家,遇到这样的你。”
虽然并非什么你情我爱的话,可贺士林听了也是受用的很。
眼中多有疼爱的回了一句。
“我能得夫人青睐,也是三生有幸。”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杜景湘夫妇甜甜蜜蜜的过着自己个的小日子,而另一边回程的路上,宽大的马车之中,便只有杜景宜一人坐着了。
与来时不同,商霁骑马在前头开路。
有他在和没他在,完全是两种感觉。
杜景宜坐在显得有些空的马车之中,就忍不住的思考起娘亲之前说的话来了。
落入这国公府的高门大院里头,非她所想。
可既然来了,且目前看起来夫君也还尚可,那她就不会动旁的心思。
圆房一事,说到底还是得做。
否则,她总不能等别人捷足先登了,自己才来懊恼吧。
“早一日有孕,也能早一日将地位牢固些。”
娘亲的这话,她记得清楚。
于是,回程的一路上,这该下的决心,该丢的羞怯,就都被整理的差不多了。
直到马车缓缓停下后,杜景宜才睁眼开来。
帘子被掀开,外头站着的仍旧是夫君商霁。
他宽大的手掌一如既往的伸了过来,对着那杜景宜就说道。
“夫人,到家了,我扶你下车吧。”
一句话,让杜景宜调整好了的心态,又有些丢盔弃甲。
愣神一下,便说了句,“好。”
伸手搭上了他的手掌,就下了马车。
夜色催更,一片宁静。
她今日这门回得,委实是晚了些。
若是叫北苑那些个人知道了少不得又是一番闲言碎语。
不同于杜家,国公府的门口还敞着,因此二人进去也未受到什么阻拦。
只不过,走到二门上的时候,那暗处有些浮动的人影,还是叫灵敏的罗原给发现了。
立刻过去提了人就从门背后丢了出来。
“哎哟”一声,摔得来人头昏脑胀。
他正是迎鹃院五老太爷身边得力的一个管事,与五老夫人娘家还有几分沾亲带故。
因此在后宅中也算是个说得上话的,人唤“齐二”。
生的是那叫一个贼眉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