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在马上接过那张报条,只见字迹虽潦草,可却能看清上面写的什么。看了片刻,轻笑了一下:“原来只是一个乡下人在收购毛鸡。”语气满是瞧不上。“是的陈三爷,他们的确是乡下来的。”乞丐讨好的笑道。“贴吧!”陈予将报条扔给他,骑马便走了。那几个乞丐待都贴完后,便回去找到找到虞杉杉交差。虞杉杉让他们等一会儿,因为桑大铁沿街查看去了,虞杉杉本想自己去,桑大铁让她等着就好,这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心想着以后挣了银钱,多给他们夫妻一些。
“你放心桑大叔,以前的事我们都让他过去,我们都在一个村住着,哪能结仇。”阿柱瞟了一眼虞杉杉,笑道。
“你这样想是最好。”桑大铁面沉如铁道,一副不想理他的表情。
阿柱见此,暂时住了口。
虞杉杉一直背对着他们看向车后的风景,他们聊什么她并不关心。
车上的其他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过节,时不时的看向他们,想看点儿热闹,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着。
待来到县城口,桑大铁与虞杉杉便要进城,阿柱忽然跑到虞杉杉跟前:“杉杉,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滚!”虞杉杉冷冷的怼了他一个字,越过他便进了县城。
这一幕正好落入一同进城的同村人眼里,这让他们都见了笑话。
“阿柱,你还是死心吧!人家阿湛以前穷或许你还有机会,现在人家有钱了,你这样的哪还配的上人家。”一个中年大汉嘲笑道。
“阿柱,你还是努力挣钱吧!哪天你的日子过好了,大娘我给你介绍一个婆娘。”随后一个中年妇人也笑道。
阿柱羞恼的瞪了他们一眼,转身便走。
另一边的虞杉杉在桑大铁的陪同下找到了几个乞丐。
虞杉杉将传单分发给他们,又每人给了一罐浆糊,然后告诉他们都贴在哪里,让他们尽量贴在去人多的地方。
为了不让他们糊弄差事,她先给了一部分定钱,等她查验合格后,让他们再来此地结清余下的银钱。
那几个乞丐见如此简单的活便能挣十文钱,都满口答应的去干活了。
“公公,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喝茶等一会儿。”
“也好。”
二人走进茶楼,虞杉杉要了一壶好茶,先给桑大铁倒了一杯。
正当她刚给自己倒好了茶,忽见街道上走过来两队衣着统一的人马。
只见为首男子一身黑色劲装,骑着一匹黑马,那相貌虽有几分俊气,可却掩不去他脸上的傲慢。
虞杉杉待看tຊ到他手下的穿着,本能的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因为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和不久前拦路为难的那两个男人很像,想来他们和这些人是一伙的。
待那些人一走过去,虞杉杉看向桑大铁:“公公,刚刚那些人是什么人?”
“好像是青虎堂的人。杉杉,以后你进城若是看到他们尽量避着他们。”桑大铁好言叮嘱道。
“我会的。”
她深知这县城有黑恶势力,所以,这次收购毛鸡她以桑湛的名义,在这古代做生意还是男人的身份方便一些。
要问她为什么要在县城张贴传单,而不是去乡村,因为县城的人流量大,各地乡村的百姓都会进城。
只要他们看到或者听到收购毛鸡的消息,他们便会将消息带回自己的村子,这比她走访一个村子一个村子有效果多了。
而刚刚过去的那傲慢男子打马来到一条街,当看到一个乞丐正在墙上贴着什么,这引起了他的注意。
几步打马来到那乞丐跟前:“臭要饭的,你贴的什么东西?”
他这一声高喝,把乞丐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来人,本能的便跪:“陈三爷,小的受人之托贴个报条。”
陈予看向他手里的报条:“拿过来我看看。”
“是。”乞丐赶紧将一张报条递了过去。
陈予在马上接过那张报条,只见字迹虽潦草,可却能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看了片刻,轻笑了一下:“原来只是一个乡下人在收购毛鸡。”语气满是瞧不上。
“是的陈三爷,他们的确是乡下来的。”乞丐讨好的笑道。
“贴吧!”陈予将报条扔给他,骑马便走了。
那几个乞丐待都贴完后,便回去找到找到虞杉杉交差。
虞杉杉让他们等一会儿,因为桑大铁沿街查看去了,虞杉杉本想自己去,桑大铁让她等着就好,这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心想着以后挣了银钱,多给他们夫妻一些。
回家后,便看到桑湛坐在桌前写着字,现在的他不再穿破旧衣衫,一身宝蓝长衫让他穿出几分矜贵。
虞杉杉承认,这小男人长得的确好看,尤其他那周身的气质,根本不像出身在乡村。
“你的脚好些了吗?”一进屋,虞杉杉随口问道。
“好些了。”桑湛抬头看了看她道。
“在写什么?”虞杉杉站在桌前低头看着他握笔的手,就连手掌也那么修长好看,一看就是没有干过农活的手。
“没写什么,只是练字而已。”桑湛抬眸看向她。
“你的字写的真好,不去科考可惜了。”虞杉杉看着他写的隶书字体,由衷的夸道。
“你能认字,写字怎么样?”
“我可没你写的好。”
“你来写几个字我看看。”桑湛起身让出位子。
虞杉杉也不扭捏,大方的坐了下来:“写什么呢?”
手拿着笔,心里却慌慌的,她认字不假,可写古文她也只是会写,那工整字体她可学不来。
“随便写几行就行。”桑湛一手拄着桌面笑道。
虞杉杉想了想,沾了沾墨水,然后落笔写了起来。
她这儿刚写了一个字,桑湛唇角忍笑道:“这是一个明字。”虽然她写的字体不好看,好在能认出那是什么字。
“要笑你就笑吧!有几个像你写的那样好的。”虞杉杉白了他一眼,继续写着。
待她写完,桑湛拿过那张纸页,嗓音低沉的念道:“明眸越女罢晨妆,荇水荷风是旧乡。唱尽新词欢不见,早云如火扑晴江。”
待念完,眸中有着诧异,这几句诗词可是绝佳啊!他怎么没有读过。
“这首诗是你做的?”
“我哪有那个才情,我应该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刚刚写的时候,脑子里就想到了这首。”虞杉杉很淡定的道。
“看来你也是个爱读书的,就是这字写的丑了一点儿。”桑湛眸底闪过幽光。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这让他很怀疑。
“字丑就字丑吧!反正我又不去靠状元。”虞杉杉笑了笑放下毛笔:“你继续,我去做衣服了。”
“嗯,你去忙吧!”桑湛坐好,继续写他的字。
虞杉杉从衣橱里拿出他的布料,便开始缝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