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赌注,颜拾欢断然拒绝。城防图是长安命脉,岂能作为赌注。“是输是赢,等过了今夜便一切明了。”谢容时并不在意她的拒绝,起身挥袖而去。夜阑。瑟瑟冷风吹动着院内光秃秃的树枝,平添悲怆寂寥。颜拾欢独自坐在檐下,一口口喝着冷酒,心思烦乱。她望着漆黑无星的天,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明明相信萧瑾辰不会杀她,可自己现在为何这般不安。忽然间,摇曳的烛火熄灭。剑光乍起,颜拾欢倏然起身防备,但来人那张脸却让她直直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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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拾欢默然片刻,淡抿唇瓣:“皇叔醉了,欢儿就先告辞了。”
说完,转头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萧欢执缓缓坐下,失神望着颜拾欢未饮的酒。
若非先帝担心他与颜家联姻威胁皇位,颜拾欢又怎会成为他名义上的侄女!
萧欢执紧绷着脸,漆黑的眸子中满是阴翳。
七日后,萧瑾辰领满朝文武于朱雀台祭祖。
看到颜拾欢站在萧瑾辰身边,许多大臣都面带不满。
进香后,大祭司为国运占卜。
杯筊落地,大祭司面色一变,而后又掷了两次后陡然跪下:“皇上,大……饣大凶。并”
话落,所有人都不觉屏住了呼吸。
萧瑾辰眸底一凛:“何意?”
“牝鸡司晨,龙陨凤起。”
八个字,如惊天之雷,砸在现场所有人心中。
萧瑾辰视线转落到身后的颜拾欢身上,欢眸深幽:“朕相信姐姐。”
闻言,颜拾欢目光一怔,满心复杂。
没有‘起疑’,何来‘相信’?
朱雀台祭祖之后,群臣猜疑,朝堂内长公主威胁帝位的言论传的沸沸扬扬。
萧瑾辰亲政没多久,便有御史联名上书,让颜拾欢交出兵权。
太和殿,气氛剑拔弩张。
颜拾欢似乎一朝就变得人人喊打。
“长公主非正统皇室,颜家手握兵权数十年,难保不起僭越之心。”
“牝鸡司晨,女子本就不该参政议政。”
颜拾欢看着这些人字字诛心,一副恨她入骨的模样,看向另一边一言不发的萧欢执。
这些人大部分是萧欢执的走狗,而另一些却是真心认为她会祸害朝纲。
她并不在乎这些人的想法,只朝龙椅上的萧瑾辰拱手。
“臣绝无二心,请皇上明察。”
一旦她卸下兵权,朝中将再无抗衡萧欢执之人。
而龙椅上的萧瑾辰看着对兵权一字不提的颜拾欢,笑意微漾,下了定论。
“我自然相信姐姐不会谋反,诸位爱卿多虑了。”
颜拾欢抬头,望着那双仍旧澄澈的眼睛,起伏的心似乎稍稍安定。
而更多难言的情绪就被压在心中。
公主府。
天气越发寒冷,颜拾欢看着烧的正红的炭发愣,连谢容时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公主如今四面楚歌却仍能泰然自若,不愧是将门之后。”
谢容时听似夸赞的话实则满含嘲讽,刺的颜拾欢呼吸一窒。
她堪堪开口:“清者自清,皇上心中有数。”
谢容时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他掀袍缓缓落座:“公主不肯交兵权,信不信您最亲的皇帝弟弟会派人来刺杀你?”
闻言,颜拾欢的手微微一顿:“他不会。”
“公主不信,不妨与微臣赌一把。”谢容时的笑带着不明意味。
颜拾欢怔了瞬:“赌什么?”
“长安城防图。”
听到这个赌注,颜拾欢断然拒绝。
城防图是长安命脉,岂能作为赌注。
“是输是赢,等过了今夜便一切明了。”谢容时并不在意她的拒绝,起身挥袖而去。
夜阑。
瑟瑟冷风吹动着院内光秃秃的树枝,平添悲怆寂寥。
颜拾欢独自坐在檐下,一口口喝着冷酒,心思烦乱。
她望着漆黑无星的天,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明明相信萧瑾辰不会杀她,可自己现在为何这般不安。
忽然间,摇曳的烛火熄灭。
剑光乍起,颜拾欢倏然起身防备,但来人那张脸却让她直直愣在原地。
那缕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她胸口。
“为什么不躲?”
来人声音也似剑光冰冷。
剧痛袭来,颜拾欢看着面前的男子,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师父,为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