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贺子濯始终还未动作,洛迟晚心下了然,不免打趣道:“子濯哥哥,你在害羞吗?”像是哄小孩似的,洛迟晚说道:“医者面前,本就没有男女之别。更何况,我替皇兄们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你无需介怀。”她自顾自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子濯哥哥,如果你是怕未来的嫂夫人介意,那我便不僭越了,你回去找个郎中替你瞧瞧便是。”听见洛迟晚提起嫂夫人这一词,贺子濯眉心一拧,知道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便褪去了上衣,将自己的伤口给她看。
因着幼时六位皇兄没少受伤,洛迟晚小时候是在太医署学过几年医术的。
太医署内资历最老,年岁最高的陈太医便是洛迟晚的恩师,也就是方才让小昭盯着她喝药的那位。
洛迟晚不敢说自己能包治百病,但这种在战场上受得的砍伤、剑伤,她最擅长,因为那些年她专攻这一块,就是为了帮自己的六位皇兄处理伤口。
只可惜顾君辞只是个不会舞刀弄枪的文弱书生,根本没有受伤的机会。
因此嫁给他的这三年来,洛迟晚的一身医术根本无处施展,倒还真叫顾府上下把她当作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乡野村妇了。
贺子濯知道,洛迟晚的医术,比起于崇那半吊子的包扎手法,肯定是要高上不止一截的。
但让他在洛迟晚面前脱去上衣,他怎么好意思。
尤其是,他此时还在凤阳殿中。
污了他的名声倒是没什么,坏了洛迟晚的名节他担当不起。
可洛迟晚显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看向小昭,还未置一词,小昭便识趣的退出了院内,还替他们关上了殿门。
小昭带着原本守在凤阳殿门口的宫女侍卫站远了些,守在凤阳殿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洛迟晚。
见小昭同她如此默契,ггИИщ洛迟晚便收回了看向大殿门口的目光。
只是见贺子濯始终还未动作,洛迟晚心下了然,不免打趣道:“子濯哥哥,你在害羞吗?”
像是哄小孩似的,洛迟晚说道:“医者面前,本就没有男女之别。更何况,我替皇兄们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你无需介怀。”
她自顾自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子濯哥哥,如果你是怕未来的嫂夫人介意,那我便不僭越了,你回去找个郎中替你瞧瞧便是。”
听见洛迟晚提起嫂夫人这一词,贺子濯眉心一拧,知道她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便褪去了上衣,将自己的伤口给她看。
不知为何,听见洛迟晚提起嫂夫人,贺子濯的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窝火。
她这是期盼着他早日娶别的女子吗?
此时贺子濯的心中哪里还有害羞,只是别扭的解释道:“没有什么嫂夫人,我尚未婚娶,晚儿莫要打趣我。”
但洛迟晚此时却无心应答他的话。
因为她看见贺子濯精壮的上半身上,尽数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有新有旧,让洛迟晚的眼中染上震惊的神色。
但他身上这么多道伤口,最触目惊心的还是右肩处那道已经被纱布厚厚缠绕的地方,洁白的纱布上已经渗出了血迹,一看便是伤口崩裂了。
见洛迟晚看着他尽数是伤疤的身体不说话,眼露震惊,贺子濯心中微沉。
到底还是吓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