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手下,宛如待宰的羔羊。江蔚羞愤又不知所措,直到外面有人敲门,才缓解了这一刻的紧张。隔着门板,“您好,服务员,给您送水果。”江蔚想推开贺誉,却没成功。敲门声第二次响起的时候,贺誉抬手按下了墙上的免打扰开关。江蔚:“……”没了服务员的打扰,贺誉也感觉到江蔚身体的变化,“不是不想?”江蔚强忍着羞耻心,直白地说:“贺总,咱俩这样不对。”贺誉拇指抚上她的脸,动作轻柔,给人一种被呵护的错觉,“对与不对,我说了算。”
“教过,有点忘了。”
江蔚倒不是理直气壮,她是真忘了。
脱离这个行业许久,想要把专业知识重新拾起来,她还需要时间去钻研。
贺誉倒是没说风凉话,反而耐心地给她讲了些投融资的相关术语和基本知识。
江蔚认真听着,思维却有些发散。
到底是女人,情感要比男人细腻的多。
一旦跟贺誉单独相处,她所有的注意力便不自觉的被他吸引。
思绪纷纷扰扰之际,江蔚感觉下巴一热。
回过神,就瞧见贺誉干燥温热的手指捏着自己的脸转向他,“走神?不想学了?”
江蔚说想学,并往后仰头,想把自己的脸从他掌心中撤回来。
然而,贺誉却没松手。
视线从她的眉眼下滑到她的颈间,眸色逐渐加深。
江蔚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正想着如何应对,贺誉突然松开了手,莫名问道:“上次吃药了?”
江蔚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她低头,声音很轻,“嗯。”
贺誉眉心微皱,“以后少吃。”
江蔚下意识想点头,又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叫以后少吃?
江蔚试图从贺誉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他的情绪太过内敛,滴水不漏。
六点半,一行人下楼吃饭。
陈总做东,席间带了几个女同事作陪。
这似乎是饭局不成文的规定。
男女搭配的场合,气氛总是相对轻松的。
喝酒自然是少不了。
陈总起身敬酒,“贺总,这次的投资,还请您多多帮忙,只要游戏能成功上线,我向您保证,稳赚不赔。”
可能是太兴奋又或者太需要这笔融资,陈总讲话过于冒进,有夸口的成分。
而贺誉在交际场上,天生就是主导者。
他拿起酒杯,淡淡道:“陈总的愿景不错,但没有什么生意是稳赚不赔的。”
陈总顿时尴尬地挠头,委实不太擅长交际,“呃,您、您说的对……”
他眼神看向四周,希望有人能出来帮忙说句话打圆场。
陈总带来的几个姑娘没见过这场面,即使见过也不敢吭声。
贺誉现在等同于他们的再造父母,他们这群嗷嗷待哺的娃谁敢反驳金主爸爸的话。
眼看气氛有些冷场。
江蔚适时站起来。
她用分酒器给陈总补了点酒,顺便也给贺誉的酒杯意思了一下,“稳赚不赔的生意确实不多,但事在人为,您说对吧,陈总。”
陈总忙不迭应和,“对对,事在人为,江助说得太对了。”
饭局结束,陈总再三向江蔚表示感谢。
他嘴笨,不太会说好听话。
只一个劲儿的告诉江蔚,要是再来边城,一定给他机会做回东道主。
江蔚客客气气的答应着,顺带手接下了陈总递来的名片。
送走了游戏公司的人。
江蔚一回身,就看到贺誉站在吸烟区,低头讲着电话。
微风拂面,吹开了他额前散落的碎发。
隐隐的,江蔚觉得有电流穿过了心脏。
许是有所察觉,贺誉咬着烟嘴偏头看来。
江蔚不经意间和他四目相对。
旁边陪同的高管都没走。
越是这样,他们彼此的对视越是能带来感官的刺激。
江蔚别开脸,走到高管队伍旁边,等着贺誉打完电话一起上楼。
没过几分钟,贺誉率先往大堂走去。
江蔚等人紧紧跟随。
七八个人的队伍,随着电梯陆续到达相应楼层,江蔚这才发现,不知道是哪个人才分配的房间。
其他高管都在11层,只有她跟贺誉都被分在了13层。
到了贺誉的房门口,他低声道:“进来。”
江蔚迟疑了一秒,还是跟了进去。
今晚贺誉只喝了半杯红酒,并没喝多。
殊不知,她前脚刚迈进去,整个人就被扯进了坚硬温暖的怀里。
房门自动关上,男人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的左手,“拿的什么?”
江蔚摊开手:“陈总的名片。”
贺誉抽走卡片,俯视着怀里的女人,不再多话,直接吻住了她。
江蔚四肢僵硬,不想给任何回应,却又扛不住男人的热情。
约莫半分钟。
贺誉的动作缓下来,眯眸瞅着她,语气沉沉,“不想?”
江蔚虽有点喘息,理智尚且在线。
她抿着唇角,摇头,“嗯,不想。”
如果说上一次是意乱情迷的产物,那现在他们都清醒,没理由再擦枪走火。
江蔚似乎很坚定,可是在贺誉有意的撩拨下,正常的反应骗不了人。
她在他手下,宛如待宰的羔羊。
江蔚羞愤又不知所措,直到外面有人敲门,才缓解了这一刻的紧张。
隔着门板,“您好,服务员,给您送水果。”
江蔚想推开贺誉,却没成功。
敲门声第二次响起的时候,贺誉抬手按下了墙上的免打扰开关。
江蔚:“……”
没了服务员的打扰,贺誉也感觉到江蔚身体的变化,“不是不想?”
江蔚强忍着羞耻心,直白地说:“贺总,咱俩这样不对。”
贺誉拇指抚上她的脸,动作轻柔,给人一种被呵护的错觉,“对与不对,我说了算。”
但错觉就是错觉。
接下来,水到渠成。
完全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江蔚内心挺鄙视自己的,嘴上说不想,身体却不争气。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对方是贺誉,所以她的坚持总是轻易就瓦解。
后半夜,江蔚睡得正香。
迷迷糊糊听到了说话声,还有点吵。
她撑开沉重的眼皮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贺誉不在。
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
卧室的门没有关严,她不需要凑近就能听到声音。
贺誉在打视频电话,音量不小,嘈杂声是视频里传出来的。
对方说了什么江蔚没听清,贺誉的话她却听的一清二楚。
“您别听纪旻旻瞎说。”
“只是一个助理而已。”
“真有中意的,肯定亲自带过去让您把关。”
江蔚困意散去,撑着疲惫的身子起来穿衣服。
贺誉打完视频电话,回屋就看到她穿戴整齐,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我先回我房间了。”
每次跟贺誉结束,她都没办法坦然的叫他贺总。
好似他们的关系是场交易。
可能在他眼里也的确是,但江蔚还是欲盖弥彰的想要维护住最后一点尊严。
贺誉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