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两人从书房里走出,回了各自的房间。沈黎溪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支半掌大的小玉剑。这是她刚修道那年,师父送她的礼物。那时师父还很年轻,笑眯眯的看着她:“溪儿,师父将这个送你,希望你能如玉器一般,哪怕历经磨练,也只会被打磨出光华。”“我正清观门人,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可记住了?”沈黎溪重重点头:“师父,我知道了。”夜深人静,沈黎溪握着那块温润的玉佩,侧身蜷缩着,两行泪直直划过眼角。“师父,溪儿想您了。”
雪花点点飘落在阳台上。
贺述凛嘴角的笑意却比雪花更冷:“她这种狡诈阴险的人,也配踏足道观,放出话去,京中哪个道观敢收她,就别想再得到一分钱的捐款。”
薛逾跟贺述凛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哥们,听见他这样的语气,终于察觉到林婉蕴在这位好友面前,应该是再无翻身之地。
只是……薛逾皱了下眉:“你要把林家得罪的这么死吗?林家可还有个老大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
贺述凛冷声道:“那又怎么样?”
林婉蕴的大哥林寄北,也是京圈的风云人物。
十八岁成年之后只从林家拿了一笔启动资金,就去了国外,据说现在成了那边炙手可热的科技圈新贵,林家也在他的扶持下蒸蒸日上。
电话那头,薛逾听着贺述凛话里的火气,有点无奈。
“贺大少,如今你执掌贺氏,不会还记着跟林寄北年轻时的恩怨吧。”
曾经,贺述凛跟林寄北并称京圈双子,可这两人互相看不对眼。
贺家是京圈顶尖世家,可别人却能将林寄北与贺述凛相提并论,可见林寄北的能力。
薛逾苦口婆心的劝:“人家林寄北可就这么一个妹妹,等他回来,知道你这么对他妹妹,指不定要跟你对上,你是不管不顾了,但贺氏也没必要承受这份无妄之灾不是。”
“依我说啊,林婉蕴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放过她算了。”
贺述凛冷声一笑。
“薛逾,有人害你跟邱芙再也不能在一起,你愿意放过对方吗?”
邱芙是薛逾的未婚妻,也是他的逆鳞。
果不其然,薛逾瞬间炸了:“我弄死他!等等,你是说……”
贺述凛不愿意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他看向天边,慢慢吐出胸腔内的闷气。
“不试试,我怎么甘心……”
凌晨三点。
沈黎溪依旧坐在书房,手边的文件倒是肉眼可见的少了不少。
褚玄清看着她微微发白的脸色,走上前抽走她面前的文件。
“师兄,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完全,先休息。”
沈黎溪这才从那副工作中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她疲惫的闭上眼。
“师弟,你说师父……”
她突然闭上了嘴,提起这两个字,她鼻尖就是一阵酸涩,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褚玄清却明白她的感受,他沉默了一下,低头将文件做了个标记。
“师兄,师父曾说过,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该停在过去。”
沈黎溪没睁眼,只轻轻开口:“我知道。”
片刻后,两人从书房里走出,回了各自的房间。
沈黎溪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支半掌大的小玉剑。
这是她刚修道那年,师父送她的礼物。
那时师父还很年轻,笑眯眯的看着她:“溪儿,师父将这个送你,希望你能如玉器一般,哪怕历经磨练,也只会被打磨出光华。”
“我正清观门人,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可记住了?”
沈黎溪重重点头:“师父,我知道了。”
夜深人静,沈黎溪握着那块温润的玉佩,侧身蜷缩着,两行泪直直划过眼角。
“师父,溪儿想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