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柯背弃天师,偷学禁术,他才是掏心案的真凶……”果然,桑悯沉默地想着,那是否魏泠泠用来陷害她的符咒也是出自魏柯之手?“那魏泠泠呢?”“魏泠泠……?”“魏泠泠的符是跟魏柯要的吧,你纵容她陷害于我,却不知道她的符从何而来?”“你与魏泠泠情投意合,绊脚石阿狸已死,你不抓紧跟她共度良宵,跑来和我解释什么?”桑悯越说越坚定,这分明是事实,她却有种迫切想获得肯定以证明自己没错的感觉。“什么……”顾长宁显然无法理解这跳跃的信息,但当听到第二句他却又马上看向桑悯,道,“阿狸不是绊脚石。”
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其实并不会醉,只要法力稍转,就能直接将酒劲化解。
只不过是顾长宁想醉,才让自己成了这副模样。
思念达到了顶峰,满心满眼都是阿狸,心中悲伤再无从疏解。
茫然若失之间,阿狸来到了眼前,是梦?还是幻觉,都已不再重要。
只剩下一个想法。
他紧紧拉住了眼前人的手,努力睁着眼,想用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看看她,最好将她看进心里才好。
“阿狸……”他又念了一声,嘴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拉着那手不愿松开,却又很快低下头。
即便是梦中,一想到要倾诉这一切,他也怕看到阿狸会是什么表情。
“阿狸……对不起……”
桑悯紧绷的神色出现裂痕。
她从未听过顾长宁一句对不起。
那严酷的神色历历在目,每一个都在强压着她认下不知何起的罪名。
顾长宁浑然不觉,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兀自说了下去。
“阿狸……如果我对你好一点,不那么严厉,一直和你站在一起,不是总让你一个人反省,反省……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得知真相后,每当想起自己当时的行为,苦涩感都会蔓延全身。
“是我不好,我太愚蠢,太蒙昧……明明魏柯近在咫尺,我却没有深查下去……”
为什么没有坚定自己的直觉,为什么甘心被舆论裹挟,固执地让阿狸认罪,为什么他对阿狸从不会好好说话?
“阿狸,我好后悔……”
魏柯?
桑悯刻意忽略着那些抒情,想起这个名字,好像是魏泠泠的父亲。
“魏柯怎么了?”她忍不住问道,心中却隐隐有了答案。
“魏柯背弃天师,偷学禁术,他才是掏心案的真凶……”
果然,桑悯沉默地想着,那是否魏泠泠用来陷害她的符咒也是出自魏柯之手?
“那魏泠泠呢?”
“魏泠泠……?”
“魏泠泠的符是跟魏柯要的吧,你纵容她陷害于我,却不知道她的符从何而来?”
“你与魏泠泠情投意合,绊脚石阿狸已死,你不抓紧跟她共度良宵,跑来和我解释什么?”桑悯越说越坚定,这分明是事实,她却有种迫切想获得肯定以证明自己没错的感觉。
“什么……”顾长宁显然无法理解这跳跃的信息,但当听到第二句他却又马上看向桑悯,道,“阿狸不是绊脚石。”
桑悯瞧着那一瞬间清明不少的眼神,心跳止不住地加快了起来。
“阿狸是……是……”顾长宁答不出来,只能换一句回答,“魏泠泠,只是师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从以前……到现在……”
声音沉了下去,他逐渐支撑不住,轻轻倒在桌上。
“阿狸……你想复活吗……?”
“阿狸……我好想你……”
万物有常,阴阳轮回,对天师来说,凡事凡物都需得遵循天道而行。
因此起死回生之术是绝对的禁忌。
是即便神志不清,顾长宁也绝对不会提及的禁忌。
顾长宁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桑悯却愣在原地,许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