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洲掰她的脸,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嗓音冰冷无情。“别哭了!”谢沉洲低喝一声。温棠拂开他的手,眼尾被怒意染红,她秉性一贯温和,除非触犯到了底线,否则不会轻易生气。谢沉洲随手扔给她两张纸,声音冷的跟冰碴子一样,“擦干眼睛,好好看看文件里是什么。”温棠一怔。光顾着哭了,还没来得及看看被撕成碎纸的证据,即便碎了,应该还能看出点东西来。可让温棠没有想到的是,她以为的证据,竟然是一堆白纸!
“温棠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要么你撕碎它。”
温棠一顿,“我选第三个。”
“第三个就是我撕碎它。”
温棠突然提高了声音,“有什么区别?”
“你要是选第一个,说不定我心情好,不给你撕,要是你选第三个,我直接给你撕碎。”
“那我……”
谢沉洲先一步预判温棠的话。
“要是都不选,你跟它一块碎。”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一样。
既然这样的话,那只能选第一个了,温棠不舍的将文件递给谢沉洲。
“你不能撕碎它。”温棠声音很小。
谢沉洲打开文件袋,瞥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嘴角的笑意似乎更冷了。
温棠只觉得心如死灰。
作为交换条件,她曾经央求过白秀珠,抹去顾一荆全部的痕迹。
温家虽是中层家族,但抹去一个普通人的痕迹还是很容易的,自那之后,几乎没人能查到顾一荆,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可现在,就因为这一份文件,谢沉洲就算不用刻意去查,也能知道顾一荆全部的底细。
“棠棠,惹我生气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棠一惊,带着一丝紧张,“你想做什么?”
“这份文件很不顺眼。”
“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
温棠慌忙阻止。
“就没有我不能做的事情。”
谢沉洲唇角泛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文件里面的纸张,来回撕了好几下。
瞬间,唯一的证据变成了一堆废纸条。
“不要!”
温棠跌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什么也看不清,将碎纸都拢到了手边。
哭泣声逐渐变大,温棠的肩膀不断的抖动,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的身子更显得单薄无助。
不单单是因为这份证据没有了,还因为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叠加在了心头。
谢沉洲睨了她一眼,一想到温棠是为别的男人哭,他心里就有点不爽。
谢沉洲掰她的脸,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嗓音冰冷无情。
“别哭了!”
谢沉洲低喝一声。
温棠拂开他的手,眼尾被怒意染红,她秉性一贯温和,除非触犯到了底线,否则不会轻易生气。
谢沉洲随手扔给她两张纸,声音冷的跟冰碴子一样,“擦干眼睛,好好看看文件里是什么。”
温棠一怔。
光顾着哭了,还没来得及看看被撕成碎纸的证据,即便碎了,应该还能看出点东西来。
可让温棠没有想到的是,她以为的证据,竟然是一堆白纸!
这怎么可能?!
温棠来回翻看了好几遍,的确只是几张白纸,她抬起充盈着雾气的眼眸,茫然的看着谢沉洲。
“蠢货。”
谢沉洲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
温棠意识到被骗了,可她一没钱二没势,那个人为什么要骗她?又为什么会对哥哥了解的这么清楚。
细思极恐,温棠越想越害怕。
谢沉洲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温棠。
“不哭了?那就算算我们之间的账。骗我两次,为别的男人哭,出事不找我。你说该怎么办?”
温棠身体忍不住一颤,一些不太好的记忆涌上脑海。
几乎是下意识的,温棠脱口而出,“我可以继续哭。”
谢沉洲冷嗤一声,“留着点吧。”
说完,他弯腰将温棠打横抱起,径直去了楼上。
意料之中的,一夜未眠。
第二天醒来时,温棠发现自己在谢沉洲怀里,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卧室。
难以形容。
温棠不敢再看,连忙收回视线。
“你怎么没去公司?”
谢沉洲抱着她的手一顿,微微皱起了眉头,全都是骨头,没有一点肉。
“你怎么这么瘦?温家不给你饭吃?”
温棠的瘦不是匀称的那种瘦,而是有点营养不良一样。
“不是的。”
总归也是难堪的事情,温棠不想让别人知道。
如果这个人不能彻底拉她出泥潭,那她就不会全盘托出。
谢沉洲摩挲着她的脊背,触碰到一道道凸起,昨天晚上他就发现这些疤痕了,他眼底的不满越发的浓烈。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得?”
“不小心磕的。”
“是吗?”
谢沉洲压迫性的眼神让温棠有点心虚,他一把掀开被子,拽起温棠。
“去,给我演示一遍,我看看是怎么个不小心法。”
“就是不小心磕到了桌角。”
温棠不安的拉了拉被角。
谢沉洲禁锢住她的腰,嗓音沉沉道:“跟我说实话,温家是不是虐待你?”
“没有啊。”
白秀珠一向在意名声,背地里对她非打即骂,她身上有不少打痕,可白秀珠表面功夫却做的炉火纯青。
每当有客人来时,白秀珠就会让她上桌吃饭,对她关怀备至。
基本上所有人都认定,温棠在温家过得很好。在此之前,就连谢沉洲,也这么以为。
所以,要是让外界知道白秀珠是个恶毒的人,哥哥的医药费又是一个问题。
孰轻孰重,温棠分的很清。
谢沉洲对她只是一时兴起,哪天没兴趣了,也就扔了。而白秀珠不一样,哥哥的医药费还得靠着她。
“那你为什么害怕温婉?”
“没有害怕啊。她是我姐姐,她喜欢你,我当然就得避着你。”
谢沉洲似是想到了什么,薄唇微勾,“称呼不错。”
虎狼之词。
温棠觉得,不说话是最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