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给面子了!时柒戳着一个包子举起来,恶狠狠的咬牙:“君泽,但愿你没有落到我手里的那天。”他无声一笑,似是挑衅。两人之后便相对无言。安安静静的把早餐吃完后,时柒擦了擦嘴,“饭后要走动消化一下,我可以邀请你陪我一起去溜我的小毛驴么?”“它没在你的卧室?”“为什么在我的卧室?”君泽已经起了身,“我以为你把它当宠物养呢。”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出房间,奔着院子里去。小毛驴就在一个封闭的棚里,住的居然也是床垫,还有几个小太阳在给它取暖。
君泽压下心口窝那阵酥麻的感觉,淡漠扭头:“回去睡觉。”
“才出来你就困了?”时柒跟着他往回跑。
许是上桥的时候太快,时柒脚下一滑,“诶——”
惊呼响起的瞬间,君泽已然回了头。
眼看着她要仰头摔下去,他阔步而来,一把抓住了时柒的手指,往自己这边拉。
一系列的动作不过是眨眼之间完成。
而眨眼之间一过,时柒就落进了君泽的怀里。
那一刻,时间好像自觉的凝固了。
突如其来的幸福让时柒这种高智商的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直到……脑袋被人轻轻拍了下。
“小姑娘,松开。”
时柒眼巴巴的抬起头,“再给几秒钟。”
她的力量,君泽已经领教过了。
她要是不想松开,他怕是也没什么办法,除非剁了她的手。
显然,那么暴力的事儿,君泽一般做不出来。
时柒像个狐狸似的笑了起来,“你怕我摔倒啊?”
君泽淡定的站在那里,微微垂眸,“你摔出个好歹,我脱不了干系,你功成名就,我赔不起。”
“不用赔,你陪我就行。”
咬文嚼字。
君泽一瞬间就听懂了,却保持沉默。
时柒见好就收,松开了手以后,蹦蹦跳跳的在原地跳了两下,“走吧,回家睡觉。”
回家睡觉……
她故意这么说的。
君泽也没跟她较真,转身往回走。
她刷卡开了门。
君泽往左回卧室。
“你等等。”
被叫住后,他停下回眸。
时柒羽绒服都没来得及脱,不出一分钟,她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过来,“喏,喝了这个再睡,头和脑袋能舒服点。”
强行塞进他掌心里,她嘱咐:“拿稳了啊,我可是把我的睡眠牛奶分给你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她的卧室。
君泽站在门口半天,才把那杯牛奶喝了。
知道她是有目的的,但如此光明正大……
倒是没那么讨人厌。
☆
一夜好眠。
翌日。
君泽还没醒,就被慕勋的电话吵醒了。
“嗯?”他有点不耐。
听着这个声音,慕勋不自觉的抖了抖。
外人都说陆教授脾气好耐心好,但打小一起长大的才知道他到底什么脾气。
“你不在你的房里么?敲门都没人给我开。”
昨晚他回去就睡了,太醉了,以至于都没听见钻头钻天花板的声音。
君泽手背搭在脑门上,“房间出了问题,换了一个。”
“哦,你醒醒啊,我听说这附近有一家包子铺,有海肠馅儿的,特别出名,咱俩去尝尝。”慕勋说。
君泽微微睁开了眼睛,还有些没睡醒。
“你也爱吃,一起去,快点。”
挂了电话后。
君泽起身换衣服,可背包里没有衣服,行李箱还在楼下。
洗漱以后准备回那间房去换衣服,一拉开房门。
时柒正赶着从外面回来,手里还端着两盘热腾腾的包子。
“醒啦?”
她是素颜,可因为很白,看着格外的清爽漂亮。
估计父母生的也端正。
她放下盘子搓了搓手,“尝尝,海肠馅儿的。”
君泽的电话又响了,他转身接听。
……
而楼下那边。
翟清文左看右看,“诶?闻西呢?”
慕勋撇撇嘴,“不知道搞什么,又不去了,咱们走吧。”
房里。
时柒把带来的蘸碟放在他面前,“趁热。”
君泽坐下来,“你不吃?”
“你先吃啊,我吃不了几个。”
包子很小,是一笼一笼的小笼包,男人胃口好一点儿的都能一口一个。
那包子包的小巧玲珑,精致的很。
君泽尝了尝。
时柒清楚的看见他的眼角微微弯了一下。
“好吃吗?”她双手拄着膝盖问。
君泽抬眸,“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她噘嘴,“我是在问你呢。”
“嗯,味道不错。”
闻言,时柒欣喜的拍了拍胸口,“我包的,好吃你多吃点。”
她包的?
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那双看起来很昂贵的手,也能做这些?
时柒脱下了羽绒服,坐在他对面一起吃起来。
两个人好像谁也没有拘束,自然到像是这样做过无数次了一样。
“你是独生子么?”
君泽没抬头,咀嚼完嘴里的包子才道:“你都能查到我喜欢紫色的烟花和海肠包子,还会不知道我是不是独生子?”
喔。
时柒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那礼尚往来,我也自我介绍一下。”
“我喜欢黑白色,不太喜欢吃甜食,当然了,如果是你送我的,我都能吃。”
君泽把蘸碟推到她面前,干脆道:“不送。”
太不给面子了!
时柒戳着一个包子举起来,恶狠狠的咬牙:“君泽,但愿你没有落到我手里的那天。”
他无声一笑,似是挑衅。
两人之后便相对无言。
安安静静的把早餐吃完后,时柒擦了擦嘴,“饭后要走动消化一下,我可以邀请你陪我一起去溜我的小毛驴么?”
“它没在你的卧室?”
“为什么在我的卧室?”
君泽已经起了身,“我以为你把它当宠物养呢。”
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出房间,奔着院子里去。
小毛驴就在一个封闭的棚里,住的居然也是床垫,还有几个小太阳在给它取暖。
“它叫驴有钱。”时柒为他介绍道。
君泽站在外面点了一支烟,他抽烟的时候,习惯性半眯起眼睛,以至于那股子混不吝的散漫劲儿会情不自禁的冒出来。
他吐出烟雾,“我想我应该并不是很想结识你的爱驴。”
“不要紧,以后总归要认识的。”时柒一点也不恼。
牵着小毛驴出来以后,君泽指了指里面笼子里的白狗,“它叫白有钱?”
时柒惊讶的瞪了下眼睛,笑道:“这都被你猜到了。”
说完,男人没吭声,转身先往马路那边走去了。
这个满嘴胡话的小姑娘。
服务区外是一条长长的山路,很长,长到都看不到尽头。
正走着,迎面碰见一个边捡柴火,边高唱名曲《山路十八弯》的本地大婶儿。
时柒牵着小毛驴路过她,调侃道:“大婶儿,唱歌接地气可以,但可不能接地府啊。”
这简直一个字都没在原本的五线谱上。
刚说完,前面的君泽微微低了低头,嘴角有一抹微弱的弧度延展开来。
那位大婶回了下头,开怀大笑:“哎呦,是颜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