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和壁水凝把酒言欢,亦或者带着她去屋顶赏月,给离慎的感觉,却总是不对。壁水凝不喜欢喝酒,更不喜欢赏月。她喜欢摆弄那些水神四处搜寻来的六界至宝,喜欢上九天之上参加宴会。离慎总会在闲来无事时,眼前浮现出虞姝的音容笑貌。清晰灵动,久久挥之不去。他那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甚至后来,虞姝被发配苦终山,离慎看着跪在砂砾石块之中狼狈不堪的虞姝,心底竟然升起密密麻麻的痛意。那个时候,他还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暗地里给他施了咒法?
锥心的痛在离慎胸腔里蔓延。
虞姝说得没有错,天底下,竟然有他这样狠毒无情的父亲!
痛意喷薄而出,过往种种走马观花浮现在离慎眼前。
成婚那天,虞姝一袭红衣,在桃花缤纷之中乘坐凤辇而来。
在通天河边,离慎执起她的手,眸中是漫天的星河流转。
他那时的爱意掩藏不住,带着虞姝回了酆都城。
她告诉他,我叫虞姝,我不叫壁水凝。
他温柔地笑着说:好,那从今往后,就叫你虞姝。
新婚当晚,他点燃凡间夫妻洞房夜会燃起的龙凤烛。
火光在虞姝的眸中跳跃,两人共喝合衾酒。
约定三生,不离不弃。
他缓缓褪去虞姝的衣裳,粗粝宽厚的手掌tຊ抚过每一寸肌肤。
像带了火,炙热与欢愉将两人彻底侵袭……
可后来,他竟用最厌恶的口吻对她说:“你是我此生最厌恶的女人。”
离慎终于明白了。
明白为什么明明拨乱反正,将虞姝赶出了酆都城,壁水凝就陪伴在身侧,朝夕相处,相濡以沫,可他并不感觉快乐。
无论是和壁水凝把酒言欢,亦或者带着她去屋顶赏月,给离慎的感觉,却总是不对。
壁水凝不喜欢喝酒,更不喜欢赏月。
她喜欢摆弄那些水神四处搜寻来的六界至宝,喜欢上九天之上参加宴会。
离慎总会在闲来无事时,眼前浮现出虞姝的音容笑貌。
清晰灵动,久久挥之不去。
他那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甚至后来,虞姝被发配苦终山,离慎看着跪在砂砾石块之中狼狈不堪的虞姝,心底竟然升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那个时候,他还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暗地里给他施了咒法?
为什么他如此恨她,却还是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她?!
现在一切真相大白。
原来他爱的人,一直都是虞姝。
离慎看着眼前的壁水凝,只觉心底像是被一块石头砸中,不可呼吸。
壁水凝慌乱不已,连忙伸出手抱住了他。
“阿慎,我们之间那些誓言那些约定,你都忘了吗?”
“虞姝不过用我的发簪做了个顺水人情,离慎,真正救了你的人,是我。”
她妄图说服离慎,但他深邃的眼底却怒意翻涌。
离慎转身过来,冷笑一声:“那为什么要骗我?”
“什么?”
“为什么要说,当年你是在幽都山为救我所得的心疾。”
壁水凝依旧嘴硬:“我从未说过这话。”
离慎的语气却愈发寒冷:“哦,是,你是从未说过这话。”
离慎回忆起往事,纠正道:“是你婢女三番两次提起,你只是没有否认罢了。”
“我!”壁水凝想反驳却什么都反驳不了。
因为这些,正是她为了这鬼后之位而授意婢女的谎言罢了。
如今被拆穿,壁水凝浑身的血液僵住,眼底一润,颤抖着看向离慎。
离慎目光阴暗无比:“明明知道,我爱的女子就是幽都山上救我的人,却眼睁睁看着我错怪虞姝,害得她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