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然眼睛酸涩,她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song”是他的名字吗?还是一个代号?以后他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华国A城。距离上次撤侨已经过了两个月。乔知然每天在医院手术室奔波辗转,租的公寓都成了她的旅馆,每天回来睡觉的地方。如果一天连着有好几台手术,乔知然几乎是住在医院了。她只能让自己忙碌起来,让自己的脑子都塞满病人资料,深夜才没有时间想起“他”。刚从手术室下来,乔知然被师姐吴梦慈喊住,“知然,你从Q国回来后就一直不对劲。”
一只小麦色的大手迅速从乔知然身后横插过来,及时托住她的手臂。
她呆愣半秒,连忙回头致谢。
他那醒目的眉眼直直撞入她的眼眸。
是“他”!“song”!
乔知然的心猛地一颤,脸上不由灿然一笑。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小心。”
“song”将她护在身前,极快地将她送到入口处。
乔知然将护照递给政府官员检查,待她回头寻找他时,他的背影已经逆行远去。
“可以进去了,下一位!”
乔知然抿了抿嘴,走进现场侨民都向往的安全地带。
同一块大地,隔着铁丝网,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她站在登船梯上回望,只见华国的迷彩服军人围成一座人墙,将本国侨民牢牢护在自己的身躯后面。
忽然关卡入口处一阵骚动,一个本国男侨民抖动不止,口吐白沫,随后倒地。
周围的人尖叫,“医生,医生!!”
几个迷彩服军人立即上前检查。
乔知然出于医生本能,快速跑下登船梯,往病人方向跑去。
她赶到时,男人依旧抽搐不止,全身痉挛。
乔知然立即做出判断:是癫痫发作了。
“大家散开一点,让空气流通。”她大声喊道。
乔知然用力挤进人群,蹲在男病人身前,迅速松开他的衣领、腰带。
迷彩服军人问:“请问您是医生吗?”
乔知然点头,“是的,我是援助Q国的医生,请谁有类似筷子或者钢笔之类的东西?”
她把男病人头部侧向一边,抬首看向周围群众。
“我有。”
“我也有钢笔。”
其中一个中年男士迅速从胸前掏出把钢笔,递给乔知然,眼神急切。
她微笑接过钢笔,随后用力捏开男病人嘴,并且用手抠出男病人口中异物。
接着将钢笔放在他上下牙中间,避免他因为抽搐咬伤或咬断舌头。
在场不少人嫌弃地皱着眉头,将视线转向其他地方。
乔知然原本扎起头发有几缕垂落下来,整个人显得知性温婉。
她不知道她一直寻找的“song”正站在她身边,原本冷硬的双眸,此时满眼柔和。
过了半会,男病人渐渐呼吸顺畅,不再抽搐。
乔知然松了口气,“没事了,把他抬到安静的地方,让他躺下好好休息。”
她抬眸对其中一个迷彩服军人说道。
此时军医也匆忙赶了过来,军人们朝她行了一个军礼,随后将男病人抬走。
乔知然缓缓站起身,头微微发晕,感觉眼前一片昏暗。
这一天她没怎么好好进食,都在旅途奔波逃命。
她连忙闭了闭眼睛,站着不敢乱动。
可身体却是不受控制,无力地朝身后倒去。
恍惚间,她感觉自己被人快速接住,“song”焦急的眼神撞入她的眼帘。
自己肯定是晕迷糊了,他怎么会这么及时出现?
*******
当乔知然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目之所及都是白色钢板,一个整洁的船舱。
隔壁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姐,见她醒来,异常高兴:“小姑娘,你醒啦?”
乔知然点点头,“这是军舰?”
大姐笑着点头,“对啊,我们国家的军舰,这次真的是死里逃生啊,祖国真的就是我们坚强的后盾啊!”
乔知然点头,她想起网上很火的那句话,【华国护照不一定能带你去世界任何地方,但能把你从任何地方接回家!】
她想起陷入昏迷前见到的那双眼睛,“song”他也在船上吗?
她试探性开口,“姐,您知道我怎么到这里的吗?”
大姐来了兴致,“哎哟,小姑娘,你是被军人紧急抬过来,还给你输了营养液。”
乔知然顿了顿,“您还记得将我抬进来的军人的模样吗?”
大姐想了想,“抬你进来的是两个军人小伙,两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五左右,不过他们都带着面罩,看不大清模样。
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们两个的长相肯定很帅!”
乔知然忍不住问,“姐,他们带着面罩,您又看不清他们的长相,怎么确定他们长得很帅呢?”
大姐笑得开怀,“你们年轻人不是说长得好看的都上交给国家了吗?所以国家的,肯定是帅的!”
乔知然哑然,好像又有几分道理。
随后大姐神秘兮兮地凑到她面前,“我感觉其中一个军人看你的眼神不一般。”
乔知然内心一颤,是“他”吗?
“哪个军人?”她声音微颤。
“具体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隐约听到他的战友叫他‘song’。”
乔知然的心跳停了一拍,“他们现在也在船上吗?”
大姐摇头,“不在呢,听说还有几批侨民要撤退,他们前去接应了,我们第一批先行回来。
希望他们都可以顺顺利利的,平安归来。”
乔知然眼睛酸涩,她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song”是他的名字吗?还是一个代号?
以后他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
华国A城。
距离上次撤侨已经过了两个月。
乔知然每天在医院手术室奔波辗转,租的公寓都成了她的旅馆,每天回来睡觉的地方。
如果一天连着有好几台手术,乔知然几乎是住在医院了。
她只能让自己忙碌起来,让自己的脑子都塞满病人资料,深夜才没有时间想起“他”。
刚从手术室下来,乔知然被师姐吴梦慈喊住,“知然,你从Q国回来后就一直不对劲。”
乔知然愣住,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吴梦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以前还有时间和我逛街闲聊,现在你简直都忙成陀螺了!”
“我……”
乔知然话还没有说完。
吴梦慈笑着打断,“好了,我不要听你的解释,总之今天下午给我休假,我已经让李医生给你排了休假。
下午你就陪我去做个SPA ,好好放松一下,你瞧瞧你都熬成什么样了?都快成国宝了。”
乔知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反驳,乖乖跟着吴梦慈走。
车子走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这里没有战火的硝烟,满是人间烟火的气息。
乔知然午夜梦回的时候,总会半夜惊醒,她总会梦到“宋”,梦见鲜血淋漓的他。
伸手向她求救,而她却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面前失去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