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指尖勾扯着他腰侧,企图要往下探索——“操!”谢辞渊尖叫着从床上爬起来。脸颊滚烫滚烫的。那个梦太真实了。那指腹的触感,更是似曾相识。谢辞渊磨叽了好半天才下楼,就看到沈雾端坐在椅子上,侧脸漂亮惊人。额间碎发荡漾,少了几分凌厉感。听到脚步声,沈雾偏头看向谢辞渊,平淡的眼神里,让谢辞渊莫名其妙读出了几分似笑非笑。一想到春梦的女主角,谢辞渊脸又烧了起来。这时。谢一把早餐端上桌,很没眼力劲来了一句:“爷,你脸这么红,做春梦了?”
苍穹洲属于三大独立洲之一。
另外两个独立洲,分别是北冥洲,瀚海洲。
三大独立洲设立了独有的律法,不受国际管辖。
而苍穹洲当家做主的是沈家,因着数百年前沈家家主跟华国的渊源,资源总是若有似无的朝华国倾斜。
华国本就强大,这是各国所不愿意见到的。
苍穹洲其他家族也不愿意见到这一幕。
经历数百年的沉淀,苍穹洲又回到了原始结局,三大洲之间互相通婚。
没人知道沈家主母是京城霍tຊ家的人,没人知道沈家主母是陆家主母的亲妹妹。
“独立洲的存在本就不合理,他们在国际上嚣张了这么多年,欲望、野心在不断膨胀,早晚会危害世界。”沈雾语气深沉。
陆愿扬眉,嗓音冷清:“北冥洲秦家大小姐秦棠,以及瀚海洲的凌述早已不满独立洲独断专横的一幕,三大洲十年对外开放一次,他们已经不想再等了。”
当初沈妄跟江时宜结婚后,沈妄就把苍穹洲的管理权交了出去,沈家旁氏在苍穹洲当家做主。
为防止变故,三大洲创立了长老会,跟执事形成牵制,拥有一定的决策权。
所以,三大独立洲每十年对外开放一次,各国可以将顶尖人才送进来深造。
沈雾今年二十四岁,十年前她十四岁,势单力孤,根本没那个能力摧毁独立洲。
“快结束了。”沈雾轻声呢喃。
这些年,独立洲做实验越发肆无忌惮,不知道害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
迟早会给地球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
北冥洲。
面容艳丽的秦棠放下手中杯子,撩起眼眸看向纪逾白,嗓音淬满了冷意:“雾雾受伤了?”
凌述眼角笑意阴寒,不紧不慢道:“雾雾出任务的途中,给萧家盯上了,不过好在萧家不知道雾雾的身份,纪逾白替她出了口气。”
“纪逾白倒是个拎得清的。”秦棠淡笑。
凌述唇边噙着难以琢磨的笑,说道:“他不是一直拎得清吗,当初要不是纪家,雾雾估计早就出事了。”
秦棠眸底光芒冰冷,冷声道:“苍穹洲这些年来已经发生过三次内乱,血流成河,现在又撺掇其他北冥洲和瀚海洲拿人去做实验,实在是忍无可忍。”
沈雾父母之死,就是跟苍穹洲其他家族想重启人体实验有关。
要知道,各国一直禁止任何人体实验。
苍穹洲数百年前就因为人体实验,发生过两次内乱,二十年前又因为人体实验发生内乱。
沈家出了叛徒,导致沈家主夫妻惨死。
为了防止苍穹洲独大,北冥洲跟瀚海洲联合起来,创立了长老会的存在。
奈何长老会那帮丧心病狂的畜生,竟然通过了重启人体实验的提议。
国际法也有管制,各国不得插手独立洲。
即便知道又能怎么样?
阻止不了。
“独立洲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凌述语气听来平平淡淡的,实则暗藏杀机:“两个月后就是对外开放的日子,咱们准备了那么多年,这次一定能彻底结束三洲独立的局面。”
二十多年的独立洲虽然行事张扬,但也没有拿人体做实验的。
各大家族的小辈被灌输那种变态扭曲的思想,再这样下去,国际就该危险了。
凌述淡然的转移话题:“纪逾白知道雾雾跟谢辞渊在一起吗?”
“应该不知道。”秦棠摇头,眉目精致潋滟,嗓音漫不经心的:“你看起来对我那个表弟挺关心的。”
是的,秦棠跟谢辞渊是表亲。
秦棠的母亲是谢家大小姐,当然,北冥洲各大家族并不知道这个秘密。
凌述眉梢上扬,笑道:“纪逾白不是一直都很喜欢雾雾吗,我在想,他知道雾雾跟谢辞渊的事情后,会不会疯。”
“你真无聊。”秦棠斜了凌述一眼。
凌述有些纳闷:“为啥陆愿要撮合谢辞渊跟雾雾?”
先不说谢辞渊是有名义上的未婚妻。
就谢辞渊那柔若无骨的身板,凌述就觉得不靠谱。
雾雾好歹是他们的宝贝,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那不是撮合。”秦棠尾音挑高,慢悠悠道:“是雾雾就喜欢这个调调的。”
凌述冷哼:“拉倒,她才不喜欢弱的。”
秦棠淡淡道:“谢辞渊在道观长大,能够压制雾雾身上那股子戾气。”
凌述哦了一声,也不知信没信。
男人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深邃沉郁的夜空,半侧过身来看向秦棠,扯了下薄唇,唇边笑意清扬动人。
他缓声道:“要变天了。”
-
谢辞渊做了个梦。
做了春梦。
那双冷白修长的手流连在他腰间,勾扯着他的衣服。
耳边是灼热潮湿的呼吸。
他只觉得嗓子很干,浑身上下热得不行。
难受的转过脸去,想要看清楚在他身边动手动脚的,到底是谁。
可就在这时,唇上落下一抹柔软。
他好似感觉到眼睫毛扫过他脸颊,带起一阵痒意。
谢辞渊下意识绷紧身体。
那带着凉意的指腹,摩挲着谢辞渊的唇角。
耳边紧跟着落下一道清冷的声线,只是这冷清中,又裹挟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魅惑:“真好睡的感觉。”
啊。
好睡?
怎么睡?
是他想的那样吗?
谢辞渊感觉心跳得飞快,像是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一样,耳畔浮动着热意。
冷白指尖勾扯着他腰侧,企图要往下探索——
“操!”
谢辞渊尖叫着从床上爬起来。
脸颊滚烫滚烫的。
那个梦太真实了。
那指腹的触感,更是似曾相识。
谢辞渊磨叽了好半天才下楼,就看到沈雾端坐在椅子上,侧脸漂亮惊人。
额间碎发荡漾,少了几分凌厉感。
听到脚步声,沈雾偏头看向谢辞渊,平淡的眼神里,让谢辞渊莫名其妙读出了几分似笑非笑。
一想到春梦的女主角,谢辞渊脸又烧了起来。
这时。
谢一把早餐端上桌,很没眼力劲来了一句:“爷,你脸这么红,做春梦了?”
谢辞渊:“——”
那种要刀了谢一的眼神,谢一不是没瞅见。
但是他很不理解。
男人做春梦很正常吧,更何况谢辞渊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
至于这样恼羞成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