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放下手机就去洗澡了。睡觉之前她又看了一下手机，没有信息。之前一到十点钟就能睡着，可是今天都十一点了，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硬生生逼自己睡，在十二点之后，她才睡了。第二天姜雅刚到学校就接到了程沛琛的电话，看到熟悉的那串号码，她心没由来的狠狠颤动了一下。她清了清嗓，很镇定地接听了。“你好，哪位？”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等待的时候心里也是在打鼓的。她有一种感觉，她的号码程沛琛就算不用存名字也能记住。毕竟，在一起这三年多，哪怕是不完全能倒背如流，至少看到这串数字也能一下子想到是谁吧。
程沛琛来了。
看到裴明州坐在台阶上，脸上挂了彩，书包放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根树枝，稍一联想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姜雅全身，随即才问裴明州，“又打架ᴊsɢ了？”
“有人觊觎江老师，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裴明州一句话就解释了事情的始末。
程沛琛没再看姜雅，淡淡地问裴明州，“能不能走？”
裴明州站起来的时候姜雅快速地扶了他一把，结果被程沛琛拂开了她的手，不让她碰裴明州。
姜雅的手像是突然被冰冷冻了起来，很僵硬。
“舅舅，你干嘛呢？”裴明州不悦。
“你脚没瘸，需要扶？”程沛琛冷声反问。
裴明州气呼呼，“你怎么知道我脚没受伤？”说着他提着右脚，跳着左脚，盯着他。
程沛琛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拿出手机，“我还是给你叫个救护车。”
“你……”裴明州气得双脚站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上了车。
姜雅站在这里都觉得尴尬，但作为老师，她还是必须跟学生家长道歉，“刚才是裴明州同学见义勇为，他也是为了我才受的伤。医药费算我的。”
程沛琛语气不善，“不算你的难道算我的？”
姜雅垂眸，她还是有点玻璃心，程沛琛的态度让她心里不太舒服。但是她能够换位思考，任何家长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因为老师受了伤，心里多少会不痛快的。
只是程沛琛说得太过直接，没有一句委婉的。
她也懂她的不舒服是来自于哪里，无非就是觉得程沛琛翻脸太快。
“你带他去做检查吧，然后把账单给我，我把钱转给你。”姜雅也调整心态，她不应该矫情，现在他对她什么态度都是正常的。
程沛琛微微眯眸，“你是他的老师，他也是为了你受的伤。所以，你觉得你不应该同去？”
姜雅抿紧了嘴唇，是，她应该去的。
看着坐在后座的裴明州，姜雅还是上了车。
她跟裴明州坐在一起。
去医院的路上，韦雯打来了电话问程沛琛在哪里，程沛琛说去医院。
他们到了医院之后，韦雯就戴着黑色口罩来了，很着急裴明州的伤势。
其实裴明州就只是点皮外伤，脑部没有问题。
“以后还是接送小州上学吧。”韦雯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对裴明州的担忧，“这不是马上要期末了吗？正好我最近也没什么工作，放假前就由我来接送小州上学吧。”
裴明州掀起眼皮睨着韦雯，“你是谁？”
韦雯：“……”
谁都没有想到裴明州这么不给韦雯面子，这三个字比什么话都显得有杀伤力。
“小州，我……”韦雯想了一下，只能解释说：“我是你舅舅的朋友。”
“那你没有资格接送我。”裴明州显得很无理，是真的很不给韦雯面子。
韦雯的脸色有些难看，只能故作坚强地低下头，看着很委屈。
姜雅觉得自己在这里显得很多余，她是来付钱的，但最后还是程沛琛拿裴明州的医保卡刷的钱。
“裴明州，你回家好好休息。”姜雅不得不插话进去，“你要是还是不舒服的话，就跟我请假。知道吗？”
“嗯。”
“那我先走了。”姜雅客气地跟程沛琛和韦雯点了一下头，便往外走。
姜雅在外面等车，车还没来，程沛琛就带着裴明州出来了。
韦雯跟在程沛琛的身边，像极了夫妻俩领孩子回家的画面。
姜雅没再看，突然听到程沛琛喊她。
“江老师。”
这一声，毫无感情可言。
姜雅深呼吸，侧过身面向他，也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怎么了？”
程沛琛很冷漠地走过来，把医院开的发票单子给她，“麻烦你把医药费转给我。”
姜雅微怔，随即接过单子，“我现在就转给你吧。”
“不用，你自己回去好好算算。”
姜雅觉得这些钱不用怎么算，她大概看一眼就知道了。
程沛琛没给她机会，已经上车了。
韦雯在上车前深深地看了眼姜雅，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然后关上了车门。
……
姜雅回了家，她看了一下医院的单子，想着给程沛琛把钱转过去。
点开微信就想起了她把程沛琛删了的，这代表她又得把人给加回来。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她把他给删了，要是他没删她的话，现在加回来也不用经过他同意。
姜雅重新添加朋友，不用对方通过就直接加上了。
看到那干净的屏幕，姜雅犹豫了很久，直接转账过去。
很快，提醒对方已经收账了。
没有一个多余的字和表情，像是一种冰冷的交易。
姜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放下手机就去洗澡了。
睡觉之前她又看了一下手机，没有信息。
之前一到十点钟就能睡着，可是今天都十一点了，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硬生生逼自己睡，在十二点之后，她才睡了。
第二天姜雅刚到学校就接到了程沛琛的电话，看到熟悉的那串号码，她心没由来的狠狠颤动了一下。
她清了清嗓，很镇定地接听了。
“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等待的时候心里也是在打鼓的。
她有一种感觉，她的号码程沛琛就算不用存名字也能记住。毕竟，在一起这三年多，哪怕是不完全能倒背如流，至少看到这串数字也能一下子想到是谁吧。
所以，她的故意为之，程沛琛不可能不知道。
“裴明州请假两天。”电话那头的嗓音越发的冷漠。
姜雅微怔，有点着急，瞬间就不装了，“他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昨晚那么黑，那几个小混混也不是省油的灯，搞不好真的打坏哪里了。
“不用，他在家休息就行了。”程沛琛又补了一句，“马上期末考试了，听说你们最近都在复习。作为他的班主任，是不是应该花点时间帮他复习？”
姜雅张了张嘴，想到裴明州昨天跟她信誓旦旦的对赌，她确实还是担心裴明州的成绩。
但是她要怎么去帮裴明州复习？
“我……我会着重整理一套重点知识给他。”
姜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程沛琛一声冷哼，“江老师，你觉得学生自觉学习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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