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姗深深吸了口气：“行！赌约过后，你我各不相欠，你也不得再随意去的屋子，更不能……更不能再看我沐浴，对我动手动脚！”方祁闻言冷笑，看着她道：“行，就这么办，烟儿妹妹现在更衣吧。”凌姗应了一声，转身朝放着衣衫的小榻走去，见他还没有离开，不由道：“你不出去么？”方祁笑看着她，一副无辜的模样：“我也要更衣，烟儿妹妹即便要同我划清界限，也得在赌约完成之后不是么？更衣而已，你身上何处我没看过？”
方祁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看着她：“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
凌姗避开了他的目光，轻哼道：“我能有什么想知道的，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到底还要不要。”
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方祁背光而立，神色不明。
屋内烛火跳动，过了一会儿，他轻佻的笑声响起：“烟儿妹妹真是洒脱之人，如此倒是显得我有些放不开了，既然如此，那就定在明日，我洗干净等着烟儿妹妹如何？”
凌姗闻言顿时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让我自己去找你？！”
方祁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可么？”
“当然不可！”
凌姗皱眉道：“我又不会武，别说去找你了，我连屋门都出不了！”
方祁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样吧，明日烟儿妹妹，洗干净了等我如何？”
凌姗：……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一肚子坏水，从一开始打的就是在她闺房里行事的主意，却故意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凌姗深深吸了口气：“行！赌约过后，你我各不相欠，你也不得再随意去的屋子，更不能……更不能再看我沐浴，对我动手动脚！”
方祁闻言冷笑，看着她道：“行，就这么办，烟儿妹妹现在更衣吧。”
凌姗应了一声，转身朝放着衣衫的小榻走去，见他还没有离开，不由道：“你不出去么？”
方祁笑看着她，一副无辜的模样：“我也要更衣，烟儿妹妹即便要同我划清界限，也得在赌约完成之后不是么？更衣而已，你身上何处我没看过？”
他一针见血的指出她的打算，面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凌姗垂了垂眼眸，没再说什么，转过身去开始更衣。
方祁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了一声，也开始更衣。
两人都没再开口，换好衣衫，前后脚出了门。
屋外，沈音正在候着。
凌姗瞧见她顿时一愣，下意识就要遮面退回屋内。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沈音的目光已经朝她看了过来，但意外的是，面上却并无意外之色，上前两步朝方祁行了一礼：“主子。”
主子？！
凌姗有些惊讶的朝方祁看去。
方祁神色淡淡，抬手示意她免礼：“李晗回去了？”
沈音起身回话：“他舍不得与郡主的婚事，便急匆匆回去了。”
方祁嗯了一声，看着她道：“还有事？”
沈音朝凌姗看了一眼：“属下……想单独与郡主聊两句，不会耽误郡主多少时间。”
凌姗微微一愣，不知她这般举动是何意。
难不成，同那红玉一般，也是同她宣示主权，示威的？
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朝方祁点了点头。
方祁看向沈音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谢主子。”
目送着方祁离开，凌姗转眸看向沈音，率先开口道：“你想同本郡主说什么？”
千万别是什么做妾不做妾的，不然的话，她还得当个恶人。
毕竟，她可是娇宠着长大的平阳郡主，当是嚣张跋扈，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更何况，她现在心情不大好，说的话肯定不会好听。
沈音屈膝朝她行了一礼，眸色认真，神色陈恳：“沈音今日前来，是想告知郡主，宁王世子绝非良配，订婚一事，还望郡主三思。”
凌姗闻言皱了皱眉：“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本郡主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另有深意。”
“郡主会这般想，也是人之常情。不瞒郡主，妾身确实有私心，但这只是原因之一。”
沈音看着她，眸色认真：“李晗看似光风霁月，可他身上却有着文人与世家子弟的通病，优柔寡断、毫无担当，还有些自大，他配不上郡主。”
凌姗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他那么多缺点，你为何还要跟着他？据我所知，那晚来买你初夜的人很多，不乏身份尊贵之人。”
“妾身知晓郡主的意思。”
沈音苦涩的笑了笑：“说来郡主可能不信，妾身是在初夜之后，才知晓郡主之事，也是从那日起，才醒悟到李晗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几日，对他失望的不只郡主一人。”
说完这话，她看向凌姗道：“但木已成舟，妾身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可郡主却是不同，妾身曾有过京城第一美人的虚名，对容貌一向自信，直到见着了郡主，方知何为自行惭秽。”
“李晗配不上郡主，郡主若要解除婚约，妾身愿意配合，无需经过主子之手。”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很轻，只有两人能够听闻。
凌姗看着她道：“你唤胤哥哥一声主子，却同我说要背着主子行事？”
沈音垂了眼眸：“可李晗也是主子的兄长，有些事情经过主子之手，会让主子为难。”
凌姗闻言轻嗤了一声：“我瞧他也不在意，否则也不会……”
这么坑李晗了。
沈音笑了笑：“郡主对主子似乎并不了解，主子一向只抛出诱饵，至于上不上钩，那是旁人自己的选择。若是李晗那晚并没有出现，妾身最终只会被主子拍下，而后再与李晗相遇。”
所以，李晗与沈音的事儿，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凌姗其实也不在乎这个，她纠结了一会儿道：“胤哥哥他……”
她想问问，方祁到底是怎么介绍，她与他关系的，可话说到一半，却有些开不了口。
毕竟，这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了。
“算了。”
凌姗看向沈音道：“你放心，从李晗那晚要了六回水之后，我与他便再无可能。若有需要，我会来找你的。”
沈音微微红了脸，屈膝朝她行了一礼：“谢过郡主。”
凌姗越过她，淡淡道：“没什么可谢的，各取所需。”
院外，方祁正在门口等着，瞧见她出来，什么话也没说，率先抬脚走去。
出了怡红院上了马车，一直到宁王府前马车停了下来，两人依旧没有开口。
宁王府内，主院灯火通明。
方祁将凌姗送到屋内之后，连声招呼都没打，便直接离开了。
躺在床榻上，凌姗辗转反侧了许久，才渐渐睡去。
回到沁竹苑，方祁坐在桌旁，接连饮了三杯凉茶。
简一站在一旁，开口劝道：“主子何须生气？即便郡主那时追问，您也不会告知不是么？”
方祁闻言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爷在生气？”
简一：……
他掉头就走。
方祁皱眉道：“你去何处？”
简一回眸，看着他道：“属下去自戳ʝʂɠ双目，不对主子说谎，是属下的底线。”
方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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