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的苏珑诧异抬眸。不是收学子吗?什么变成了学徒?昨夜苏鸢思考了收徒计划,觉得收徒可行,但是现在苏氏在悍州没什么名声,还是循序渐进。闽四一听直笑:“鸢娘子呀,不是老朽不帮你,而是收学徒呀要工籍,你嘛......”苏鸢见闽四看自己的眼神,反应过来猛地拍向脑门。自己昨晚想到了罪籍,竟然没想到什么户籍才能收学子!她看向闽四不好意思笑笑,请教道:“是工籍就可以收徒对吗?还需要什么流程吗?”闽四双手揣进袖筒,看着苏鸢沉思片刻后开口:“原则上来说只有大师傅才能收学徒,何为大师傅呢?是顾客与同行认同,但若收徒者有其他声
金豆看清苏鸢神情才知道自己想多了,连忙笑嗔:“鸢姑娘在想什么呢?”
苏鸢不好意思看向她:“对不起金豆姐姐,我刚想木兰想入迷了。”
金豆满脸问号。
悍州的木兰不算稀奇,为何能想入迷?
苏鸢看着天上弯月笑解释:“刚才被莲姨提及玉兰,让我突然也想到了木兰。”
木兰与玉兰不是一种吗?
金豆更迷茫了。
苏鸢侧首看向她笑道:“悍州产木兰,其中多花木兰很是有名,其实木兰还有一种神奇功效。”
不等金豆开口,她手指放在脑袋边调皮道:“那就是酸碱指示剂。”
金豆的神情更茫然了。
苏鸢笑笑摆手跑走:“我回屋了,金豆姐姐你回去忙吧。”
金豆看着进屋的苏鸢挠着一头雾水的脑袋:“什么是酸碱指示剂?”
卢婉蓉见苏鸢一脸笑容跑进来,愁闷的心情都被带好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苏鸢进屋给自己倒了杯水,看向她走到桌旁坐下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另一个屋子听到声音的苏衍与苏珑凑上来。
三人围坐在桌边,好奇看着苏鸢。
“悍州花草不少,正好可以做花油,还有开春播种,秋收肯定艰辛,我想着试试改造织机与脱麦机。”
苏珑小嘴张大:“鸢姐姐,你还会做织机呢?”
苏衍笑摇头:“二姐你说做花油我相信,可织机与脱麦机你都没接触过,如何做?”
苏鸢抬手压了压:“我还没说完呢,我会把想法告诉族里叔伯们,按照以往的了解,他们应该能在秋日前研究出来,那这之前做什么呢?”
卢婉蓉不解看着询问的苏鸢。
苏鸢满脸笑容扫向几人,见几人茫然的模样拍手笑道:“咱们苏氏最珍贵的是什么?”
她见几人犹犹豫豫羞愧蠕动嘴唇,笑拍桌道:“是知识呀!知识付费懂不懂!”
苏衍看着激动的苏鸢稳重点头:“知识我知道,谁付费呢?”
苏鸢端起杯盏润了润喉,然后看向几人:“我看悍州的女子不似大京拘谨,不管是妇人还是小娘子出门都很自在,说明女子在此地位没有大京低,咱们就从教学女子开始。”
苏鸢已经想好了,既然如此多仿冒品,那不如自己让别人花钱来学,不仅可以提高苏氏声誉,还能收钱的同时帮自己生产货品。
“女子!”卢婉蓉瞪目看着苏鸢。
苏鸢点了点头。
苏衍不停摇头,疯了,疯了。
苏珑扭起秀眉:“鸢姐姐,虽然我相信你很能干,但是办女子学堂,真的行得通吗?”
苏鸢大手一挥:“既然我这么说,就想到了处理方法,各位早些休息,咱们明日还得卖货呢。”
翌日。
“掌柜的,这是族弟族妹们默的书籍与故事。”
书肆的掌柜看到苏鸢笑招手:“鸢娘子,老夫等你几日了,据说你昨日就来城里了,还说你是不是忘记了呢。”
书肆的掌柜姓闵,是当地闵氏的人,来书肆的熟客都叫他闵四叔或者四兄。
苏鸢从把几本手缝的书籍递给对方,抿嘴玩笑道:“怎么会忘记,我还指望您这里补贴家用呢。”
她看了眼靠门口的书架,然后看向闽四开口:“闵掌柜,不知道你店门口贴个告示什么价?”
闽四快速翻了遍书籍,侧首交给小厮。
他听到苏鸢的话诧异开口:“怎么,你是寻人还是寻物?我这里是书肆可不好涂抹乱画。”
苏鸢笑笑:“不乱画,我就聘学徒。”
跟着的苏珑诧异抬眸。
不是收学子吗?什么变成了学徒?
昨夜苏鸢思考了收徒计划,觉得收徒可行,但是现在苏氏在悍州没什么名声,还是循序渐进。
闽四一听直笑:“鸢娘子呀,不是老朽不帮你,而是收学徒呀要工籍,你嘛......”
苏鸢见闽四看自己的眼神,反应过来猛地拍向脑门。
自己昨晚想到了罪籍,竟然没想到什么户籍才能收学子!
她看向闽四不好意思笑笑,请教道:“是工籍就可以收徒对吗?还需要什么流程吗?”
闽四双手揣进袖筒,看着苏鸢沉思片刻后开口:“原则上来说只有大师傅才能收学徒,何为大师傅呢?是顾客与同行认同,但若收徒者有其他声誉,能吸引人自发拜师,外人也不好插手。”
苏鸢听完思考片刻,抬眸向他点头道谢。
闽四见苏鸢离开,连忙招手笑道:“鸢娘子,你书钱还没结呢。”
苏珑见懊恼的苏鸢,笑着进入书肆看着店小二道:“我们还需要竹纸,然后墨也添一些。”
苏鸢见闽四递上的银钱开心道:“谢谢闽掌柜,没想到悍州乡亲们还挺喜欢看故事。”
说到故事,闽四看向苏鸢犹豫道:“有件事不知道当说不说?”
苏鸢点头,示意对方直言便是。
“城里茶肆的说书呀,他们在说你给的这个《西游记》,我看他们是欺你们为罪籍,明目张胆冒用,给你提个醒。”闵四同情看向苏鸢说道。
苏鸢笑容消失,平静看了他眼点头:“谢谢闵掌柜,我知道了。”
离开书肆的苏珑还满脸生气,他不停回头看向书肆望着苏鸢开口:“鸢姐姐,你怎么不质问呀,他们如此冒用你的故事,那肯定好些人都不买书了!”
苏鸢脚步不停:“苏氏虎落平阳,现在跟对方闹,吃亏的还是我们。”
她看着前方来往的人群,没想到这么快又折了一桩生意。
苏珑小跑跟上匆匆行走的苏鸢,小心看了她一眼道:“没事的鸢姐姐,有志之人根本不屑与盗窃者为伍,他们肯定还是会买书籍的。”
苏鸢表面毫无神情,其实心里在考虑收学徒的可行性。
如今看来那些老狐狸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绰堂兄脱了籍不仅可以自由出行,还能购置土地,如果是工籍还能收徒授课。
她眼眸一亮,扶着挎包加快步伐:“小珑我们去找七婶,明日就回家!”
既然他们还要给高起五百两,怎么也得让他弄个工籍出来。
卢婉蓉听了苏鸢解释诧异开口:“可小绰没有什么奇淫技巧呀?”
苏鸢好笑看着她:“医呀,就算户政司考教,医学理论绰堂兄肯定没问题。”
卢婉蓉恍然,只是还有一点疑问。
她看着苏鸢询道:“可工籍是小绰,你收的又是女学徒,这男女大防他如何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