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她说:是我错怪你了,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对你。可他没有。他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对她好这件事,于他而言是一种施舍。在让她失去阿哥,失去身边的所有人后,他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简白敛心中一紧,移开了目光,却听她转而哀伤道。“你对我伤害了你这件事一直深信不疑,我本是伤心的。”但是阮楠竹想,一生一世那么长,总有一天,她与简白敛定会从头来过,做一对恩爱夫妻。“那时候我还抱着原谅你的想法,可你却欺骗我阿哥来到这里……”
阮楠竹的声声诘问,让简白敛面露悔色,他沉声开口。
“我知道这三年来我对你不好,我可以弥补你。”
他甚至将自己的承诺又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只要你放下所有的心思,我们便能一直在一起,我会给你今后想要的一切!”
只要她愿意。
阮楠竹闻言冷笑:“简白敛,你凭什么这么自大?”
“我要你死,才能祭拜我阿哥和所铱驊有的南阳国子民。”
此时的简白敛话语是那么的轻描淡写。
将她三年来的苦痛与弑亲之仇,都只用了对她不好这四个字囊括了起来。
她求了简白敛那么多次,可是他从未相信过自己,也从未放过自己。
这三年来,简白敛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暖。
“即便我认错了人,我也死心塌地地留在了你身边,为你倾尽所有。”
阮楠竹抬眼望着简白敛,眼中充满的怨恨:“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为了你这一双眼睛,你误会了我那么多年我都忍了下来。”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找到真相,你会握着我的手说抱歉。”
会对她说:是我错怪你了,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对你。
可他没有。
他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对她好这件事,于他而言是一种施舍。
在让她失去阿哥,失去身边的所有人后,他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简白敛心中一紧,移开了目光,却听她转而哀伤道。
“你对我伤害了你这件事一直深信不疑,我本是伤心的。”
但是阮楠竹想,一生一世那么长,总有一天,她与简白敛定会从头来过,做一对恩爱夫妻。
“那时候我还抱着原谅你的想法,可你却欺骗我阿哥来到这里……”
简白敛沉默无声,在她的声声控诉下终是说不出话来。
仿佛方才对阮楠竹的笃定都烟消云散。
阮楠竹回想起雪地与宫殿中的满目血色与自己的绝望痛苦。
几乎要吐出心中的淤血,满腔的恨意却叫她无发喘息。
“你在我面前杀死了我最亲的人,还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从未见过有比你更心狠之人!你毁了我的一切,你叫我如何不恨你?”
她看着简白敛,笑得凄惨:“而今你也是高高在上的对着我说,为什么我就这么恨你?”
他总是高高在上,仿佛将自己看作一件没有喜怒哀乐的物件。
仿佛他的一句话自己就要放下过去,放下了杀亲之恨,灭国之仇,与他好好相处。
“你觉得这可能吗?”
他又怎么有脸,将自己又困在此处,对自己说出这些话!
阮楠竹大恸,嘴边溢出一道血痕。
“就算如此,你也不得离开本王!”
简白敛愤怒地拂袖而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阮楠竹的声声责问让他感到心乱。
正要压下心中的不适,却摸到袖边的一处湿润,那是阮楠竹的血。
一直感官灵敏的他竟没有察觉到。
他攥紧拳头,终是没再回到那个房间,不想再去面对阮楠竹的满腹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