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死,林思鹤并未表现的有多害怕,更多的是感伤,他看着陆砚清冷的模样,堪堪道:“徒弟比我有福气,还有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机会。”陆砚不善安慰人,而说到江明笙,他目光变得温柔,从前江明笙为了他不得不成为仵作,而现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们也有更多的时间去弥补从前失去的东西。但是他不解林思鹤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求死,难道只是为了她那亡妻吗?“你求死是何意?”陆砚忍不住问道。林思鹤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很聪明,能猜到的。”
“师父。”江明笙抓着木栏,欲言又止,“我……”
她其实想再劝他几句,只是一揽子的话到嘴里又不知怎么说出来。
江明笙总觉得林思鹤有事儿瞒着她,虽然他思念亡妻,但也不至于因魏林几句话就生了求死之心吧,况且以他的武功,从这里逃出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
林思鹤一笑,正想宽慰她两具,大门忽然打开,陆砚从外头走了进来。
“陆砚?”江明笙诧异的看着陆砚,一大早人就不见了,现在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
林思鹤倒是一副早已料到的模样,他道:“徒弟,你出去一下,我和陆砚有些话要说。”
陆砚缓缓走了来,站定后握了握江明笙有些凉的手:“你在外面等我。”
江明笙不知他二人这般“心有灵犀”是何意,但手中的暖意让她莫名的安心了些许,她点点头,看了眼林思鹤便走了出去。
待江明笙离了牢房,林思鹤开口说道:“你是去传书回宫了吧?”
“嗯。”陆砚也没隐瞒,他此行就是为了找江明笙,既然已经找到了,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置于林思鹤,他若是想让他出手也不是不行,就凭他救了江明笙这一点,陆砚也不会见死不救。
林思鹤双手环在胸前,像是知道陆砚心中所想,他哼了一声:“我无需你搭救,我若不想死,谁拦得住我?”
对于死,林思鹤并未表现的有多害怕,更多的是感伤,他看着陆砚清冷的模样,堪堪道:“徒弟比我有福气,还有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机会。”
陆砚不善安慰人,而说到江明笙,他目光变得温柔,从前江明笙为了他不得不成为仵作,而现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们也有更多的时间去弥补从前失去的东西。
但是他不解林思鹤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求死,难道只是为了她那亡妻吗?
“你求死是何意?”陆砚忍不住问道。
林思鹤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很聪明,能猜到的。”
“锦言忘了谁都不能忘了她的至亲,就算记不起你,也不能让她记不起她爹,况且你不是想让她快些记起你吗?”
陆砚眉头一皱:“所以?”
“等我处刑那日,你带她去看。”林思鹤风轻云淡的说着,仿佛没把自己生死当回事儿。
“不行。”陆砚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他可没忘顾显赟被斩首那天,江明笙一口血吐在那片白雪中,整个人犹如枯叶一般落在地上,至今他还心有余悸。
“陆砚,你忘了吗,顾显赟为了保住你和她,扛下了失职之罪被斩首。若有一日,已是皇后的锦言猛然想起为你们而死的父亲,可她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没有再去他墓前拜一拜,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林思鹤停了下来,看着陆砚微愣的神情,又道:“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但她过去的全部并不是只有你。”
陆砚的心似乎是被林思鹤这几句话说动了,可又无法狠下心,他怎会不知道顾显赟对江明笙有多重要,但是她真的可以承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