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极好,银河悬垂于九天,与圆月交相辉映,如同一盏盏高亮的明灯,照亮世间所有,使得月下万物都泛着浅浅的蓝光。就连端坐在院中的沐容泽,身上也被渡了一层浅色的光,看上去仙气而神圣的不可言语。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样。只是在王清澜眼中,却是另一种魔幻的光景,像是血又像是黑雾。所谓相由心生,其实不是对于自身,对于别人的目光亦是。她第一次见沐容泽,他在雪中款款而来,如同天上仙,无论何时都仿佛是端着他神仙一般的架子,看起来遥远不可及。
一场大戏终于落幕。
只是结局却与王清澜所想的出入极大。
夜间,王清澜终于回到玉檀轩。
一进门,便看见一个白影乘着月色坐在院中下棋。
今晚月色极好,银河悬垂于九天,与圆月交相辉映,如同一盏盏高亮的明灯,照亮世间所有,使得月下万物都泛着浅浅的蓝光。
就连端坐在院中的沐容泽,身上也被渡了一层浅色的光,看上去仙气而神圣的不可言语。
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样。
只是在王清澜眼中,却是另一种魔幻的光景,像是血又像是黑雾。
所谓相由心生,其实不是对于自身,对于别人的目光亦是。
她第一次见沐容泽,他在雪中款款而来,如同天上仙,无论何时都仿佛是端着他神仙一般的架子,看起来遥远不可及。
那时怎么也不能将他与梦中的魔鬼联系起来。
如今时过境迁,再看,却只觉他本身便是魔鬼一般,手持利剑砍下皇帝头颅这种血腥之事,仿佛他天生便该做一般。
此等反差倒真是叫人唏嘘。
她静静站了一会,方才动了一步。
“国师大人,真是雅兴。”
王清澜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笑道:“玉檀轩中全是我的人,你只身前来不怕死吗?”
“我们在合作,不是吗?”沐容泽为王清澜倒了一杯茶,熟络的像是在自己宫中一般。
王清澜冷笑道:“合作?原来国师大人还记得我们是在合作啊。”
她手撑着桌面凑近沐容泽,眼睛如同冰冷的蛇紧盯着猎物:“所以今天的事,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世间所有皆有平衡。”沐容泽回望过去,眼底异常清明,“你打破了这种平衡。”
王清澜挑眉:“说人话。”
沐容泽道:“或许你知道三足鼎立,两国交战必然有盛大弱小之分,可若是三个国家互相制衡,关系便可稳定。”
“以往的姜国充当了这类角色,他被灭后,黎吴交战不断,我可以看见,在不久的将来,其中一个终将会覆灭。”
王清澜沉默片刻,梦中,确实如沐容泽所言,五年后,吴国大旱,大黎趁势伐吴,吴国粮草不足,被灭。
“所以呢?”
沐容泽说道:“我们之间的合作必须长期,我不希望在短时间内你我之间会有交战的一天,所以我需要一个人,来制衡。”
“那个人,是慕臣渊?”王清澜接话。
沐容泽道:“不错。”
“啊,这就是你救他的理由啊。”王清澜低头看着茶杯,茶水倒影着天上的圆月,随着晚风吹动,划过一层层的涟漪。
杯中的月亮也渐渐模糊起来。
王清澜的笑陡然消失,眼中冷意泛起:“可是你选错了人,慕臣渊必须死。”
前世的背叛者,她要一个个全部找出来,付诸在她身上的痛,她要全部在他们身上找回来!
所有人,都解决了,她公平而公正,一个都不会绕过。
无论什么理由,都不是放过慕臣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