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到了七年前,与许斯年试婚纱的这天……时覃跌回沙发上,浑身发冷,似乎还能感觉到山间墓园呼啸而过的冷风,她忽然抬手捂住了脸,泪水毫无预兆的从指缝滑下。许斯年,许斯年……原来当年是左尧故意利用她拉许家下马,还诬陷到外公头上;原来她坐牢不是被许家报复,而是被左尧和时嫣联手推出去当替死鬼;原来许斯年不是薄情寡性不信任她,而是出了意外不良于行;原来他爱的人,一直就是自己……时覃恍然惊觉,原来,全都错了。
门被刷的一下推开,店员立刻警惕的堵在门口:“时小姐,这么久了您还没换好啊,要不我来帮您吧?”
时覃看着这张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脑中轰的一声!
“时小姐?要不……”
“许…”
“什么?”店员凑近了些:“时小姐,您说什么?”
时覃心口一疼:“许斯年……”
“许公子还要晚点才能到,他吩咐我们好好接待时小姐。”
她猛地转过身,镜中少女年轻明媚,精致如瓷,当真一副好颜色。
竟然,重生了……
还回到了七年前,与许斯年试婚纱的这天……
时覃跌回沙发上,浑身发冷,似乎还能感觉到山间墓园呼啸而过的冷风,她忽然抬手捂住了脸,泪水毫无预兆的从指缝滑下。
许斯年,许斯年……
原来当年是左尧故意利用她拉许家下马,还诬陷到外公头上;
原来她坐牢不是被许家报复,而是被左尧和时嫣联手推出去当替死鬼;
原来许斯年不是薄情寡性不信任她,而是出了意外不良于行;
原来他爱的人,一直就是自己……
时覃恍然惊觉,原来,全都错了。
当年被带走的那几天,她一直在等许斯年,不信他会真的送自己去坐牢!可是,等到后来…心就死了。
许家上下一团乱,信了她当初嫁过去就是要报复许斯年,狠了心撒手不管她。各方势力暗潮汹涌,想要把许家和容家一举拉下马,需要一个替罪羊。身为容家的外孙女,许家的少夫人,时覃被推了出来。
出卖商业机密,接受贿赂,被容家授意蓄意谋害许家……数罪并罚,无期徒刑。
时覃疯了。
许斯年不信她,果然亲手送她去坐牢……
三年来,许斯年去狱中看过她三次。时覃心中深埋恨意,死都不见,每一次歇斯底里都是对许斯年爱恨交织的疯狂!
却不知,自己的疯狂伤了自己,更伤了他。
这个男人穷其一生都在爱护自己,生命最后还找律师撤诉保自己提前出狱,这么好的男人,她是怎么忍心,把他害死了呢……
外间忽然传来几分动静,时覃心底一颤,噌的起身冲了出去!
“时小姐,您要去哪儿!您别跑!”
许斯年迎面走来就听到店员惊慌失措的一声喊,眼梢轻垂,神色几分幽暗。
时覃不顾一切冲了出来,远远看到男人,心脏瞬间猛烈抽动了下!
冷眸薄唇,负手而立,与生俱来的气场。
只一眼,她就红了眼睛。
身后追来的店员还在叫喊,时覃担心他再次误会,一着急冲着店员吼道:“闭嘴!”
店员声音戛然而止!
时覃一怔心道不好,自己这样气急败坏,落在他眼里怕不是又在借题发挥故意撒气!她立刻回头,果然男人眉心一拧,目光幽沉的盯着自己。
“我,不是……”她张着嘴,心里越急却越说不出话来。
想说我不是因为左尧生气,也不是因为被逼着试婚纱而不高兴,我只是担心你会误会……
可一张嘴,嗓子像是被堵上了似的发不出声音,又想到上一世许斯年对自己心灰意冷连最后一眼都不愿意见,瞬间就崩溃了,眼泪决了堤,好像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委屈过。
只是看着他,哭。
歇斯底里的哭。
许斯年眼底幽潭一般盯着她看了很久,终于开口:“哭什么。”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男人,声线温柔清润,如同春风低喃。
她无意识的摇头,不知道哭什么,就是想哭。
许斯年深深看了她一眼,垂眼,轻叹:“你就,那么讨厌我么……”
她瞬间抬起头:“没有!”
男人薄唇一抿,勾出几分轻嘲。